情。”
“不管知不知情,陛下心?里都会不舒服。”
容煊沉默半晌,沉默到缇雅以为他决定放弃时,他重?新开口:“跟我一道进宫。”
“做什么?”
“向母后秉明?此事。”
缇雅目瞪口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换做是你,你怎么选?那是一国之主?,我的生身父亲,江山社稷、父子亲情,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家族吗?”
缇雅道:“可那不是普通的家族,是卫家和程家,你们南朔多年以来的股肱之臣。”
“如果他们不曾涉足其中,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
缇雅沉声良久,“走?吧。”
外头的天暗沉得?厉害,宫门也已落锁。容煊强行命令开锁,事情很快惊动羽林军,羽林副监事不好?得?罪二皇子,下令开门,等两人远去,飞快向君主?复命。
“殿下怎么来了?主?子已经睡下,有什么事要不明?日再说罢?”云慧姑姑听?过通报,疾步前来劝导。
容煊道:“事情紧急,虽说对不住母后,但还请姑姑快些?去办。对了,父王今夜宿在哪位娘娘那儿?”
“陛下仍在御书房,不曾翻牌。”
“那好?,待母后醒来,请她移驾御书房。缇雅,走?。”
缇雅在云慧姑姑惊愕的目光中追上容煊。
御书房内。
君主?正在听?羽林监禀报,忽听?外头通传,便止住羽林监话?头,宣外头的人进来。
“儿臣/臣见过父王/陛下。”
君主?道:“你二人夤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竟还不惜违抗命令强行开锁。”
“父王,琉星草一事有结果了。”
君主?眯了眯眼,看向缇雅,缇雅大气不敢多喘,“回陛下,是因为此事正好?与殿下近期调查的事有关联,但更多的,臣没说过。”
“什么结果?”
容煊挺直脊背,话?语掷地?有声,“昭华夫人意欲弑君。”
“王后娘娘到!”
显然,进殿的王后娘娘听?到儿子所言,惊诧不已,“煊儿,此言当真?”
“儿臣不敢妄言。”
君主?的脸黑到不能再黑,“煊儿,昭华是你的庶母。若无确凿证据,孤定治你的罪。”
容煊看了眼缇雅,缇雅忍不住咽下一大口口水,继而?走?上前,“陛下,臣可以作证。”
紧接着?,缇雅就把现有的线索和证据都说了,临了还把计算结果和记档一块呈交。
“香灰臣也带来了,就算太医院的人不识得?琉星草,总能识得?兰花草和曼达拉罢?”
君主?目光更加冷冽,“召太医院院判,陆太医,刘太医来。”
三名?太医到达后,众人不言,君主?只让他们三人轮流检查香灰,再依次道出结果。三人的结果几乎一致,都说香料比例失调,并非他们印象中可用来疗养身子的药香。
君主?又道:“这种香料容易被宫外或是太医院的人仿制么?”
此言一出,王后、容煊和缇雅三人的眉头都不约而?同地?蹙起。
院判道:“回陛下的话?,这些?香灰成色颇新,其中又含有黄色曼达拉花。而?太医院内早已采用红色曼达拉,照香灰生成时间推算,不大可能。”
“至于宫外人,据微臣所知,曼达拉在民间售价昂贵,只有少量富商贵胄府里才拥有,为保证药效最大化,往往采用内服的方式,望陛下恕微臣孤陋寡闻,但微臣确实不曾听?闻民间会将其焚香使用。”
“你的意思是,只有宫里人才能做到?”
院判:“当是如此。”
君主?静声须臾,“都先下去罢,王后留下。”
“是。”
羽林监率先与他们分道扬镳,走?出老远后,陆景太医才向缇雅打听?发生了什么事,缇雅只说与琉星草有关。院判皱眉,“那香灰里有琉星草?”
“是的。”
“当真?”
缇雅道:“我们九羿族有个?老巫医现在已经迁居到南朔,诸位要是不信,我可以请她来作证。”
院判又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查到的?”
容煊道:“院判大人,此事很快就有判决,何必急于一时?”
“是微臣疏忽。”
正说着?,就听?一个?内侍匆匆赶来,“二殿下,传王后娘娘口谕,请您今夜先宿在王后娘娘宫里。”
“那她呢?”容煊指了下缇雅。
缇雅傻眼,也指向自己,“我回鸣沙那儿住啊。”
陆景道:“太医院那儿也有地?方,还更近。”
“既如此,本殿就先告辞了。”
“恭送殿下。”
容煊走?后,余下的四位太医院任职人士各往东西,分散开来。
*
御书房内。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王后娘娘点头。
“你如何想?”
王后:“妾身相信证据,可妾身不认为昭华是这样的人。”
“孤一样不信,但铁证在前,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