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也就是住院的第6天,我终于能出院了!
到中午12点前,住院费用还是算5天!
5天花了4880,医保报销2856,自费1944!
这还是刘子涵帮了忙,不然费用铁定更高!
看着手里的结算单,我脸色黑了又黑。
于诺诺看着一直盯着结算单,脸色不佳的我,劝慰道,“茵茵,我爸常说,钱乃身外之物破财免灾,你别难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闻言,我重重的叹口气,将单据小心地叠放在塑料手提袋里。
这才抬头看了眼于诺诺,冲着她来了个苦笑!
我能跟于叔比吗?
人家身家过亿,钱不过是一串数字,我呢?!
996的苦逼打工人,还有一只毛孩子要养,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去个菜市场,只敢买不太新鲜的菜和打折菜吃,为了几毛几分的零头跟老板讨价还价!
这样的我,没有资格说钱是身外之物,钱就是我的命啊!
当然,我这话我犯不着跟诺诺讲。
她生来富贵,我生来无靠。
我们本不同,能做朋友已属不易!
“不了,诺诺,我急着回去看糯米,饭就不吃了”,我果断拒绝掉诺诺的好意。
“那好吧”诺诺有点失望,但还是选择尊重我。
她开车送我回家。
我为了省租金,租住的是个老小区,租户的车是进不了小区的。
诺诺把车停在小区外的临时车位,我们走着进去。
老小区有个特点,上了年纪的老人特别多。
人老了,通常都很和善热情,像我这种已经住了一两年的租客,他们都认识。
诺诺常来看我,也混了个脸熟。
“闺女,你出院了?摔得很疼吧?”,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道慈祥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树荫下,一个眼熟的老太太,和蔼的看着我。
“是的,婆婆,今天刚出院”,我真诚而又礼貌的回答。
于诺诺碰了碰我,我转头看她。
“茵茵,你在跟谁说话”,于诺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跟那个婆……”,话说一半被我生生卡住。
那树荫下哪还有什么婆婆?
“奇怪,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这婆婆跑的还真快”,不疑有他,我低声嘟囔道。
“什么婆婆,我没看到人啊,就见你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于诺诺狐疑的看着我,“茵茵,该不会你的幻觉又复发了吧”
嗯?!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要不然一个活生生的老人家,怎么可能转眼就跑没了?!
[我真服了你们]
正当我纳闷之际,系统中突然传来狗系统的声音。
自从昨天下午系统发出机械故障音后,就一直安静着,我还以为他至此就消失了。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别说,还有点小惊喜!
他的阴阳怪气,也听着顺耳了许多。
“破系统,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我心里悄悄嘀咕。
[真是欠了你,你不想找那老太婆吗?往树上瞅瞅]
树上?
我下意识的抬头!
这一看,吓得我瞬间魂都差点丢了。
那树上挂着的吊死鬼可不就是刚才婆子。
见我看她,竟还冲着我笑!
我全身汗毛瞬间竖起,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子凉气直往心窝里窜。
当下,拉着于诺诺赶紧快步离开。
“茵茵,你走这么快干吗?”于诺诺不解的问我。
“别说话,快走”,我嘴巴都在打哆嗦。
刚才我用余光偷偷后瞄,那老婆子就跟在我们身后一米开外。
一路快走,租的单元楼越来越近,这会还不到中午,楼下聚了一堆打麻将的老头老太太。
以前我特别讨厌他们,觉得他们没公德心,不仅聚众赌博,还占用公共资源,又吵又闹的打扰别人休息。
此时此刻,再见他们,我却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这是一群多么可爱的老人啊。
简单打过招呼,拉着于诺诺就进了楼里。
楼层电梯关闭的瞬间,瞧见那吊死鬼老婆子,混在人群中,正聚精会神的观看打麻将,看都没看我一眼。
谢天谢地!
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抵制打麻将了!
以后谁说打麻将是赌博我跟谁急?!
那是赌博吗?不,那是国粹!
到了18层,我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刚跟诺诺进了屋内。
就见糯米激动的向我蹦跶过来,一边仰头喵喵叫,一边竖着尾巴,贴着我的腿绕圈圈。
“呜呜呜!主人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糯米好担心你”
糯米的喵喵声,到了我耳朵,自动翻译成了人话,还是那天我听到的那个甜糯软萌音。
我如雷击,抚摸糯糯的手僵在了它的头顶上方。
愤怒瞬间席卷我的理智。
我站起身,第一时间打开门。
“来吧,老娘不怕你”
我大喊一声,然后恶狠狠的瞪向于诺诺,伸手快速的掐住她的胳膊。
“啊!疼!疼!”,诺诺红着眼眶,大声喊道,“茵茵,你快放手”。
这边的吵闹惊动了隔壁的郝姐。
“小张啊,你回来了?”,热心的郝姐打开门,关切的询问我。
不等我回答,她又笑着看向我身侧,“诺诺你又来找小张?我跟你讲殴,小张这回遭大罪了”
诺诺擦了擦眼泪,看了我一眼。
“郝姐,谢谢你,诺诺跟我讲了,是你替她叫的救护车……”
我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腔,那股着无名火慢慢的消退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狗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再次冒出来。
[你该不会是把你闺蜜当成那天的鬼了吧,哈哈哈]
[你不是羡慕别的宿主有金手指吗?]
[本系统一次送你两个技能,看见鬼和动物言]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尼玛哔!
狗系统,我谢你全家!
我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怒吼!
这样的技能,大可不必!!!
狗系统还在那嘚啵嘚啵的表功劳。
我握紧拳头,任由指甲陷进手心。
深呼一口气,费了好大劲才没让自已失控。
谢过郝姐,拉着诺诺进了屋,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拉过诺诺的胳膊,那上面红紫色的淤青,提醒着我刚才自已有多用力多鲁莽。
“茵茵,别难过,我不疼的”,诺诺抽出胳膊,反手拉住我的手。
“茵茵,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你就有些不大对劲,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有点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