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了之后,解琬如被迫在病床上躺了一天,等完全恢复了又被直接塞上飞机飞回了北京。
“花爷,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带上吴邪吗?”她的手打了快一天的吊瓶,白皙的手背上一片明显的淤青,还伴随着些许的刺痛。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用管他。”解雨臣合着眼睛,语气淡然。
“喔……花爷你好冷漠哦。”她也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可是她忘了现在还没有那么多流行梗,很多话都还是原本的意思。
“我又不是他爹妈,难道要上哪都替他安排好吗。”解雨臣这话回得没错。
虽然但是啊!
解琬如听着多少是有些尴尬,她就随口那么一说……
“休息休息……”她连忙戴上眼罩企图躲避话题。
沉默许久,解雨臣才缓缓地说了一句:“他是人,不是被人随心所欲操控的玩偶。他想要挣脱,就得自己努力……”
其实解琬如并没有睡着,他这话听着多少是有些东西在里面的。
解雨臣不会是知道点什么类似于吴邪身上计划的东西吧?
想到这,解琬如又不禁想到同样像是知道点什么的张起灵。
脑海中阴谋论又开始了。
“啧。”她下意识地啧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睡,随后又放缓呼吸假装是在说梦话。
“……压力有那么大吗,之前都没说过梦话。”压低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动作声,伴随着铁盒子转动的声音,鼻尖多了一个好闻的淡香。
应该是装在一个小罐子里,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因为闻了之后原本心中有些浮躁的解琬如,觉得心情安静了许多。
【呼叫小哥,好无聊啊,来聊天!】解琬如发现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手机系统好像更新了,新增了挺多东西,包括这个利用通讯器可以划分组别进行直接联系。
她在醒了之后也给了王胖子一个手链,然后四个人被拉到了一个分组里,就很像聊天软件,能拉群能私聊,只不过这是脑内语音版。
【你怎么光喊小哥不喊我和胖子啊?】吴邪的声音传来,看起来他挺精神的。
【那么请问小三爷,你如何了?有没有被你二叔骂?】解琬如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传入吴邪脑中。
【我二叔才不会骂我!你不要离间我们叔侄关系!】吴邪开始拉偏话题,可又绝口不提跟吴二白有关的事情。
【我们在回北京的路上,你是直接回杭州吗?】因为解琬如在被打包扔上飞机的时候,也没有见上吴邪一面。
【没,我准备去一趟长沙,我二叔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让我想到一点线索。】吴邪说。
【你是想去长沙的研究所找线索?】她快速推出了吴邪的打算,因为按照这个发展,他大概率会去找考古队资料。
【你果然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找到什么?或者我能找到东西吗?】吴邪问。
【会找到,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东西。或许在我看来只是一个东西,但是对你来说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有没有那么玄乎?你这话说的我都有点虚了。】比起刚刚的严肃,吴邪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许多。
【小三爷原来还会怕?】解琬如调侃道。
【怕,当然会怕。】他认得痛快。
【为什么小哥和胖子没说话啊?】他问。
【胖爷好像睡着了,这个不会打扰别人休息。所以是自动屏蔽的。】解琬如说道。
【那你这东西倒是挺先进啊……】
【必须的。】
直到他们结束对话,张起灵也没有说话。解琬如掀开眼罩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跟她隔了一个过道的张起灵正双手抱胸,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拿出在这里买的手机,捂着扬声器孔,偷偷拍了一张他打瞌睡的照片。然后心满意足的合上手机,一旁的解雨臣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动作,暗自摇头。
*
回到了解家大院,解琬如又过上了悠闲的生活,可能是上了三个月的班,突然放了几天的假,人就懒惰起来了,索性再休息几天。
值得一提,解铎和解韬吏在被嘉奖的同时,也被加练了。偶尔起了个大早就能看见他们在那晨练。
王胖子则是在找了些买主,把店里的一些囤货清了不少,然后又准备着飞回巴乃。
午睡的第三天,解琬如被一个电话叫醒了。
知道这个手机的人很少,所以她也没想太多,直接接通了。
“石碗!我发现一个很古怪的事情!85年考古队里面有个人的字跟我的一模一样!”吴邪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多少有些失真。
解琬如现在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吴邪在说什么,开口道:“那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一盘录像带里面有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录像带里面的人是我吧?”吴邪的声音充斥着不可置信,“别开玩笑了啊,那个录像带的时间里我才几岁,怎么可能是我……”
,!
“大哥,我没说录像带里是你,我只是说这二者可能会有联系。”她收说。
“而且很奇怪,我在写有当年考古队补助津贴的单子里,找到了样式雷的图纸,你知道样式雷吗!就是……”吴邪说起样式雷就开始滔滔不绝,听得解琬如犯困,毕竟她对建筑这一类了解的并不算特别多。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等到吴邪终于给她科普完样式雷的历史,她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准备去一趟北京。”他说。
“什么?你怎么突然要来北京?不是还在说样式雷吗?”
“有一个奇怪的买家想买我手里的样式雷,那个人你或许也认识,是霍秀秀她奶奶。”吴邪说。
“啊?哦……”解琬如这下脑子总算是清醒了,意识到吴邪很快就会飞北京,来参加三天后新月饭店的拍卖会。
“比起我,斐夫人跟霍老太太应该比较熟吧,听说她们是发小。”解琬如说。
“我可不敢去找我奶奶,万一是前发小,现情敌的关系呢。”吴邪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传到老人家耳朵里被教育一顿。
“应该……不至于吧?”其实解琬如也不确定,毕竟关于她们关系如何描写的笔墨并不多。
而且哪怕是真的跟吴邪说的一样,都几十年过去了,该放下也都放下了,又不是夺夫之仇杀子之恨,也不至于人到暮年还念念不忘吧?
解琬如想到这,连忙呸了两句,可别被她乌鸦嘴说中了,如果真是那样估计还真无解。
“我定了明天的飞机,你……能跟我一起去吗?这样感觉我有底气一点。”吴邪说。
“你怎么不喊小哥跟胖爷?”解琬如问。
“喊了,我刚刚发信息给胖子了,他答应了说一定给我撑住门面,但是我这不是心里还有点没底吗……”吴邪尴尬地说。
“好,你放心吧。新月饭店还不至于不给我们面子。”她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摸了件外套就准备出门。
“行,那就靠你了!”见解琬如答应得爽快,吴邪也松了一口气。
喜欢被误会是解当家的我,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