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的聚会是晚宴,不过开席时间定的比较早,五点的时候就开席了。
先是解雨臣一早就备好的稿子,无非就是感谢各位对罗恰德公司的信任,来年公司将再创佳绩。
解雨臣本来就是公司最大持股人,因为别的地方跟股东还是有一些商业来往的,不然他也不会搞这么一次的聚会。
“胖子,我怎么感觉那么多人来找我敬酒?”从晚宴开始到现在,吴邪已经两三杯香槟下肚,总觉得那些人热情的有些古怪。
“是不是因为花爷和小解老板的原因?”王胖子已经解开了领口最顶端的扣子散热,看样子也喝了不少酒。
其实就跟吴家斐夫人寿宴的位置一样,大有讲究。吴邪是坐在解琬如旁边,跟解雨臣一桌的。那一桌的人基本都是罗恰德的大股东,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唯独不太熟悉的就是解琬如和吴邪。
而解琬如的身份之前解雨臣也是特意介绍过的,那群人自然就把目光放到了面生的吴邪身上。
“花爷,真就让他这么喝下去啊?已经第五杯了。”一边跟解雨臣在认识人的解琬如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丢在原地的吴邪,看起来要被热情的人群淹没了。
“他身边不是还有王胖子和那个不爱说话的吗。你那么担心做什么。”解雨臣看了一眼吴邪那边,“那群人心里有数,不会太过分的。”
“第六杯……我过去看看。”解琬如跟解雨臣说了一声,就匆匆往吴邪那边走去,人是她带来的,总要负责到底啊。
在婉拒掉来跟吴邪敬酒的一拨人之后,解琬如强势地搀扶着吴邪走到一边去休息,另外叫了个人准备毛巾和醒酒药。
“你喝那么多干嘛,到时候有你难受的时候。”解琬如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坐在吴邪旁边看着他。
“下次绝对不喝了。”吴邪也没想到在会有那么多人过来,而且有些还是强硬的要跟他喝完一整杯的。
“那几个我记住了,我会转告吴二爷,别不是看你年轻就来欺负你吧。”解琬如自然是看就了那几个要跟吴邪强硬喝一整杯的人,多半是跟吴家或者斐家挂上一点关系,或是曾经在这两家手里吃挂落的,这不就来跟吴邪找回面子了。
“所以那群人,果然是在我二叔手里吃过亏是吧,刚刚一直明里暗里提我二叔逼我喝酒,真的是烦死了。”吴邪喝着矿泉水,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说的话很有条理。
看着吴邪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解琬如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小子刚刚那副样子……怕不是装的吧?
她凑近吴邪身边,嗅了嗅,发现他身上果然没什么酒味。
“你干嘛?”吴邪看着突然凑过来的解琬如,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然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问他是不是在装醉。
“不装一下那些人精会放过我吗。”吴邪就着侍者递过来的毛巾,往上面倒了些矿泉水,洗了把脸,把身上那点酒气都给散了。
“你小子很会啊。”解琬如笑得咬牙切齿,难怪刚刚解雨臣说不用管他,合着不是因为想让吴邪锻炼一下,而是知道吴邪没有醉。
“你不会是担心我特意从那边过来的吧?”吴邪笑着指了指解雨臣的方向,只见解琬如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连忙讨好道,“嘿嘿,还是我们小解老板关心我,哪里像那位大老板,让我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
“既然我比不上阿琬那么好,那你就别找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解雨臣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让吴邪讨好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心里暗想这俩人是生来克他的吗,怎么说谁就来谁啊。
“别啊小花……就我们这二十几年的交情,你怎么也得帮我一下啊……”吴邪这次都不装了,直接用矿泉水瓶怼着解琬如的脸说,“我告诉你啊,小解老板现在在我手里,你最好是乖乖听话……”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解雨臣冷眼看着吴邪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看够了才松嘴,笑了笑道,“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
“多谢花爷~”吴邪笑着谢过。
*
“你跟花爷有什么交易?”晚饭后,解琬如跟吴邪回到解家大院之后,坐在亭子里喝着茶。
“这不是要来北京嘛,我虽然不太懂新月饭店的规矩,但是听说好像很难进,所以就要拜托小花帮我弄进去。”吴邪说。
“所以在跟我联系完之后,是你打电话给花爷的?”解琬如想起那天她在接完电话出门的时候有看见解雨臣在接电话,现在联系上吴邪说的话,那都对上了。
“啧,我就说花爷怎么提前给你准备了那么合适的衣服。”解琬如啧了一下嘴,感叹解雨臣准备得真的很周全。
吴邪嘿嘿笑了两声,就看见有个人过来找解琬如,说是解雨臣在大厅等她。
“走吧,一起。”解琬如起身,端起自己的杯子。
“行,我收拾一下一起过去。”吴邪想把留这的茶壶茶杯都给先弄回室内放着,结果来喊解琬如的解家人说东西他会收拾,让他们放心去找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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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吴邪道谢过,快步追上解琬如。
“一开始我也有些不习惯有人给我收拾东西,不过在这住久了,我都变懒了。”解琬如说道。
吴邪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解琬如跟他们隔了二十几年的时间,解家的规模放在那,哪怕后面解家不行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至于到她手里的时候什么都没了吧?
看吴邪像是在想事情,解琬如才猛然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自曝,开始给自己描补道:“我妈要求我要多学东西,能动手的就自己动手,除了煮饭和搞卫生不用我动手,其他的基本上我都会帮忙。”
“那挺好的啊,算是另类的培养吧。”吴邪点点头,也按下了心底那一丝的奇怪。
到了大厅就发现有不少人,除了解雨臣外还有好些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
“花爷。”解琬如看见有外人在,也端起了架势,主打一个不让解家丢脸的样子。
“你认识他们吗。”解雨臣看向解琬如,示意她看那边几人。
解琬如认真看了几眼,确认并不认识,摇摇头说:“不认识。”
“既然她都说了不认识,那你们也请回吧。”解雨臣和颜悦色地下了逐客令,看得吴邪和解琬如一头雾水,还是头一回见他赶人。
“解老板,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说话的人有些年纪了,笑起来满脸的皱纹。
“无功不受禄,解家人不会乱收不知来历的东西,请回吧。”解雨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转身,朝着解琬如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
“解小姐!这是送给您的礼物!”背对着他们的解琬如听见了这句话有一丝迟疑,不过更多的是奇怪,转过头说道,“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我记忆力也好,既然我没见过你们,也肯定没见过送礼的人,所以大可不必了。”
走到了花园,解雨臣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那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肯定是北京来的呗,而且就在这附近,远不到哪里去。不过我的确没印象。总不能是我去潘家园那会认识的人吧……?”说到这,解琬如突然又不自信了,还真有这个可能。
解琬如想起了那三位有过几面之缘的贵妇人,不过她们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可能送礼送到解家来,于是解琬如很快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他们,从新月饭店来。”解雨臣道。
“啊?那我更不可能认识了,我都没去过新月饭店。”解琬如当下就否定了,“是不是因为今天宴会的事情,所以新月饭店来给我送礼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吗,那送的礼也太过贵重了。”解雨臣语焉不详,让人有些心里发虚。
“比斐夫人送的东西还要贵重?”解琬如举起左手腕挂着的那串珠串说道。
“相差不远,或者更甚。”他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要小心。”吴邪在一旁听了许久,在回房间前也跟解琬如这么说道。
喜欢被误会是解当家的我,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