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雨柱的话，秦淮茹今天中午来到食堂，原以为还能像往常那样，用一张饭票换来两三份的食物。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马华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她来了，他总是笑眯眯地叫她一声“秦姐”，接着给她满满地打好几种菜肴。
但是今天的马华，竟然全程板着脸，而且坚决一张票只给一勺菜。
更过分的是，马华这小子居然无师自通，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抖勺”技巧，以至于等那一勺菜到了秦淮茹的饭盒里，最后只剩下了顶多半勺！
这……这怎么够啊？！
要知道，秦淮茹每天中午在食堂买的饭菜，自己只需要吃一点点就饱了。
剩下的，她还可以打包带走，等到晚上带回家热一热，再转一圈去找何雨柱，把他带回来的饭盒也要过来，这样全家人都可以享用一顿丰富有菜有肉的晚餐。
儿子棒梗，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吃得满嘴流油。
至于别的家庭孩子经常吃的窝头咸菜，在她们家晚餐的菜单上几乎是见不到的！
毫不夸张地说，自从秦淮茹丈夫去世后，她们家的生活质量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就连日常开销，也比那时候减少了好多倍。
习惯了这种好日子，今天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秦淮茹真是措手不及。
她想和马华争执，但是马华坚持说按照厂里的规定办事。
而秦淮茹身后排着一队等待吃饭的工厂工人，在大家的催促下，秦淮茹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找个位子开始吃午餐。
不过今天这饭盒里的饭菜，秦淮茹全都吃光了，一点都没剩。
就这样，秦淮茹觉得自己只吃了七分饱！
看着空空的饭盒，秦淮茹虽然心里烦躁，但是并不担心晚上家里会断粮。
她皱起眉头，思考马华今天为何有这样的态度。
“这个该死的马华，是不是跟傻柱闹别扭了，特意拿我出气呢？”
“不行，我要去找傻柱，好好告他一状！”
想到这里，秦淮茹收起了自己的饭盒，然后轻车熟路地向食堂后厨走去。
此时，马华他们还在前面忙着分发饭菜，所以后厨只有何雨柱一个人。
他忙活了好一阵子，刚把那只老母鸡收拾好，现在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哼着小调。
打算歇息一下，然后再去准备李副厂长下午要的那一桌子饭菜。
看到秦淮茹风风火火地掀开门帘闯进厨房，何雨柱心里有了底，很快就知道秦淮茹来找他是为啥。
“哟，这是咋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何雨柱虽然心里明镜似的，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懵懂，在秦淮茹进来之后，便显得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
直接撕破脸皮多没意思？
如果这样传出去，反而会让别人觉得我何雨柱小心眼，欺负孤儿寡母。
不如慢慢来。
一步一步地把秦淮茹一家人的真面目全都揭露出来，让他们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样的报复，才配得上原来故事里何雨柱那悲惨的下半生。
再说了，在现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自己也不能大刀阔斧地做什么大动作。
因此，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不着急。
话虽如此。
但比起之前遇到秦淮茹时的殷勤，恨不得变成一只哈巴狗一样去讨好的态度，今天的何雨柱尽管嘴里在说话，但他就像粘在椅子上一样，屁股根本就没有挪一下！
秦淮茹并没有察觉到何雨柱的变化，她还以为何雨柱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她摆布的“傻柱”。
现在看到何雨柱问话，她立刻就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向何雨柱追问起来。
“傻柱，我问你！”
“是不是你给马华下的指示？”
“他今天中午给我打菜，凭一张票只给一勺也就算了，他还故意手抖几下，等到了我的饭盒里，只剩下了半勺菜。”
“你说说，就这点菜，谁能吃饱？”
像连珠炮似的，秦淮茹一连串地向何雨柱提出了质疑。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何雨柱应该马上凑到她跟前，陪着笑脸保证说他肯定没有私下给任何人下过这种指示。
然后事后，还会狠狠教训那个对她耍小心思的马华，甚至可能把马华这个徒弟踢出门下，让他从此离开轧钢厂的食堂，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俗话说得好，师徒如同父子。
在这个时代，师父和徒弟的关系远远不只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对何雨柱来说，马华的地位和儿子一样重要。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哪天何雨柱不幸去世，穿孝衣送葬的人应该是马华这个徒弟，而能继承何雨柱遗产的人，除了他妹妹何雨水之外，还应该包括马华！
但是，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给外人马华，而不是留给自己的儿子棒梗呢？
——秦淮茹心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
无论如何，何雨柱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单身汉，眼看就要断子绝孙了。
他家的家业留给谁不一样呢？
对吧。
让秦淮茹意外的是，她提出这些问题后，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何雨柱的讨好或求饶。
相反，只见何雨柱先是慢慢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苦笑地向她解释。
“秦淮茹，今天这件事，真的不能怪马华。”
何雨柱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摊开手说，“这是李副厂长的意思。”
“毕竟，食堂的饭菜本身就是工厂给员工的福利，是公家的东西，按照规定，吃一份菜用一份票，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总之，食堂的饭菜既便宜又实惠，大家遵守规定，一个月下来也不会花费太多。”
“至于马华……”
何雨柱笑着说，“他早上被我训斥了几句，可能心里有些不满，过几天就会好了。”
秦淮茹没想到从何雨柱那里听到这样的答案，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如果真是像何雨柱说的那样，那么他们家晚餐的标准岂不是要降低好几个档次？
“傻柱，这件事……”
心里一着急，秦淮茹就想向何雨柱诉苦。
求他在今后下班回家时，能不能多带几份剩菜回来。
作为食堂的大厨，何雨柱多带点菜回家，别人不会说什么。
但是，还没等秦淮茹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久，有人掀开门帘进来，何雨柱和秦淮茹一起转头看去，原来是刘岚来了。
刘岚见厨房里只有何雨柱和秦淮茹两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起了一些关于秦淮茹的工厂传闻，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捉弄的表情。
“何师傅，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何雨柱笑着说，“打扰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和秦淮茹是邻居，我们只是在聊一些四合院里的琐事。”篳趣閣
“倒是你，这么急急忙忙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刘岚闻言，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秦淮茹，然后说，“是李副厂长。”
“他现在有空，想请你过去一趟，就下午宴请的事情，再跟你详细交代一下！”
刘岚和何雨柱谈论的，是下午宴请做饭的事情。
但在秦淮茹听起来，却像是何雨柱之前对她所做的解释。
这下子，秦淮茹心里的愁云更加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