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般温柔,却又不失力度,轻轻拂过许大茂与娄晓娥这对夫妻的心田。
引得他们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赞叹:“秦姐真是公正无私,明辨是非啊!”
这样的赞誉,仿佛为秦淮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将她塑造成了一个大公无私、善解人意的圣人形象。
然而,在这光环之下,何雨柱却如坠冰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望。
秦淮茹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不仅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自己,还巧妙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他何雨柱的错。
这种高明的“祸水东引”之术,让何雨柱不禁冷笑出声,心中对秦淮茹的算计与心机有了更深的认识。
“说我偷鸡?”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目光如炬,直射秦淮茹,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几分痛心疾首。
“许大茂今天为何会不请自来,在我家门口大吵大闹,你真当我是瞎子、聋子,一无所知吗?”
秦淮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故事与算计。
她并未直接回应何雨柱的质问,而是故作沉思状,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他话中的深意,特别是“祸水东引”这四个字,让她心中微微一凛。
但多年的生活历练让她学会了如何在风浪中保持镇定,她深知,在众人面前,保持形象远比解释什么更为重要。
“雨柱啊,你这话可真让人伤心。”秦淮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哀怨,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真的被误解了一般,“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想帮大家理清事情的原委,怎么就成了你说的那样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无奈,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何雨柱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装无辜,这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悲哀。“秦淮茹,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他猛地一挥手,打断了秦淮茹的“表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好让许大茂的算计得逞!”
“雨柱,你误会了。”秦淮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巧妙地掩饰过去,“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何雨柱厉声打断,他的眼神冷若寒霜。
“秦淮茹,我何雨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傻子!你的那些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一旁的娄晓娥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许大茂和何雨柱之间,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大家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嘛。”
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晓娥,你让开。”许大茂不甘示弱地吼道,他显然也被何雨柱的话激怒了。
“今天这事,我必须跟他算个清楚!”
“许大茂,你够了!”娄晓娥瞪了丈夫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明知道雨柱是被冤枉的,还来这里闹什么?”
“冤枉?哼,他何雨柱要是没偷鸡,我许大茂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吼道,完全不顾及场合与身份。
何雨柱的双眼圆睁,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化作实质,直射向许大茂与娄晓娥夫妇。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更加掷地有声:“你们这两个贼影偷偷,还敢在此颠倒黑白!”他的手指如同利剑,直指那因争斗而狼藉一地的现场,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娄晓娥,尤其是你,作为许大茂的伴侣,非但不加劝阻,反而纵容他的无理取闹,真是‘夫唱妇随’的典范啊!”
何雨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诮,目光如炬,穿透了娄晓娥故作坚强的伪装,直击她内心的慌乱。
娄晓娥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想反驳,但看着地上那明显属于公鸡的鸡头,以及周围人投来的质疑目光,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深知,在证据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何雨柱猛然转身,一脚踢开脚边的一块碎陶片,露出了更多散落的鸡肉与骨头,以及那个醒目的公鸡头颅。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何雨柱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绝不会做出偷鸡摸狗之事!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偷鸡,却连公母都分不清,真是可笑至极!”
随着何雨柱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公鸡头上,心中暗自思量。
秦淮茹站在一旁,双臂环抱胸前,脸色阴沉,她本以为自己的计谋能够得逞,却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揭露真相。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何雨柱的愤怒与不甘,也有对自己计划失败的懊悔与无奈。
“这…这怎么可能…”许大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公鸡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何雨柱,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说?”何雨柱步步紧逼,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许大茂的心房。
许大茂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反驳:“就算这不是你的鸡,你也不能随便打人!”
“我打你?”何雨柱冷笑一声,“是你先闯进我家,无端指责我偷鸡,我才被迫自卫的!你以为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对许大茂的行为表示不满。
他们原本就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吸引过来的,如今看到真相大白,自然对许大茂的蛮横无理感到愤怒。
秦淮茹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许大茂不利,她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邻居,何必闹得这么僵呢?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然而,何雨柱却并未给她面子,他冷冷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许大茂的嚣张气焰在真相面前骤然熄灭,而何雨柱则迎来了久违的扬眉吐气时刻。他心中暗自盘算,不仅要在这次冲突中彻底洗清冤屈,更要借机完成那些尚未了结的支线任务。
因此,对于秦淮茹的温言相劝和娄晓娥的迟来道歉,何雨柱选择了视而不见,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要让这件事成为四合院里的一桩大事,让所有人都看清许大茂的真面目。
“许大茂,今天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算算账。”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许大茂,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你无凭无据就上门诬陷我偷鸡,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的憋屈难以言表。
他本想用强硬的态度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但面对何雨柱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好,好,何雨柱,我许大茂今天认栽。但你也得给我点时间,让我把那个真正的偷鸡贼找出来!”
“找出来?”何雨柱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那偷鸡贼还在咱们院子里?说不定早就拿着你的鸡跑远了!”
“不可能!”许大茂猛地提高了音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这院子里的人我哪个不认识?谁要是敢偷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放过他!”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秦淮茹终于开口了。
“大茂,你也别太激动了。这事儿咱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吧。毕竟,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淮茹的话音刚落,何雨柱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秦淮茹,你就别在这儿和稀泥了。今天这事儿,我何雨柱是非要个说法不可!”
秦淮茹被何雨柱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她本想再劝几句,但看到何雨柱那决绝的态度,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大动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阎埠贵正慢悠悠地走进院子。
阎埠贵是四合院里的老住户了,为人精明且爱管闲事。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院子里紧张的气氛,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咋回事儿啊?大茂,你咋又跟雨柱杠上了?”
许大茂见阎埠贵来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几步,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阎埠贵听后,沉吟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何雨柱。“雨柱啊,这事儿你怎么看?”
何雨柱早就料到阎埠贵会这么问,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三大爷,这事儿明摆着就是许大茂冤枉我。他无凭无据就上门闹事,还差点儿动手打我。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儿,把今天买回来的公鸡炖了当证据。不然的话,这黑锅我可就背定了!”
阎埠贵闻言,点了点头。“嗯,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有点蹊跷。不过,大茂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还是得把那个偷鸡贼找出来才行。”
若非那只不翼而飞的鸡,许大茂或许不会如此冲动地闯入何雨柱的家门,自取其辱,更不必在娄晓娥与秦淮茹这两位女性面前颜面尽失。
他深知,自己今日的狼狈皆因那偷鸡贼而起,心中怒火中烧,誓要将此人揪出,以雪前耻。
眼见何雨柱家门前聚集的邻居越来越多,许大茂心生一计,决定借此机会将事态扩大,让全院的人都参与到这场寻贼行动中来。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提议道:“各位邻居,今日之事,关乎我们四合院的安宁与公正。我提议,请三位大爷出面主持公道,召开一次全体大会,让我们共同寻找那位偷鸡的贼人!”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部分邻居的响应。何雨柱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窃喜。
他本就打算将此事闹大,让许大茂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今许大茂主动提出召开大会,正中他下怀。
于是,他故作大度地表示:“许大茂,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何雨柱自然没有异议。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大会一开,真相可就藏不住了。”
许大茂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与娄晓娥匆匆离开何雨柱家,直奔一大爷易中海的住处而去。
他们知道,只有借助易中海的威望,才能顺利召开这次大会。
而秦淮茹,却并未随许大茂夫妇离去。她留在何雨柱家,心中五味杂陈。方才的误会让她在何雨柱面前颜面扫地。
但此刻,她似乎已将那份尴尬抛诸脑后,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来——何雨柱家的晚饭。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准备开口询问,却不料被何雨柱抢先一步。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晚饭的事?”何雨柱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早已看穿了秦淮茹的心思。
“不过,我现在可没空听你啰嗦。我得去盯着许大茂夫妇,免得他们忘了赔偿我的损失。”
秦淮茹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打断,她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询问。
她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此时与何雨柱争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于是,她只好悻悻地离开何雨柱家,决定先回家向婆婆贾张氏汇报情况,待全体大会结束后,再找机会向何雨柱解释误会。
回到家中,秦淮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听后,也是气得直骂许大茂是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冤枉她们家秦淮茹。
但骂归骂,她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