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柳羽,只剩下一种方法。
将暗行路红魔是毫无力量的诈欺占卜师一事公诸于世,证明所有的不幸都是偶然或是人为的安排。父亲受伤一事让柳马的说服失效了。胜负只有一次。柳马不能浪费学生会长为柳马准备好的这个瞬间。
「雫,我有事要拜托你。」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现在身为男人,身为哥哥,必须赢得绝对不能输的战斗。所以请帮我施咒。」
「请帮我施咒。」
雫愣了一下,重复柳马的话。柳马想要避免提及这件事。既然暗行路红魔和药子有关,那么追究下去就会牵扯到雫。柳马完全没有想过要是她感兴趣而深入追究的话该怎么办,但她歪着头像是在揣测柳马的真意之后,说了声「好啊」。
「ㄉㄞㄞ ˊ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ˋ 〇一 ? ? ? ? ? ? ? ? ? ? ? ? ? ˊ」
「…………咒语?」
「咒语。」
她又重复了一次。与其说是咒语,不如说像是诅咒。在说外语之前,柳马甚至怀疑那是不是语言。柳马完全听不懂。不管是多么莫名其妙的语言,柳马都能用片假名表示,就算是听错也能听出大概,但刚才的那句话柳马无法转换成语言。五十音中不存在那种发音。
「顺便问一下,你刚才说了什么?」
「祝你胜利。」
「真的吗?」
「如果你怀疑,要我说几次都行哦?」
「不,不用了。我不觉得我能听懂。」
「是吗?」
他们必须查明的事项有三。
?证明与药子的关系。
?证明面具有真有假,有的话要查明分辨方法。
?揭发面具生意的真相。
会长会帮忙制造突破点,所以没问题,问题在于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暗行路红魔应该也会找借口吧。如果要问证据是否足以封杀他的借口,那可就压倒性地不足了。因此必须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然后用手上仅有的证据把他逼到绝境才行。只要让对方自白就结束了。顺利的话还能把药子赶走。顺带一提,第一个面具生意的受害者几乎已经放弃了。虽然放弃之后还是不知道分辨的方法,不过也只能期待会长了。她在那个地方说过只要有那一点点证据就能搞定,所以她要是不做到就伤脑筋了。
——这么说来,那个面具好像在哪里看过。
虽然不是完全一样的设计,不过柳马看过类似的东西。如果柳马的记忆没问题,那东西现在应该也在包包里——有了。那是一张画着皱褶般凹凸的木雕面具。眼睛是上扬的,没有嘴巴。是张品味低俗的面具。上面有确实上色,跟暗行路红魔的面具一点也不像。如果以品味低俗的意义来说,那两张面具倒是很像。
——嗯?
颜色不均匀的地方。仔细一看,是有着皱纹般凹凸的地方。既然有凹凸,就必须调整颜料。以为表面很平坦而涂上去就会产生这种不均匀……
没有颜色的面具是某个不知名的少女给柳马的。虽然想不起她的长相,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很难说她醉心于暗行路红魔。柳羽说过面具只会从本人手上交出来(倾听烦恼之后交出面具,或许表示从别人手上得到的面具没有效果),最重要的是,如果她醉心于暗行路红魔,应该不会把面具交给柳马。
虽然这应该不是真货,但颜色去掉之后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具该如何解释?暗行路的面具只有嘴巴的部分被挖掉,其他部分完全一样,所以有可能是刻意挖掉的。
…………行得通吗?
柳马一个人办不到。必须借助所有协助者的智慧填补推理的漏洞。随便分享情报有从药子那边泄漏出去(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关系)而被抢先下手的危险性。没有时间了。谨慎行事也会感到不安的人被迫走上危险的桥。没有人能够理解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雫。」
「是是?」
「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办得到吧。」
「嗯。因为完全没参与所以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说得也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办得到。毕竟你是那个天埼凤介相信的挚友。可以顺利进行。」
经过了两天。
『柳羽。相信我。一定会顺利进行。我会证明你烦恼的事情全都是谎言。』
能够回头的路全部断绝,这样就只能前进了。柳马带着乾坤一掷的觉悟来到外面,深春学姐靠在围墙上等着柳马。
「早安,学弟。终于要开始了呢。」
「早安。」
昨天一整天都在下雨,真是糟透了。虽然想看穿两天以来的准备是什么,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变化,完全被隐藏起来了。药子似乎还没找到足以怀疑柳马的证据,今天也没有来找柳马。只有这件事连有或没有都不知道,一切都靠运气,既然没被发现,就表示现在的发展对他们有利。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下次了。
,!
「学生会长很聪明吗?」
「小千虽然讨厌念书,但属于逼不得已也会念的类型,所以学力方面没有那么强。不过说到对别人恶作剧……该说是小聪明吗?这方面非常厉害。」
「原来如此……」
既然都说了两天,那准备应该很完美。药子没有采取特别的行动,表示她很有可能没有发现。连护堂同学都说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真的有可能骗过他吗?
「我姑且问一下,深春学姐什么都没听说吧?」
「是啊,我有好好遵守约定,没有和小千接触,也没有和学弟接触。明明就在附近,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不寻常的动静。」
「咦,三年级有动静?是什么动静?」
「我们班也有几个社长,他们说『那个交出去了吗?』或是『还没交出去』。」
「……不是某种讲义吗?」
「社长之间会聊讲义的事?和自己的社员讲义的事?」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
如果认识一年级的话,就能打听到变化了吧?可惜奈良的交友圈很小,所以没办法。听了刚才的话再回想,二年级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是因为有药子在,所以被警戒了吗?
「紧张吗?」
「很紧张。」
「哎呀,真巧,我也是——虽然不知道小千做了什么,不过就尽全力吧。」
两人肩并肩上学,但没有变化。
直到放学后,才明显感受到异常。
喜欢我的女友是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