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是。
除了瞿颖以外，其他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被酷刑折。磨，而张子凡画的，正是那些女孩子被折。磨时候的样子。
不止一两张。
此刻电话来了，崔勇接起来。
“队长，南山有一位登山者报案，山里发现了大量白骨，而且还有一位年轻女性的尸体，已经腐烂。”
崔勇吩咐道：“马上去现场，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崔勇对我说道：“又出事了，这边先让刘敏他们继续弄，我们要去一趟南山。”
从这里到南山很近。
只需要十分钟就到，古村这边靠着南山。
警戒线已经拉起来，我们三人来到事发地，是一出罕有人烟的地方，这里有小木屋，里面只是堆放了十多个水缸。
里面还有积水。
在一个水缸内，女尸就在其中，而且已经开始腐烂，味道很是难闻。
这女尸双眼没有了。
见到的第一眼，我马上就认出来，这是张玉霞。
“张玉霞……”
失踪了许久的人，再度出现，不过却已经是一具死尸。
那么……
山城那边，所谓的女孩子，就不是张玉霞。
按照腐烂程度，死亡至少五天了。
也就是张玉霞失踪之后的第二天，就遭到了毒手。
从这个距离来看，就是张子凡下手的。
“可恶的家伙，一死了之！”
我有些愤慨，崔勇则拍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一下，现在张玉霞被发现了，那么就需要通知父母。
另外，警员开始对水缸内打捞。
除了张玉霞的水缸，其他的十三个都已经注满了水，经过打捞以后，发现了每个水缸内，都有人骨。
“放水，打捞。”
政务科的同事们，开始忍着恶臭工作。
而我与陈婉也跟着帮忙，将每个水缸内的骸骨都进行封装保存，回去以后，可以进行基因比对，来确认身份。
直到，我打来着。
一个胸牌引起我的注意。
将这小牌子拿起来，一瞬间我几乎是跌坐在地上的，全身好像么有了力气。
“陈法医，你怎么了？”
警员将我扶起来，而崔勇也赶过来，说道：“陈东，你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莫名的悲伤。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而陈婉则走过来将，那个胸牌拿过来。
“兰兴实验中学，曲双双。”
崔勇也意识到问题。
看向那个胸牌，而我说到：“我初中，就是在兰兴实验中学就读，这个胸牌的主人，曾经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
“小学，初中。”
“但是，初二那年，她搬走了……不，不是搬走了，是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
我感觉到头快炸了。
好像有无数的信息再向我脑海汇聚。
但是却一个都触碰不到，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
“陈婉！”
陈婉来到我身边，并扶着我。
“回家，带我回家！”
“好！”
崔勇赶忙叫人送我走，并且离开之前对我进行消毒处理，避免带回去病毒，引发其他人不适。
警员送我们下山。
上了出租车以后，陈婉就一直抓着我的手。
她没有松开，而我却死死的握着，那个胸牌。
所有一切的知情人，只有我妈！
到家以后，我妈正要出门，见到陈婉带我回来，很是关心上前问道：“儿子，小婉，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正好妈买了老母鸡，正打算炖了给你们送去。”
我尽量平复情绪，说道：“妈，我们回去再说。”
老妈开门，我们回到家。
在餐桌这里坐下，陈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在想要如何开口。
没多久我妈主动问道：“儿子，怎么不说话？”
我叹气，问道：“老妈……隔壁，住的人是不是姓曲？也是一位警察，小的时候还经常来咱们家？”
“……”
老妈沉默了。
而我将胸牌放在餐桌上，老妈见到以后露出吃惊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将其拿起来。
“儿子，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南山。”
老妈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儿子，你真的……想知道吗？或者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对你的打击，可能会……”
“我想！”
我坚定道，这么多年老妈守着这个秘密，从来不对我说，想必她也很辛苦。
老妈起身，去了卧室。
没多久拿了一本相册出来，并且放在我的面前。
这个相册，我从来没有见过。
看来老妈已经将其藏起来很多年了，随后老妈将相册翻开，并递给我看。
这是那种老款相册。
一页能够放下三张照片，其中第一张就是老爸当年做警察时候的与同事们的合照。
那时候，其他人都还穿着军绿色的制服。
老爸穿着的事白大褂，不过裤子依旧是绿色制服，照片加上一共有七个人。
这其中，我认识四个。
我爸不用说了，当时我爸就在最中间。
从左侧第一个，是郭局，老周的父亲周纪委，台局以及一位前些年因为糖尿病并发症离世的叔叔。
台局在我爸身边，而另外一侧。
我的记忆逐渐涌上来。
“曲安民，是当初神态铁三角里，伸手最好的那个人，你台大爷负责逻辑推理，老陈负责尸检物证判断，你曲叔叔负责，打击罪犯。”
“当时，他们三个的关系很好。”
这位曲安民，就是崔勇崇拜的对象。
老妈将相册翻开第二页。
这里是一张六口人的相片，看样子是过年，挂着红灯笼，饭桌上。
老爸和曲叔叔都是欣慰的笑。
而老妈则是与另外一位阿姨，应该是曲叔叔的妻子，至于我很小，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
她就是曲双双，正往我嘴里喂东西。
小时候的我很安静，不是那种愿意到处乱跑的孩子，我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上来。
“喂，东子！！”
“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嘻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啦。”
我揉着太阳穴，这次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而我的记忆却如潮水一般回来了。
“东子，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唉，我这可是写实派的，这周末我就要去参加绘画班了，就不能找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