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浅浅一笑：“看来张芸说的不错，你果然聪明。”
“我知道瞒不住你，我确实是故意引导你见张芸的。”
莫玲都承认了。
而我问道：“那么，当初你收留张玉霞以及瞿颖是为了？”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一点。
莫玲反问我：“陈警官，请问这样做犯法吗？”
“不犯法。”
因为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与凶手合作，而且从动机上对方也没有想过害人。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
莫玲邀请我们进入她家。
进来以后，她还是一如既往给我们送过来饮料，对我们说道：“张芸救过很多人，我也是她救下来的，我们的本意就是为了让那些收到压迫，甚至是被迫。害的人都得到重生的机会。”
“当然，也会有许多执迷不悟。”
“甚至无法挽救的存在，就好像是瞿颖以及张玉霞二人。”
莫玲拿出一张欠条。
不过已经作废了：“我对外宣称我的男人是因为出现了意外死亡，实际上他当时为了养小三，卷走了我们家所有钱，外面还有一千万的外债。”
“他去了国外。”
“当时的我，走投无路差点自杀，后来如果不是遇见了张芸，我想你们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没有调查过莫玲的底细。
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调查。
“张芸救了你们，给了你们新生，你们为了报答她，就替她做事？”
“没错，等价交换。”
“当然，这也是我们自愿的。”
我和陈婉与莫玲又聊了一些，倒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案子已经结了。
我顶多是对张芸很感兴趣。
离开莫玲家以后，我开车送陈婉回家，假日我还拉着她出来查案子，多少有些对不起她。
“一会去你家，我为你做饭吧。”
我说道。
陈婉有些意外，她问到：“你还会做饭？”
“小看我不是。”
我很是自豪的说道：“上学的时候，我不想我妈太操劳，于是就决定自己做饭。”
“这么说吧，我和张新建之所以关系那么好，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在校外住。”
“他不会做饭，所以这件事我就来负责。”
我的厨艺还算是不错，一般的菜品我都会，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菜。
在陈婉家做饭。
她厨房的厨具调料一应俱全，当然看样子她也不经常用，看着我做饭，陈婉说道：“我不一样，我不太会做饭，简单的还可以。”
我耸耸肩，谁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可以理解。
大约是一个月多小时，做好饭菜。
准备开动。
我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正常的行动，不会有什么障碍，就是不能喝酒。
毕竟有伤在身。
陈婉夸赞我的手艺很不错。
正吃着，我说道：“还记得张伟说我心里有问题吗？这次再试试，让我看看双双的画。”
陈婉找出来。
手机上还是有备份的，递给我以后。
这一次我看着画，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就是稀松平常一般，看来我的心理问题，已经消失了。
“这一次，是我走出来了。”
我其实还有一些问题。
我希望陈婉能够给我答案。
“张子凡，作为一名画师，他真的可以偏执到不惜杀人为代价，也要寻找灵感吗？”
在我看来，张子凡的偏执很难解。
对此陈婉解释道：“对于画家来说，又或者对于艺术创作者来说，灵感是最重要的。”
“打一个比方。”
“随着时代的发展，艺术会越来越丰富，甚至是多样化，就好像音乐，从古典乐发展至今，那些成名的艺术家，的音乐素养会越来越高，超越前人就会成为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仔细想一想，确实是这样。
“所以，对于创作者来说，一个真正痴迷在其中的人，他们往往非常疯狂，为了所谓的灵感，甚至可以践踏一切。”
“追寻所谓最完美的艺术。”
或许，如此吧。
完美的艺术，是否真的存在呢？
吃过饭，陈婉主动去刷碗。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几年的时间也学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要去午休。
我也就不打扰了，离开陈婉家以后。
开车准备回去，但是过了红路灯以后，我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下来以后，我坐在车里思考。
沈江海说的话。
他虽然被判了无期徒刑，各种罪名加在一起，几乎可以判处死刑了，只不过他认罪态度诚恳。
而且，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沈江海就是在给陈跃明做事。
想到这里，我开车回到局里。
直接去了台局的办公室。
敲门以后，台局说道：“进。”
推开门，台局看到来认识我，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并且用文件夹盖上，防止我看见。
“你身体养好了？”
我来到台局面前，还是有些局促。
“嗯。”
“差不多了，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了。”
台局微微点头，我还没说，台局抢先说道：“既然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早日上班吧。”
我这个时候还在休假期。
这是伤员的特权，而我赶忙说道：“台局！”
“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你这些年，对我的态度改变，是不是为了让我离开警察队伍，不让我过多参与，你想要保护我。”
台局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他或许也有话想说，只是犹豫再三后，说道：“陈东，你现在是成年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既然你决定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你就要顶住所有的压力，我只是在做一名局长，应该做的事情。”
“不要抱着天真的幻想，你已经长大了。”
我没有继续说话，台局还是那样的严厉。
不过我也明白台局的一番苦心，我甚至曾经误会过，我深深的鞠躬。
台局挥挥手说道：“行了，少弄这些虚头巴脑，你要是真的伤好了，就回来上班。”
“我还有个会。”
台局起身，拿上文件离开办公室。
我紧随其后，我想东走，他向西走。
不过我没看到，台局站住脚步回过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