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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黄泉夜行:我是捉刀出马仙 > 第17章 五更已过

然而那无头尸刚一碰到我就被猛的弹开了。

他离我远了,那种不适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

我转头一看,我背上背着的刀正微微颤抖,估摸那脏东西刚才是碰到大环刀了。

“霍,真是我二爹,这都救了我一命!”

我笑着抖了抖上身,好像我身上背着的不是刀,而是屠老四本人一样。

我直奔着锣去了,拿起来就猛敲了一下。

还没等锣声散去,那吵的我脑袋疼的哭声就已经停了。

亮光熄灭,镇民这是又睡过去了。

“奇怪了,有声的时候睡得安稳,没声的时候反倒都醒了。”

我嘟囔了一句。

这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我一看是老头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呦,你没事儿吧?”我赶紧走过去问。

“你个兔崽子是逼得我死?就叫你敲个锣你都记不住吗?”

老头这是还生我的气呢。

我没敢接话,而是抬头看了一眼。

后来的那四个无头尸已经不见了。

“那些鬼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想起刚才的种种,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颤。

“这事儿只怕要等天亮了问问镇长才能知道。”

老头边说,边把他的小鼓和白尺收了。

这一夜老头一人克九阴,丝毫未伤。

不多不少,正好对应了他九馗的名字。

怪不得他能抗的起钟馗的字,是真叫我刮目相看了。

要是我能从他身上学一些本事,说不定以后也能受用。

后半夜太平的很,我撑着眼皮打更,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好不容易挨到了五更,我和老头儿兴致冲冲的去了镇长家。

他一看我们来了,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笑着给了老头儿十个钱。

“说说吧,你们这镇子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上要是换了别人,今天可就没命见你了。”

老头儿盘腿上炕,话里都是兴师问罪的意思。

镇长殷勤的给我和老头儿端了茶水,解释道,“你们是外面来的,有所不知,在早这杜阮镇可是个刑场。”

“专门杀头的地方!”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屠老四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来这,应该就是行刑来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些脏东西会怕我的刀,原来他们就是被大环刀断送了性命的。

“这里死过的人少说也得有上百个了,年轻的时候我也看过一次行刑,那场面,啧啧啧,血淋淋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镇子上每到半夜就会出现一些没有脑袋的怪物,隔三差五就会死一个打更的。”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在晚上出门,只有听着外头打更的锣声才能安心入睡。”

镇长说话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应该不是骗人的。

他看我们对这件事感兴趣,便跟我们说了他年轻时候观刑的过程。

清末,那时候崔镇长头上的辫子还没剪下去。

有一年秋天,崔镇长收地的时候被好几个穿着与众不同的当官的叫住了。

他们说明天刑场要公开肃清清廷走狗,围剿匪类,逼他们去观刑。

还说不肯去的,一律要带走问话。

那些人一看就是大地方下来的,崔镇长不敢不答应。

第二天早上去刑场一看,那里果真围着不少人。

看守的拿着长刀划了老大一个地方,旁边站着的刽子手就有七八个。

他们押了一众清廷走狗到这,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有的跪下来就开始尿裤子,有的哭天喊地说自己冤枉,还有的人满嘴的污言秽语,大骂刽子手的爹娘。

那些肮脏的词汇崔镇长都有些听不下去,可那些刽子手倒很冷静。

他那时候就听说了屠老四的名字。

据说这人在砍头的时候下手很有分寸,喷出来的血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呲的。

崔镇长当时年纪还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特意往前凑了些。

就听不远处坐着的当官儿的大喊了一声,“围剿清廷余孽,你们可都看仔细了,再有同流合污者,一起斩!”

“斩”字说完,那些刽子手大喊了一声,扬起手上的大刀就砍了下去。

咕噜咕噜的几声,人群一片哗然,还有几声尖叫。

崔镇长眼前一红,就看见他面前的那个人脑袋直接飞出去,掉在了他脚边上。

那人的身体还是跪的笔直,头颈上的血像是喷泉一样往上直直的飞了一米高!

可这七八个犯人也不是一下就都死透了。

第一批来的好像有个刽子手是新来的,他那一刀下去并没有将犯人的脖子直接砍断,而是留了一半。

那犯人的脑袋掉了一半,还有一半连在脖子上,晃来晃去,血也跟着洒来洒去。

男人半挂着的脑袋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眼睛却已经跟死鱼一样黯淡无光了。

还是屠老四过去又补了一刀,才叫那人彻底咽了气。

第一批犯人杀干净以后,天就开始下雨了。

血被冲的到处都是,味道更是难闻至极。

可那个当官的不让他们走,行刑也并没有终止。

直到那批来的犯人全都被杀干净了,当官的这才允许他们回去。

后来没过几天他就会押一批人过来,走一样的流程。

那些犯人的尸体就随便找个土坑埋了,脑袋就被他们用一个麻袋装着,回去复命去了。

又过了几年,崔镇长听大地方的人说现在要抓还留着长辫子的男人。

他担心自己也会像之前那些被砍头的犯人一样死去,回家以后立马就把辫子剪了。

没过几天,果真有人来查。

他们过来抓走了几个不肯剪辫子的人,还规划出了刑场称杜阮镇,让周围的老百姓都搬到这里来。

崔镇长是第一个自愿剪辫子的人,就被安排做了镇长。

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叫镇民集体出动,好好洗刷一下地面。

曾经那上面沾染过无数个人的鲜血。

可地面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一直到今天还是泛红。

外乡人或许不清楚,以为杜阮镇的地面本就是这颜色,但当地人心里头都知道……

杜阮镇的地不是红砖铺的,而是用血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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