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你耍我玩呢？我大半夜出来跟你走了这么久半个蛇的影子都没看见，净听你在这吹。”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能行我就换人！省得你耽误我时间！”
我没好气的把蛇人骂了一顿，起身假装要走。
蛇人急了，赶紧将我拦住道，“肯定是今天的时候不对！”
“以往这时候我能抓到许多，就连你买走的那条蛇也是在这座山上捉的！”
我打断他的话，继续骂道，“那你倒是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蛇都会说话？听见今天你要来都藏起来了？”
蛇人愣了几秒，看着地上越聚越多的粉末道，“难不成是我这粉末出了问题？可是
”
未等他的话说完，我便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偷偷斜眼一看，果真是大蛇来了！
我眼睁睁看着它跑到了蛇人身后，露出了半个身子才大喊道，“有蛇！”
蛇人忙向四周看去，嘴里还嘟囔着，“在哪？哪有蛇！”
谁料一回头看见的却是那条头像是被开山斧劈了一样裂成了两半的大蛇！
那蛇人看见庞然大物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发现那东西他认识，又立刻松了口气。
“这不是你买走的那条蛇吗？怎么这么快伤就好了？你把他放走了？”
这时候蛇人还在洋洋得意，看着大蛇身上的伤像是在欣赏作品一样。
我没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他。
大蛇不断扭动着身体，朝着蛇人吐着信子。
“怎么不说话？是你把他带到山上来的？”蛇人转过头问我，还时不时看向那大蛇似在挑衅似的。
我和大蛇一左一右在他旁边盯着，我看着傻子实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么？”
蛇人的表情突然一僵，笑容即刻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意思？逗我的吧？”
蛇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我懒得再跟他开什么玩笑，冲着他身后的大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那大蛇眼睛里头冒火似的，死死的盯着那蛇人。
这次给了他这个机会，估计是他要把新仇和旧账一起算了。
蛇人看我表情严肃可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替这个畜生
”
话未说完，蛇人的手下意识摸向后腰。
我知道那里放着他之前那出来的那把匕首。
大蛇现在伤势未愈，还的是我出手帮忙。
我以为蛇人是有意反抗想自保，谁料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竟直接掉头要跑。
哎我？
想跑？
大环刀派不上用场，我顺手把身上的钱袋子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蛇人的膝盖上。
蛇人一声惨叫跪在地上。
我那钱袋子装着从黄二大爷那得来的全部大洋，就算散出去了五百钱也是有分量的。
“给你钱，都给你。”我嘟囔了一句趁着蛇人还在地上挣扎的时候一脚把他的匕首踢飞，拎鸡崽子一样把他拽了起来。
“你跟那个畜生是一伙的，你也是个畜生！”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今天就为那些被你祸害过的畜生要个公道。”
我把蛇人带到了大蛇面前，这下他真是自投罗网再想跑都难了。
“说说吧，这几年赚了多少钱？手底下还有没有被你关起来的蛇了。”
蛇人不肯开口，扬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畜生，你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下辈子你要是投生蛇胎，可祈祷千万别遇到像你这样的人。”
“俗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这一门手艺，总不能叫我饿死不成。”
我懒得跟他在争执。
当初我跟老头儿南下，一日只吃露水菜叶也没见饿死。
这时大蛇传来指示，我点了点头冲着蛇人道，“他叫你跪下。”
“谁？”
“他。”我指了指大蛇。
“那玩意儿会说话？”
我冷笑了几声“当然会，只不过是你听不到罢了。”
“那你告诉他，我不跪。”
我直接一脚揣在他那刚被钱袋子砸过的腿上，顺带摁着他的脑袋磕了个响头“死耍杂技的，今天叫你开开眼。”
话音落下，我转头冲向大蛇作揖，“得罪您了老爷子，他不信我的，您多少给点面子也让后辈耍耍威风。”
那大蛇听了我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幕正好被蛇人看见，一时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劳烦您起身。”
大蛇缓缓起立。
“在劳烦您俯身。”
大蛇缓缓落下。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干脆但手掐诀吆喝了一嗓子。
“周遭可有柳先生的人！过来让他看个热闹！”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涌来了将近十条小蛇。
他们紧紧围在大蛇身边，目光之中满是敌意。
一族之王遭难，若是我不在，只怕他们会将着蛇人碎尸万段。
这下蛇人彻底傻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连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反正戏都已经唱到这了，我便好好折腾折腾你，叫你赎罪。”
话音刚落，我直接单手掐诀，御天地万物，凝日月之华。
紧接着凌空做符，打着柳先生的旗号请各路大小皆来帮忙。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遭草丛便声音大起，无数条大小粗细各不一的蛇从四面八方涌来。
眨眼间的功夫，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窄了许多。
阴风大起杀意腾升，我听见似是有人在哭。
又是一会过去，蛇一个接一个叠在一起全都围在蛇王附近。
眼前之景就连我看了都很是意外，更不用说是那蛇人了。
夜半已至三更，诡影密密麻麻，不少都是为着找蛇人寻仇来的。
蛇王立于群蛇之中到更显得他的身影无比庞大，劲头也比先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足了不少。
我长叹了口气，冤冤相报，只怕蛇人今天是要吃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