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多有神妙。
单纯的爆发可以强化体质强化力量，小心的操控也可以放轻脚步降低心跳气息等等。
白季凝气一层圆满的修为，对于真气的基本用途还算纯熟。
这时候小心提气跟随，不是同为凝气境的好手几乎无法察觉。
老鸨自然更不行。
休息准备的房间之中，靠在墙边的白季可以听到里面传出小声的劝说。
“人家王公子风流倜傥，有钱大方，只是想和你见个面喝杯酒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怕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没空。”
声线清冷，清越如铃。
“王公子可是咱们这有名的大户了，不是那些下三滥的人，和他见个面弹个曲又不会掉你块肉，和你在台上表演不是一个道理么。”
“没空。”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一句，声音向着门口的方向而来，“走了，以后不会再来。”
“吱呀！”大门被人推开，背着古琴的女子身影在门前微顿。
清亮的眼眸似是瞥了眼身侧，才抬脚从诸多热闹看台的后方离去。
藏于墙后的白季目送对方离去，看着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背影就这么渐渐消失在夜色的薄雾之中。
正准备赘在身后，却听屋内又传来动静，不得不再隐于屋后。
屋内老鸨暗自咬牙，显然不甘心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柳红！”匆匆追到门口的老鸨对着正走过来的一个姑娘高声喊道。
“嗯？”
“小葵刚走，你追上去劝劝。王家公子只是约她喝杯水酒，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不接客就不接客，还说什么以后不来了的话。
大家合作，都有钱赚嘛~
打发了人手去追，老鸨这才晦气地摇了摇团扇，调整好心态又露出一副笑脸打算出去左右逢源。
待人全都走后，白季才从暗处现身。
二话不说，追向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
……
穿着白靴的脚步在石板路上快步轻移。
察觉到不妙的女子已经加快了脚步。
然而追过来的强人一个翻身，提气轻身已然落到她的行路之前。
“哟！小姑娘这么晚了要去哪啊？”
女子脚步急停，斗笠下的双眼清冷地审视着拦路的大汉。
同时面颊微侧，也听到身后另有一道脚步拦在了后路之上。
‘两个，一个凝气一个炼体。’
女子沉默不言，站在原地没跑也没叫，倒像是放弃了反抗一样。
拦路的强人见女子放弃了抵挡，狞笑着大步上前，“早这么老实多好，害我们大晚上还要走这一遭。让我来把你这面纱揭了，看看姑娘到底长得有多美似天仙。”
一步……两步……
步步紧逼之际，一道漆黑的身影忽而从道路一侧的房屋间隙中如箭射出。
真气爆发的一拳猛地砸向同为凝气境强人的面门之上。
“砰砰砰！”
漆黑夜色之下，两人互拆数招。
最终双双退步，短时间内都拿对方没辙。
强人是打算掳掠良家，白季只是出门听曲。
双方都没带武器，而想用拳脚快速决胜，非得是修为差距很大才有可能。
这种时候但凡有柄匕首都是天大的优势，偏偏双方都没带。
于是默契地拉开距离，对方率先出口，“虎威帮办事，阁下给个面子！”
“虎威帮？”白季差点都没笑出来。
冤家路窄，本来还不知道找自己麻烦的那两个虎威帮马仔到底是不是他们帮内的意思，却没想到他们帮里连逼良为娼这种事都干。
眼下看来好像不用分得太清了，整个帮里大概没一个好人。
白季刻意压着嗓音，一声嗤笑，“你有什么面子？虎霸天来还差不多。”
大汉冷冰冰地盯着白季，心里也有些忌惮。
短暂交手中对方身上也有真气波动，自己也不过刚入凝气，就算有个炼体境的帮手，打下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恰逢远处传来一声锣响，巡更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就更让他心生退意，相距轻慢一抱拳道：“阁下可敢报上名讳，回头帮主亲自上门讨教。”
“哼！”白季冷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快剑李迎便是。”
对自己的那么多挑战者里，就这小子最不要脸。
有这种好事，合该让他有点参与感。
“阁下这次插手，我们虎威帮记下了！”听着巡更的声音越靠越近，大汉招了招手，带着小弟隐入暗中离去。
白季转头看向女子，期待地搓了搓手靠近一步。
就算不说是救命恩人，大家好歹也有个相交的基础了吧？
却不想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快步离去。
清泠泠的声音从斗笠下飘回，“多管闲事！”
“……”
白季站在原地，尴尬地挠了挠头。
“咻~”
女子远去方向的黑暗中忽而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迎面砸来，白季一把接住。
隐隐余香从手心飘出，白季展开一看，确是一只香包。
叮叮当当的摩擦碰撞声从中传出，鼓鼓囊囊的全是银两。
随意掂了掂，白季收敛遗憾的心思。
“倒也不亏……”
包里起码几十两银子，够自己勾栏听曲好几次了。
虽然寻常乐师没有她这种水准，但人家也没必要为自己的修行负责。
知足常乐嘛。
看来下次还是得找那位宋大家靠谱点，起码人家不会神出鬼没漂泊不定。
巡更的声音已经到了转角，白季提气轻身，也向着城门方向快步离去。
……
第二天，清晨。
白季随手对着河水中撒下一片鱼食，就看到自己的成就进度再次疯涨。
928
929
930
950
980……
不一会就冲破了1000大关。
【完成1000次喂养小动物1/1，修为+5000，才华+2。】
【距离下一阶段：6790/3000，修为突破后将进入凝气境二层前期。】
修为满溢，然而在心法的限制下不得寸进。
渔女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这家伙起身就跑。
“有事忙，回见。”
早有防备的渔女一把拎住他的后脖领，眼角斜吊，“又去哪？大早上的就准备上青楼？”
“找土之意啊。”白季直言不讳。
心莲又不是外人，这种事用不着瞒着。
“找土之意？”渔女愣了愣，迟疑地放开了手，一脸惊异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你都准备突破凝气二层了？”
“嗷~”白季昂着下巴，“女侠有没有什么指点？”
被渔女轻松抓住，白季这才想到这位隐姓埋名的女侠也该是个高手来着……起码比自己现在高。
这种事问问她说不定也有来自于另一视角的经验。
“没……没有。”渔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看起来愣愣地摇了摇头，“找就找吧，虽然是靠外物突破，也总比困境于此要强。先修成最重要……”
她这时候只是苦恼自己对于寻找这种蕴藏五行之意的灵犀地法门不熟，不然还能帮帮这个小厨子。
说起来真得把那小白莲找过来了吧？她对这种奇门之术还挺有研究的。
见渔女也没有更好的想法，白季更是坚定初心，“那我去找了，拜拜！”
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渔女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才扣了扣脸，感到有些惭愧，“完全帮不上忙啊……”
也不知道这小厨子都从哪来的这些经验见识，明明起于浮萍，却硬是靠捡来的一身破烂坚定往前走。
目标明确地让人害怕。
脑子重新开始转动后的下一刻，渔女鼻子轻嗅，满脸狐疑，“什么香味？”
在白季离开的地方，一缕幽香久久环绕不散。
渔女抽着鼻子闻了半响，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怎么有点熟？”
（ps：说个重要事，这两天会换个书名，新书名叫《成就系武圣》，目前吸量太差了，不知道是不是书名的原因，改个名字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