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都怀疑系统是在整蛊他，真的有这么多离谱的垃圾体质吗？
不过若是【天生我才】体质和【豆角咋卖的】体质能结合起来，倒是个bug级的体质。
最后，陈煜诚还是选择了【精神甘泉】体质。
只有这一条还能和他的炼丹术契合起来，因为炼丹也需要精神力强大。
翌日。
陈煜诚一行三人来到了娑烟城。
这还是陈煜诚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离开村子。
望着眼前高大的城楼，倒是和记忆里的古装剧重合了起来。
“老赵，不用那么紧张，这里是娑烟城，有大汉律法的，就算那李开源想杀你们，也不会蠢到在大街上动手。”
看着赵威一脸杀气的盯着来往的路人，陈煜诚忍不住劝道。
赵威一边盯着街边卖包子的摊主，一边回道：“煜诚兄弟你不知道，这帮人手段下三滥的很，还是谨慎一点好。”
摊主从笼屉里取出两个热腾腾的猪肉大葱包子递给赵威，赵威这才收回目光。
陈煜诚在旁边看的一阵无语。
李钦月忍不住笑道：“赵威担心也很正常，你不知道，我们逃出娑烟城的那天，可真有点满城皆敌的意思。”
“随你们吧。”
陈煜诚也不想多管，穿越街道，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中央，搭着大红戏台。
戏台上，一人披挂靛蓝女帔服，怒发冲冠。
一人着红衣罪服，低眉臊眼。
那女帔服旦角唱到：“见贼子不由我怒容满面！”
“在大堂骂一声无耻的儿男！”
“想当年我父救你风雪夜。”
“如今你恩将仇报负恩难。”
“联合那贼子使毒计。”
“乌鸦将我这凤巢占......”
听了半晌，李钦月有些愕然道：“这戏文......唱的是我？”
陈煜诚眯着双眼，嘴角微勾：“不错，他们本就做了下作勾当，禁不起舆论的抨击，这就是舆论战。”
“我让李大凯雇了十个戏班子，排了好几出戏，昼夜在城中巡演，不出三日，整个娑烟城都会知道李开源做的这些下作勾当。”
“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还准备买通官脉，登官报批斗此事。”
“我还准备布几场小规模的鸠占鹊巢，恩将仇报的戏码，最大程度的激起民愤。”
李钦月皱眉道：“这有什么用，无非是一些贩夫走卒，寻常百姓，知道了这些又能怎样。”
“真正支持李开源的，是那些大人物。我们想夺回济源丹行，也是需要那些大人物的支持。况且，这些腌臜事本就是暗地里心知肚明的东西，想打动那些人，靠的不是唾沫，而是真金白银的利益！”
陈煜诚摇头道：“所以说，这就是时代的弊端，所有人都无法超越自己所处的时代，所以你们不知道舆论的重要性，更无法理解什么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谁说唾沫淹不死人？掌权者确实视下面百姓的性命如蝼蚁。”
“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百姓如此低贱，为什么不肆意屠戮百姓，为什么还要建立律法，保护百姓？”
这句话让李钦月怔在了原地。
她细细思索，发现的确，强大的修士视普通人如蝼蚁，可随意抹杀。
但再强大的修士，只要做出屠城灭国的恶举，都会被视作魔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样看来，百姓似乎重要，又似乎无关紧要。
陈煜诚看着沉思的李钦月，又开口提点道：“你没有找到这个世界的核心，任何一个世界的核心都是等级。”
“这些普通人，等级低，所以显得无关紧要。”
“但那些掌权者，恰恰需要的是这些下等人为他们当牛做马，为他们鞍前马后。”
“老李是个掏大粪的，老李死了，小李就会接班继续掏大粪。”
“拉屎的是那些人，掏粪的也是那些人。”
“当这些下等人都死了，谁来掏粪呢？”
“当他们被压迫到了极限，当他们连生存都成为问题，他们会怎么想呢？”
“这天下，最多的就是普通人，不到筑基，即便是练气巅峰都是普通人。”
“当法令不彰，恶权肆意妄为。”
“你猜，亿万万个普通人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个揭竿而起？”
陈煜诚笑了，笑的很冷漠：“所谓掌权者，最怕的就是一个乱字。”
“大汉国为什么实行科举，你以为真是为了选贤任能？”
“太天真了。”
“真相只有四个字。”
“牢笼志士！”
“这些普通人，就像笼子里的狗，只要给口饭吃，就没有咬人的冲动。”
“但如果有一天饭都没有了，未来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李钦月望着陈煜诚的侧脸，那原本平静的表情，此刻却让李钦月下意识的有些脊背发寒。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微颤抖：“你到底......要怎么做？”
陈煜诚抬头，直视着耀目的太阳：“我只是想赚点小钱，过过好日子。”
“但如果有人逼我，我想......我可取而代之！”
赵威被吓得赶忙堵住陈煜诚的嘴，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诚哥，我的亲哥！这话是能在外面说的吗！我求你了，这话就烂在肚子里好不？”
李钦月心头震撼，目光停留在陈煜诚身上，久久不能离开。
此前，她以为她已经很高估陈煜诚了。
但今天，她发现她连陈煜诚的冰山一角都没有窥见。
这个男人......心有洪水猛兽！
“走吧，去醉梦春楼转转。”
陈煜诚微微一笑，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李钦月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脑海中还在回响刚刚陈煜诚的那些惊人之语。
醉梦春楼。
门口挂上了红绸缎和大红灯笼，柱子上也帖了新对联。
温柔乡里春宵一梦。
剧情多样不知归家。
“剧情？这是何物？”
赵威顿时来了兴致。
门口也聚集了不少百姓，指着对联议论纷纷。
陈煜诚心里一笑。
虽然古代的青楼产业很发达。
但是和岛国的AV产业比起来，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陈煜诚前世好歹也有几百TB的秘籍，弄出点花样迷死这些没见识的百姓还不是轻轻松松！
陈煜诚抬脚迈入楼内，迎面而来一面大屏风，上面银钩铁划三行大字。
闻一口龙精虎猛。
吃一颗金枪不倒。
煜诚丹行新品上市，龙虎春宵丹，今日开售。
下面还有一行大字，写着惊爆价，后面的数额被红布遮上了。
李钦月和赵威脸色十分古怪的盯着陈煜诚：“昨天你忙活了一夜，就是为了炼......”
李钦月气的脸都黑了，恨不得把丹炉扔了。
早知道陈煜诚借丹炉是为了炼这种丹药，她死也不会借！！
正聊着，青楼掌柜李大凯春风满面的迎了上来，激动地攥住了陈煜诚的手：“诚哥！我的诚大爷！可算是把您盼来了，您瞧瞧，这多少人都等着您检阅开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