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够比较的吗?
一个是让我工作打卡,一个是关心慰问,哪一个能让我觉得舒心,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样吗?萧百忍让我工作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如实禀报,卓越只是单纯地关心我而已。”
棠芸榕‘嗤’了一声:“啧啧,这也叫单纯?我看你就是太天真。”
我不服气,双手抱胸看着棠芸榕:“我怎么就天真了?我在天上当差那会儿,你还在玩泥巴,心眼子还没我的多你就敢说我天真?”
棠芸榕也不恼火,只是冲我翻了个白眼:“婉妗,论其他这些,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这个我可以承认,可是论起男女感情,我可比你懂太多了?这个你不能不承认。”
这是真话。
我在天庭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拼命三娘这个称呼还是棠芸榕颁发给我的。
至于感情生活,简直就是一片空白。
棠芸榕跟我就不一样了,她谈过几个,各色各样的男人都有。
又被她甩的,也有她上头了被人家甩的。
而每一次感情终结之后,她第一时间就会找我谈心,哭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确实跟我不太一样。
“行,我承认你比我会谈恋爱,那又怎么样?”
棠芸榕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跟卓越是什么关系?夫妻关系,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觉得你现在对他的相处模式,是夫妻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我跟卓越属于相敬如宾的那种夫妻。
“应该算吧?”
棠芸榕有些无语:“你对他真的是当丈夫一样相处吗?别逗我了,你跟他就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怪不得他也会伤心。”
我抿着唇,低声开口:“可我不喜欢他啊。”
棠芸榕搂着我的肩头,靠着我说道:“这个问题现在不重要,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萧百忍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把我彻彻底底的难住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萧百忍现在心有所属,我就是对他有什么别样的男女之情,说出来也不太合适吧?
棠芸榕显然看出了我的顾虑,摊开手,一脸真诚地看着我:“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都不愿意说吗?我你还不放心,我不会告诉萧百忍你今天说了什么。”
对待感情问题,我不太愿意撒谎,最后在棠芸榕真挚的目光下,说出了实话:“应该吧。”
棠芸榕无奈叹了口气:“你总是给人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难怪对待感情问题总是云里雾里的。”
面对棠芸榕这样的情感大师,我终于是迷茫了,让她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才不会想现在这么别扭。
棠芸榕摸着下巴,故作深沉的模样:“这样吧,你要是还喜欢萧百忍,就应该大胆去告诉他。”
我冷静看着棠芸榕:“我没这个胆子。”
经历过两次失败,怎么可能还敢对萧百忍说这样的?
“你害怕什么?”
“我……”
“是不是害怕他拒绝,他对你说‘我并不喜欢你’这几个字?”
棠芸榕说的就是我担心的,所以我干脆不说。
“对。”
“那就是了,你既然都有这样的想法了,索性就不要再喜欢他了。”
“不再喜欢他?”
“对啊。”棠芸榕看着我,“婉妗,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轴的人,对待感情也这样,就连月老也看出来了,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
棠芸榕劝我最好尽快放下,一条路走到黑是非常危险的。
“你呢,其实是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弃的那种,老实说我觉得萧百忍喜欢你,你自己也应该可以察觉到,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被戳穿埋在心底的那一点点希冀,我沉默着,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了,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萧百忍对我是什么样的情义呢?
不然我也不会第一次告白失败之后,还不死心跟他说第二次。
但凡萧百忍对我表现出明显的厌恶来,我都不至于觍着脸跟他说清楚对他的感情,那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我说的没错吧?”棠芸榕有些心疼地看着我,“萧百忍他是喜欢你,可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有一天有另一个女人出现,又走进他的心里,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你。”
棠芸榕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我的心上,像一颗颗小钉子,刺痛我的心。
她说得一点错都没有,秦蓓蓓出现了,他对我的那点爱、那点悲悯,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婉妗,你早点放下吧,眼前有更好的人不是吗?卓越对你是真心的。”
“可我也不是方翎羽啊。”
我现在,是鸠占鹊巢,享受着原本属于方翎羽的人生。
卓越的爱也根本不是给我的,是给方翎羽的。
棠芸榕抓着我的手,一直在说我是个傻瓜。
“要不是你,方翎羽已经死了。”
那一次自杀,方翎羽是危在旦夕,如果不是我被贬被迫借身,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如果不是缘分,你跟卓越也不会碰上。”
“算了婉妗,我知道你是个道德底线高的人,卓越对你再好你也不会接受,因为你不是方翎羽。”
我一直都想告诉卓越真相,我不是方翎羽,可这件事情说出来都没有人能够相信。
“走出一段失败的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可以考虑考虑别的男人。”
我不太相信棠芸榕的话,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草率:“这样能行吗?”
她却告诉我,眼下只有这个方法最好用。
我那段开都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感情,只能接受新的感情才能结束。
结束唱歌,已经是凌晨。
打车离开了KTV,棠芸榕已经靠在车后睡了。
望着窗外我有些惆怅。
下车的时候棠芸榕已经清醒了不少,她让我今晚就在她家里休息,我答应了。
进了小区大门,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回头看,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棠芸榕转过头问我:“怎么了?”
看着身后空荡荡的街道,我摇摇头:“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