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最好的朋友她过得幸福,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棠芸榕比我小一点,她说走上神仙这条路,刚开始她并不情愿。
太累了,也很苛刻,我想自由自在的每天吃吃喝喝,一天都会很快乐。
做神仙,有太多桎梏。
这是她的原话。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坚持接过百花仙子的重任,她跟我说,是因为听到天下大任必须她来承担,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价值了。
“谁知道我就是个看花的。”
自从接过百花仙子的全部工作之后,棠芸榕就忙了许多,尤其是在春夏两季,她忙得脚不沾地。
有时候我都找不到她的人。
“别这么说,你又不止是看花。”
三界关系需要很多人维护,棠芸榕作为百花仙子,对灵界的关系维持也有不小的重任。
“说是肩负维持三界关系的重任,听上去很伟大,这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难捱。”
棠芸榕比我还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要不是任命者一句天下大任她有着重要的责任,她早就不干了。
聊了许多,我发现棠芸榕还是没变,跟我初次见到她一模一样。
她却告诉我,我变了。
“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没变,从凡间的一粒尘埃到王母,一直到现在又成了凡人,我没有变过。
“你自己能看出来什么?”棠芸榕侧着身子躺着,姿势放松,“你以前活泼开朗,现在呢,说话也头头是道了,不爱开玩笑,也没有见你笑过。”
棠芸榕说得太沉重,仿佛我整个人都被换了零件似的。
“怎么搞得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
棠芸榕转过身放下手机看着我:“我是觉得你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其实你有留在这里的想法也没有错,萧百忍应该会放你走的。”
“是吗?”
“嗯,他会的……”
棠芸榕说着说着就要睡了。
还好我跟她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不然她睡到沙发上,一晚上这么冷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她带到房间。
我没怎么睡好,心脏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脑海里都是萧百忍的身影。
试图把他赶出脑海,可惜他扎了根。
自从他带着秦蓓蓓去了祈云山就已经跟我断了联系。
通过棠芸榕找到严时安,再找到萧百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么迫切地找到他干什么呢?
一句客套的话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我还没有醒过来,就听到房间里有一些动静,睁开眼,棠芸榕正在穿衣服。
“你这么早醒来了?”
“嗯,刚才严时安一个电话把我叫醒来了。”
我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在床头:“怎么了?他回来了?”
棠芸榕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焦急,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刚想套上毛衣,就无奈地‘啧’了一声。
很想把不耐烦表现出来,又觉得自己可能太过无理取闹,所以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纠结。
很少见她这个样子,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到底怎么了?”
棠芸榕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萧百忍让我尽快找一些安神的花精油,送到老严手里,说是急着用。”
炼制花精油就是棠芸榕的本行之一,就是她再生疏也不至于这么垂头丧气吧?
“萧百忍让你什么时候把安神精油给他?”
棠芸榕的脸色比昨天喝了酒还要差:“三天之后。”
忍着宿醉,棠芸榕也不敢多说什么,萧百忍是她的上级,给她布置什么样的任务都不过分,她唯有完成才能行。
“你不是有很多安神精油吗,给他拿一瓶合适的。”
萧百忍也不是那种很严苛的上司,棠芸榕的安神精油做的很好,随便拿一瓶出来都可以过关。
棠芸榕却烦恼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要是真这么容易就好了。”
“这么多安神精油,一瓶都用不上吗?”
“对。”棠芸榕无奈摊开手,“我让老严把我的安神精油都给他拿过去,他一瓶都不要,说是要涵盖某种药物成分的精油,这些精油都没有任何效果。”
棠芸榕说萧百忍要精油我就知道了其实是秦蓓蓓需要这个,她的睡眠肯定是不太好的,安神精油或许有用。
“萧百忍要什么药?”
“老严等会儿会给我发过来……可这也不是重点啊?精油里有他需要的药物成分又怎么样?也是治标不治本,我看萧百忍那个样子,就是想要用我的精油治好某人的病,我又不是神医,天上那么多神仙一个都救不了她,我这儿一瓶精油难道还能让她起死回生?!”
棠芸榕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一瓶小小的安神精油,哪怕加了灵丹妙药也于事无补。
他们这次去祈云山,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收获,但秦蓓蓓病入膏肓,萧百忍却要棠芸榕做出这样的精油来治好秦蓓蓓的病,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我随即下了床快速把衣服穿好:“我跟你一起去。”
棠芸榕却想让我待在家里:“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我坚持要去,棠芸榕露出难言的神色:“婉妗,你身体不太好,就留在家里休息。”
“那安神精油怎么办?萧百忍这是在为难你!”
我有些恼火了,这根本不是萧百忍的行事风格,明知道安神精油根本当不了药物,可他还是让棠芸榕去做这种无用功。
棠芸榕见我情绪有点激动,立马安慰我:“你想多了婉妗,我只是有点起床气,也不是被萧百忍无理取闹到了,你放心,我好好跟他说清楚他肯定会理解的。”
“我陪你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呀。”棠芸榕把我推回家里,“严时安也在,有什么时候他会帮我兜着。”
陪着棠芸榕一起去又不会少一块肉,她怎么这么反对我跟过去呢?
我疑惑看着棠芸榕:“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棠芸榕糊弄了半天,我根本不信,她这才绷不住跟我说:“我怕你见了秦蓓蓓会难过。”
听到秦蓓蓓的名字,心头的一根刺又开始痒痛:“谁说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