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看来它学聪明了，不深入楼层，就不会发动攻击。”
“然后咱们还不得不去。”
“先把作战计划给商量好。”结城稍作停顿，慢悠悠地说道：“咱们的目标以逃出医院为第一优先事项，没必要跟那位院长死拼。”
没人反对，即使暴君想杀了对方一泄心头之恨，也要建立在存活的基础上。
“但这一点很难，副本的性质已经变了。”椎名日和弱弱地举起手，见结城点头，这才解释：“一个好故事必定有它内在逻辑，这副本也是一样，就像您最开始问我的三要素。”
谁在做？怎么做？为什么要做？
前两个的答案已经揭晓，现在就只剩下原因，本来追究副本人物的动机毫无意义，但正如日和所说，性质已经改变了。
富川院长亲自出手，主动地狩猎玩家，这并不符合提示中任何一项。
“你的意思是......膨胀的不止是难度和实力，还有目标或者说野心？”早坂爱迟疑的问道。
“是的，这位院长制造了悲剧循环，看起来想要获得超凡的力量，无论是长生不老还是其他什么玩意。然后它获得了玩家的记忆和能力，特别是卷毛先生，他懂得很多，这会不会让认知产生错误？”
少女语气轻柔，却让几人心里沉甸甸的，结城其实早就在怀疑了。
无论是小偷，还是杰克，他们都能控制恶魔的身体，然后被放大负面情绪，变得很难缠。
从哲学上来说，这到底是玩家，还是恶魔？
还有，那个富川院长装了不止一个玩家的脑袋，真的不会神经错乱吗？
数秒后，结城抬手制止了这个话题，无论得到玩家记忆后，产生楚门世界之类的后果，还是它错认为自己也是玩家，都对结果没有影响。
“做好最坏打算吧，他不会放我们离开。”
“那就抓紧时间干掉它。”暴君以拳砸手，反正都要以实力说话。
几人又短暂交流了一会儿，便以战斗队形离开了门厅。
结城在前，身后是早坂爱，战斗力较弱的椎名日和与樱岛麻衣在中间，暴君断后。
队伍的速度不快，检查着每一个敞开的诊室，眼珠转动，不停观察着周围。
并没有任何异常，月光从窗外照入，给空寂的走廊披上银纱，正值深夜，还能看到外面花园里的路灯摩挲。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结城一边开路，一边思索着几个问题。
怎么才算离开医院？是要穿过花园，翻越围墙吗？
大小眼男孩跑哪去了，为何一直没有现身？
如果安装了卷毛的脑袋，他是否也算玩家，那奉土契约还有效吗？
几十种假设在脑海中此起彼落，各种猜想如线条般去往各个方向。
无人说话，密集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一路上无事发生。看不见恶魔，也没有突然袭击，除了灯光闪烁了几次让众人紧张，其余什么异常都没有。
反而这样最令人紧张，就像在等待另外一只靴子落下来。
摩挲的影子不会是恶魔吧，啧，原来是窗外的花盆；这消毒水的味道好重，是不是什么致幻毒素？赶紧掐一掐手臂。
就这么疑神疑鬼了十几分钟，结城突然扬起了手。
哒。
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停下，或拔枪，或拿刀，纷纷警惕周围，麻衣将脑袋转来转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到底怎么了？”
“往前看。”
几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前方，然后眼角微抽。
这走廊很长，一直向前延伸，壁灯在远处看起来像是黄色的米粒，可视距离大概十多米，更远的地方萦绕着雾气，只能前进才能看清。
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恶魔，但看不见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结城立刻激活了恶魔之眼，只看到一片冷峻的漆黑，就像在监控室看到的‘九转大肠’一样。
嘶，这是换了一种玩法啊。
“日和，还有多少米？”
少女刚刚看过楼层疏散图，按比例尺稍一估算，答道：“大概一百一十米。”
这也不远嘛，怎么还看不到门？
几个玩家面面相觑，着实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
“空城计？”
“他没这么傻吧，早该得到了提示，知道我们耗不起。”
“那就是玩心理战术。”
“有这可能，但别忘了楼层越低，他能做的事情就越多，不可小觑。”
这一点，大家都是体会过的，四五楼尚且以人偶阻拦，三楼就可以卡现实和异常的缝隙，鬼知道这二楼还能做什么。
怎么办？
结城看了眼电子钟，咬紧了牙，这是算定了玩家无法止步不前，或许还猜到了削弱恶魔是某种混沌道具。
“冲过去，一秒钟都不要浪费。”
没人反对者莽撞的建议，每个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