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堂。在衢州城南的一片酒楼里,整个街道全是酒馆跟赌场,一路走来,阴雨下的街道到处有都是乞儿。
我就跟着那人后面走着,猛的一看才看清他的背已经溃烂流脓,到处是伤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病。但最可能的是尸毒。
“你是土夫子”我皱着眉看着他,那人有些害怕或者是冷的,在那发抖,双脚打颤,牙齿也上下打颤。
“没…没错…我是土…夫…子”
“你最近猖了什么墓”我依旧跟在他后面走着,手里却捏着一张驱魔符。
“猖了…个…一品大员的…的祖坟”
“哦”说完我抬步上前驱魔符贴在他身上,他厉声吼叫。我把踹在地上,用剑一点点剃掉烂肉再用真武荡魔符祛尸气。
“啊啊啊…仙人…仙人…饶了我…饶了我”他依旧在那大叫我什么也没管,一直到烂肉跟尸气彻底消失为止。
从内镜幻化出一瓶消炎药洒在他背上,随手扔了过去。“中了尸毒,这药留着外敷。把东西送回去,之前猖的东西拿去做善事,我答应过师傅这次出门少杀人”
那人拿着药,摸着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跪在地上。这药是我自己炼的,止血消毒,这人为什么没死是因为有炁分死了伤口。
“感谢…仙人…救命”他跪在地上磕头,我看了眼他,甩过去一袋子大洋,这是从那烟馆老板尸体室捡的。
“做点生意,日后战乱,往西北跑”我给他了个批语,挥手让他走了。
那人依旧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一直到血雨引来一群苍蝇他才起身走人的。
我独自一人走到升龙堂大门,门口八个看门的看着我皱眉问道“什么人”
他们话还没说完我便一脚踹飞一个,那人捂着肚子嘴里一直吐着血,其余七人纷纷起身上前。
我也不欺负人,内景里提出一把枪,七颗子弹,驳壳枪的巨大响声跟巨大威力打穿几人的脑袋。
一脚踹开大门,看着里面36人持棍而立,我笑了声,玩功夫是吧。
不过半分钟,雷光带着血珠,惨叫伴着雷鸣,三十六颗头摆在地上,我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了,抬脚踹飞一具尸体,把大门轰开。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那尸体瞬间被打成筛子,我也给吓了一跳,就听里面人喊道。“妈的快冲,给老子宰了哪人”
我把一张桌子踹翻蹲在后面,看着里面出来的二十多个端着汤普森冲锋枪的冲出来,只是一眼,他们看着地上没有头的尸体瞬间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我看了眼这么多人,皱着眉,从怀里拿出龙虎山老道给的豆子,拿出天罡跟地煞两颗,直接撒出去。
那二十人一下子傻眼了,瞬间开枪,天罡豆看着子弹打在自己身上,我也在哪看,一个化身能扛出10颗子弹,地煞豆就厉害了,提这把幻化出的雷部剑十个人瞬间杀了一片。只不过这个就好杀了,一颗子弹能打穿好几个。
战斗不过一二分钟,他们子弹打完就只能等死了,我也就乐的在那看笑话,一直到他们把黑老大抓到我面前跪着。
“你叫什么”
“我没叫啊?”那黑老大有些懵圈,跪在地上抱头,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认为天底下没有什么仇恨化解不了,有只是价格没谈好。
“我问的是你姓名”后面的化身把他摁在地上,用个绳子绑着。
我伸手收回豆子,把豆子放回袋子,看着在我面前傻笑的黑老大。他的升龙堂估计也就靠着那十几把冲锋枪了。
“嘿嘿,我叫张林生,仙人饶我一命,饶啊一命我把这些年赚到钱全给你”
我就那么看着他在那求饶,什么也没说,走到一处箱子。上面贴着封条写着大米,我一把掀开来,满箱的烟土。看了眼堆满半个屋子的“大米”箱子。
我回头一剑削了他的头。
“杀了你,钱财照样是我的”
说吧我有甩出天罡豆,让他们把尸体全都堆在一起,找了个地方烧了,让他们自己界了个镇妖阵,把他们钉死在这,又做了个灼心地,日日夜夜让他们受烧心之痛。
“帮我打封电报送到金陵李平澜家”
“啊,这能发过去吗”电报员有些蒙圈。
“没事你直接打过去”
“哦哦好”
【爹安好,儿李懋于衢州升龙堂谈了个生意,派人来接管】
短短一句话,我知道只有老爹知道是我的事就一定会派亲信,我在升龙堂也留了封信,把事都讲明白了。到时候把钱送去给大哥让他去买枪,烟土让他们找个硝烟池化了就行了。
走出电报局,天也快亮了,这么一看傻了半天啊。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看着天上飘的点点雪花。
“去别的地转转了。”
…
武昌
“这地方果然不错啊,长江穿流之地,九省通衢之地”
“嘿嘿,小伙子,这你就不晓得的了吧,我们这地方,都能算革命军的龙兴之地啊”黄包车车夫拉着我笑到。
“哦,这话怎么讲,革命军的龙兴地不应该是两广吗,他们在哪起的兵啊”我笑到。
“嘿嘿,我们这地方是第一批干翻皇帝滴啊”
“哈哈哈哈”我一听也没错,武昌这里一反,还成功了,一举掀翻老妖婆了。
“好了,辛苦了你”
“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
我走到黄鹤楼边,看着这黄鹤楼对面就是长江水,只不过国府一直没提重建,现在还是破破烂烂的。如今已然三月了,我花了大半个月才到的武昌,打算来看看这起义军的成功之地
“诶,义庄出事了?”感应到九叔烧了那张通讯符,我正打算北上往终南山跑呢,这样一看值得做罢了。
立马跑到车站,买了张金陵车票。又是吭哧吭哧的火车跑了两天,总算到了,下车二话没说跑回家牵着匹快马。
一群人下人都没反应过来,大嫂跟老娘倒是听见响动跑出来问怎么了。
“小少爷牵了匹马走了”
“啊,懋儿又回来了,哎,这孩子怎么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老娘又在哪抱怨,躲着脚指着我说。
“娘估计是懋懋有什么急事呢,上月不也是不打招呼就走了”大嫂哄着老娘,老娘这才好受些,扶着大嫂回屋,嘴里又说着大嫂让她注意些。
老爹自从听衢州来人说抄了200万银元就一直在忙生意,不是联系德国佬买枪就是让自己生意做大点。至于烟土,全都挖了硝烟池偷偷摸摸的化了。
至于我呢,一匹快马,半天就跑回了义庄,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跑回来。
“师傅,师傅出什么事了”我推门大吼道气喘吁吁的,就看文才秋生九叔三个人围着一个女人聊天,四个人有说有笑的。
那女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时雨非,妈的还敢找到家来,我大脑充血,满眼通红,抓着她厉声吼道“你来干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九叔文才秋生被我这一声吼震住,时雨非也有些蒙圈,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了,揉着眼睛掉着眼泪,在哪呜呜哭。
秋生文才跑去安抚她,九叔揪着我耳朵把我拉到一边“你个混账,在外面留了情债,不愿意还了?”
“不是的师傅你听我说”我有些着急,这都哪跟哪啊,我皱眉看着时雨非,对着师傅把一系列事情都说。
“哼,我信你,等会你听人家姑娘怎么说你”说吧九叔跑去安抚着时雨非。
我坐在四人对面随手拿了杯茶就喝了,也没注意,看到秋生文才两人的眼神我又看了眼九叔才明白我喝的是时雨非。好嘛更说不清了。
时雨非哽咽着把一系列事都说,不过其中把去酒楼吃饭改成了我带她去酒楼喝酒,还一个劲灌她酒,说她喝醉了后面就不知道了。
我都被气笑了,这人明明自己点了那么多菜,我一个人坐在哪喝茶,自己框框喝,给自己喝晕了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畜生”
“无耻”
“混帐”
三个人就这么骂着我,我如今也是百口莫辩,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演技出奇的女人,她他妈还敢斜眼瞟我,我脑袋充血一怒之下把茶杯扔了过去。
“混账,你要做什么”九叔一手接过杯子在那骂着我,时雨非看到我这样演技更盛又呜呜的哭起来了。后面才知道她17,我18这次跑出来是故意的
“好了,我知道错了,师傅你带着师兄先走,我跟她好好聊聊”我坐在椅子上,点着烟,头发凌乱,双目瞪着她。
“好,雨非啊,要是这王八蛋不愿意接受你,你来跟师傅说,师傅来教训他”九叔摸着她的头温声道,这他妈搞得我跟畜生一样。
“一样,一样,师兄们也来帮你”
时雨非噙着泪的眼眨巴着,更惹人怜惜,我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只想着让她滚。
九叔带着秋生文才出门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三个蹲在大门外偷听着,我挥手幻化出个金光罩。眼神狠厉的望着他。
“一,你怎么找到我师傅这的”
“二,你来是为了什么”
“三,澄清完我们两个的误会,否则”我把出雷部青阳斩龙三把,这三把剑的杀气跟煞气压的时雨非瞬间喘不来。
“好…好…”
我收剑入鞘,看着她。
“第一个,你说你是茅山的,我过完年就跑到茅山去了,随便打听一下你们茅山年轻最厉害的弟子不就行了”时雨非昂着脑袋,看着我。
我一听就蒙圈了,不是我也知道我是茅山最年轻也最厉害的,关键那几个老头能告诉她吗。我有些紧张的开口道“你不会对那群老头说了跟我师傅一样的话吧”
时雨非有些尴尬的点头,傻笑的望着我“我不这么说他们怎么能告诉我你在哪吗”
“我敲你马啊,你个畜生,我要砍了你”我一怒之下把剑,金光罩也在恼怒之下散去。九叔一看里面没谈好徒弟动刀子了立马跑进来拉着我。
“哎,哎,哎,搞什么,坐好”九叔把我拦下,又把时雨非护在后面。
“师傅你不知道,他把事跟茅山的掌门和那群老头说了”我一屁股瘫在地上,我这么年轻的一个道士这辈子吃过最大的亏就是时雨非。
“嗯?你见到掌门了”九叔回头望着时雨非,九叔已经把她认定成自己徒儿的媳妇了。
“嘿嘿,是啊,不然怎么找来,我一进茅山就问李懋在么,就蹦出来个老头问了我”时雨非站在哪两个手指头互相转圈。傻笑的看着九叔。
“好了,师傅你们出去吧,我把剑交给你们,我不动刀子了”我站起身,把三把剑递给九叔。
继续跟着时雨非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