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
手中有霰弹枪，豺狼满脸狠戾，看向阿虎。
他的意思反戈一击，回杀高志文等人。
“不行！”
阿虎摇摇头：“霰弹枪的优点是覆盖面积大，缺陷是有失准头。”
“他们三个穿着防弹衣，我们一枪打不死，就会送命。”
“向前冲还有活路，向后打只能死！”
……
“说得没错！”
阿豹赞同阿虎的看法，走在两人前面：“是我引狼入室，我吸引火力。”
阿虎和豺狼没有矫情，三人直扑巷子。
“你们做什么的？”
巷口的警察刚循例问话，看到他们手里有枪，立即高喊：“悍匪来了！”
轰！
阿豹率先开枪，轰中警察，连带着旁边的木质屋檐，荡起大片烟尘。
砰砰砰！
过来参与围剿布防的，大多是军装巡警，基本上算菜鸟中的菜鸟，开始举枪还击。
手枪里六颗子弹，恨不能一次性全打完。
而阿虎他们早有防备，各自找遮蔽物躲藏，完美避开流弹。
“杀！”
眼看烟尘即将消散，阿豹再次开枪，又撂倒一名警员。
三人这样依次向前，很快突入十来多米。
小巷另一边的警车里，听到砰砰响越来越近，程光耀皱起眉头。
他的手下去处理另外七具尸体，那是他们从屯门的逃难者里挑出来的。
等会儿制造混乱局面，手下拖着这些‘悍匪’尸体，与阿虎、李向东等人混杂一起，算作功劳。
为什么七具？
程光耀留个心眼儿。
蔡元祺最终要十具，万一出点儿变化，李向东他们有人烧成焦炭，如何交差？
只送钱不行，办事也要体察上意，否则人家升职会带你？
对前途有野望的程光耀，向来喜欢未雨绸缪。
他瞥下抬头能看见的茂林大厦，甚至还有个打算。
高志文在802买过店铺，要不要借口悍匪逃入杀进去。
悍匪那么强，警署误杀个社团骨干，有谁能质疑吗？
砰砰砰！
轰！
子弹声响愈发接近，程光耀变了脸色，急忙拔枪。
悍匪就是悍匪，竟然能打到这里。
“飞虎队，飞虎队！”
他打开通讯频道，呼叫支援：“匪徒火力太猛，快到志和街。”
呼啦啦！
十来名身穿防弹衣的飞虎队快速跑来，接替吓破胆的佩枪巡警，堵住阿虎他们的去路。
砰！
屋顶趴着的狙击手，率先击中阿豹右臂，他再无法拿枪。
“拼了！”
阿豹怒吼一声，猛然向前冲，身中数弹，却扑倒几名正面的飞虎队员。
轰！
豺狼和阿虎借机突破，打散飞虎队的防御阵型，试图钻入其他巷子。
砰！
又是狙击手，这次打中阿虎的右腿，他跪倒在地。
阿虎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阿豹，满脸狠戾：“老子也走不掉了！”
“豺狼！”
他高喊一声，接连抬起霰弹枪：“你杀出去！”
砰砰砰！
数枪齐发！
这次不是飞虎队，而是重案1组的警员回来，正和豺狼照个正面，当场将其击毙。
“举手投降！”
飞虎队员冲阿虎冷喝。
“投你老母！”
阿虎再开散弹枪。
砰砰砰！
飞虎队员们再不敢留活口，数发子弹钻入阿虎身体。
阿虎也死了。
“击毙三名悍匪！”
“击毙三名悍匪！”
……
通讯频道里飞虎队，向程光耀汇报。
“还有悍匪！”
程光耀此时退到交战处十米外，命令飞虎队：“继续向里渗透，遇到持枪者，格杀勿论！”
就在他背后的花坛里，换过警服的李向东三人彼此对视，满脸愤怒。
他们趁着阿虎吸引注意，由高志文袭击其他巷子的警察，打晕后剥离衣服，绕路过来。
提前告诉程光耀，有三名劫匪。
现在死掉三个，他问都不问，就要飞虎队继续格杀。
他们果然是弃子！
“文哥！”
李向东看向高志文：“以后我们的命就是你的。”
“去吧！”
高志文指指程光耀：“是时候要他付出代价了。”
“走！”
李向东率先现身。
郭学军和戚京生紧随其后，快速向程光耀靠近。
“你们愣着做什么？”
程光耀听到脚步声，回头不经意一瞥，以为是自己人，立即呵斥：“快点儿去抓人！”
“啊？”
他看清李向东：“快……”
眼看三人握枪对准自己，程光耀急忙改口：“你们三个跑出来了？我真是太担心了！”
“闭嘴！”
李向东拿枪顶住他的腰部：“跟我们走！”
有程光耀前面带路，他们来到重案1组安置‘悍匪’尸体的地方，那里高志文早就在等着。
“长腿文！”
程光耀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我错了！”
“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意当你在警署的卧底。”
他很会把握机会，展现自己的价值：“雷美珍是假卧底，她根本不是烂赌。”
“我早就知道。”
高志文轻蔑一笑：“还有什么能买命的？说出来听听。”
“我……”
程光耀尿意如崩，哪里还敢隐瞒：“我晋级督察时，要老婆伺候过现任助理处长马修。”
“还有西九龙总区行动处的副处长蔡元祺，我送过他五次钱，都有记录，藏在我家墙角那块青色假砖中。”
……
咔嚓！
高志文关掉怀里的录音设备，笑眯眯对程光耀道：“作为以伸张正义为己任的九龙区群众，感谢你提供这些内容。”
“你可以上路了！”
他拿过李向东手里的枪，打中程光耀的胸口。
“救，救命！”
程光耀高喊。
砰砰砰！
李向东又拿出另外一把枪，和戚京生、郭学军同时射出子弹。
“放到里面去。”
高志文拨开其他尸体，示意三人把程光耀挪进去。
“我，我要和他们一起去地下吗？”
早就尿一裤子的程光耀，慢慢归于沉寂的意识里，都是恐惧。
会下地狱吧？
作为生命体的他，时间定格于此！
程光耀，死！
高志文和李向东他们快速离去。
志和街那边扫荡完毕，重案1组的警员开始炮制悍匪现场。
没人检查尸体，他们推到火场里烧毁。
“程头儿呢？”
“肯定找蔡高级警司汇报去了。”
……
等到他们发现程光耀失踪，再去盘点现场，赫然发现悍匪变成了十一名，程光耀也在其中。
而此时呆在茂林大厦的高志文，通过‘店内镜’技能，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程光耀是过去式了！
是时候和行动处的蔡元祺高级警司，联络联络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