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01.
“对不起，兰斯大人，我可以叫您主人吗？”
雷霆氏族的大祭司雷曼巴什无比谦卑地说道。
这话让兰斯有点懵逼。
格莱姆祭祀还没张嘴，雷曼巴什就被愤怒的卡尔加酋长给推到一边了。
“有你什么事儿啊！我还没叫主人呢你就想叫！”
卡尔加酋长是真的生气，因为兰斯和格莱姆祭祀都不允许他叫兰斯主人，而雷曼巴什这就凑上来了，他凭什么啊！就凭他俄罗斯方块更厉害吗！
“即使兰斯大人需要狗，那按顺序也得是我先当！”
兰斯松了口气。
他还是很感谢卡尔加酋长把雷曼巴什推开的。
刚刚雷曼巴什突破的时候释放出的大量能量快把他吹飞了，即使之后雷曼巴什在格莱姆祭祀的提醒下迅速收敛了力量，但残余的元素流还是让兰斯很难受。
毕竟雷曼巴什刚刚抵达了新境界，因为情绪过于亢奋，所以无法强行收敛所有气势。
兰斯低头看了眼被推开的雷曼巴什，淡淡说道：
“还是，太过嚣张。”
事实上，雷曼巴什刚刚跪行过来的时候，他的力量把兰斯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兰斯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万一雷曼巴什又爬过来他又被钉在原地就尴尬了，溜了溜了。
周围一片寂静。
兽人们都非常惊讶。
兰斯大人是什么意思……
雷霆氏族的大祭司希望能成为兰斯大人的……厄，就按照卡尔加酋长的说法，希望成为兰斯大人的狗，这是个很嚣张的事情吗？
雷曼巴什愣了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是的，即使给兰斯大人当狗，正如卡尔加酋长所说的，他也得排在第三位。
是的，自己现在都没有资格给兰斯大人当狗。
自己太过嚣张了，居然想给兰斯大人当狗！
真是太不应该了！
“对不起，兰斯大人，我太嚣张了。”他诚心说道。
而下面的兽人们也明白过来。
在普通兽人看来，大祭司已经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了，是整个部落里最擅长自然法术的人，是整个部落最有智慧的兽人。
原来大祭司和兰斯大人的差距是那么大。
他们这次彻底明白了兰斯大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看着这一幕，格莱姆祭祀张了张嘴，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
他现在心里憋得有点难受……
他了解兰斯，知道兰斯刚刚是什么情况，知道兰斯其实刚刚都动不了了。
他也了解雷曼巴什，毕竟两人同为大祭司，所以他能摸清楚雷曼巴什的想法。
该感谢卡尔加酋长的误打误撞吗……
哈哈现在有资格做兰斯大人狗的只有他格莱姆一个呢……他此时此刻甚至有了点自豪感……噗……不能笑场……
冷静，深呼吸，冷静。
为了转移注意力，格莱姆祭祀直接提出了仪式一开始讨论的问题：“那符文石板的事情，雷曼巴什，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没有问题！”
雷曼巴什说道。
兰斯已经走了，雷曼巴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面对兰斯大人面前的红人，雷曼巴什多了一些尊重：
“兰斯大人有什么吩咐可以尽情去说，只要我们有的东西统统都可以，没有的我们也可以去抢！”
格莱姆祭祀点头：“你们理应如此。”
简单的一句话，却尽显霸气。
02.
有了兰斯给的刺激后，雷霆氏族和血刃氏族的同盟显然更牢固了。
广场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火光照亮了每一张兴奋的面庞。
各种仪式进行完后，盛大的宴会开始了。
鼓点率先响起，如同雷霆般铿锵有力。几个身材魁梧的兽人端起巨大的铜鼓，用力敲打出狂野的节奏。
鼓声如同他们的心跳，随着火光跳动，渐渐合为一体。
伴随着鼓声，十二个兽人抬着一个铺满美食的长条桌走了上来。
桌上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烤肉。
烤巨鹿肉，巨鹿是一种皮毛斑斓、鹿角锋利的大型鹿，它的肉质细嫩且富含营养，唯一的问题是野味有点太浓郁了。
在兰斯的指导下，兽人们将鹿肉切成厚片，用野生莓果和草本植物的汁液腌制数小时，然后慢烤至外焦里嫩。
接着是蜜汁烤山猪肉。
山猪以其肥厚的肉质而闻名，本身是兽人烧烤的常客。同样是在兰斯的指导下，在兰斯的指导下，兽人们用蜂蜜、辣椒和野生香草制成的特制酱汁腌制山猪肉块，然后在烤制时不时地刷上酱汁，使肉质更加飘香。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山猪肉是由雷霆氏族的长老烤的。对，就是来血刃氏族为了玩游戏而打工的那个长老。
只能说不愧是雷霆氏族的萨满，那火系法术用的啊，相当出色，把肉烤得真的是香到了极点。
另外还有香草烤山羊肋排，火烤雷鸟翅，柠檬腌制银鳞鱼……兽人们将这些烤肉按照不同的口味和风味，整齐地摆放在大型的木制拼盘上。
每种烤肉旁边配以适合的调味酱，还有各式各样的解腻水果，金脉浆果、红刺果、火龙果……
主食当然也是有的，骨粉面包——将动物的骨骼磨成骨粉，与谷物混合制成面包。这种面包虽然质地粗糙但营养丰富，对于兽人是很理想的主食。
很多兽人第一次看到这么丰盛的大餐。
兽人们当然是喜欢吃这种大餐的，但因为他们的价值观，所以他们并没有耐心去用这么长时间做这样的美食。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兰斯可以用雇佣的方式让他们做一切事情。
扑面而来的香味刺激得雷霆氏族的兽人们眼睛都要红了：
“哦哦哦哦太香了！”
“我们吃的简直是什么！”
“血刃氏族吃的这么好吗！”
“我们以后也能吃到这些吗！”
血刃氏族的兽人们则非常骄傲：
“这是兰斯大人教我们的！”
“每次庆典我们都能吃到这种美食。”
“兰斯大人！兰斯大人！”
“这是今天的烤肉拼盘盛宴。”
格莱姆祭祀发表讲话：
“各式各样的食物和谐地摆在一起，我们两个氏族坐在一起分享这美食，这象征着我们的友谊和团结！”
格莱姆祭祀说完后，大家扑向美食，开始享用。
03.
兰斯站在二楼，看着外面的景象。
“真热闹啊，桌子上的香气能直接飘过来。”
外面的兽人们一起分享美食，交流度过雨季的喜悦，称赞兰斯大人的强大。
兰斯已经和格莱姆祭祀一起吃过了，但那些烤肉的味道太香了，让兰斯有点蠢蠢欲动。
“主人要再吃一点吗？”格莱姆祭祀说道。
“是想吃一点……但不是吃这些。”兰斯说：“想吃其他的东西。”
格莱姆祭祀本来在桌前研究符文石板，听到兰斯的话后转过身，和兰斯对视。
外面的部落异常热闹，兽人们的欢笑声和战鼓声此起彼伏，但房间内部却一片宁静。
只有偶尔的木柴爆裂声和烛光的微微颤动打破这肃穆的气氛。烛火在空气中跳动，将格莱姆的面庞投射出更为明显的阴影。
两人的目光在空间中交汇，仿佛呼啸的北风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兰斯问道：“我应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吗？”
他刚刚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想食用格莱姆祭祀的血肉，虽然雷曼巴什的事情发展方向是好的，但他被气势钉的都难以走脱的事实，还是让兰斯有些担忧。
他想尽快提高自己的力量。
格莱姆祭祀缓慢说道：“自从您降临之后，所有人都在从您身上得到各种好处，就连雷霆氏族的大祭司都提升了等级，只有我……”
兰斯坦然回答：“是的，只有你，我自来这里后还一直喝你的血，让你力量完全提升不起来。”
格莱姆祭祀：“那该怎么办呢？”
虽然和人类相貌相差甚远，但看习惯后会感觉格莱姆祭祀当然是个相当外貌出色的……雄性。
高耸的眉骨，深邃的眼窝，还有那微微上挑的眼角，这些构建出一种凛然的威严。尤其是他此刻冰蓝瞳孔中跳动的微光，犹如北境星空下的狼眸，拥有一种让人心颤的力量。
兰斯缓慢说道：“我会补偿你的，当然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我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补偿……”
格莱姆祭祀向兰斯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如猎食的野兽般悄无声息。他浑身的肌肉隆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事实上，我现在对于我欠你多少这件事没有任何负担，因为我以后会欠你更多更多。而我知道你会原谅这些……对吧？”兰斯继续说道。
格莱姆祭祀已经走到了兰斯面前，兰斯的后背已经抵在了窗台上。
距离太近了，兰斯甚至能听到他起伏的呼吸，仿佛来自原始丛林的低吼。
兰斯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说道：“我现在需要你，格莱姆，给我。”
格莱姆祭祀半跪下来，烛光映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更显森然。他用他冰蓝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兰斯：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主人。”
虽然是跪下来的臣服姿态，但仿佛他才是那个猎手一样。
兰斯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
现在自己看到这一幕身体就开始发热也不正常。
但债多不压身。
他低下头张开嘴，舔了一下后直接开吃。
04.
冰冷之下蕴藏的脉动。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手指深深嵌入对方的背部。
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
每一滴血液，都带给他难以想象的力量和快感。
以人类身躯去承受兽人祭祀的力量，就会有这种感觉。
他感到自己的感官无限放大，仿佛能听见风的低语，能嗅到月的清辉。
还有，对方愈发低沉的呼吸。
兰斯停下来，后退一步，然后他的心猛地揪住。
格莱姆祭祀抬起头，那双眼睛，此刻正燃烧着兽性的炽光。
“主人。”
他声音低沉滚烫到能融化所有理智的地步。
“对我的身体还满意吗？”
外面，老祭司们端坐一旁，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咏唱古老的经文，感谢先祖和大地施予的恩泽。
两个氏族的长老把飞艇草撒向苍穹，以示对大地和生命的敬意。
草屑随风飘散，仿佛神灵降下的洗礼。
房间里兰斯已经退无可退，所以默默转了个圈绕开，拉开了两人距离。
“厄……你的身体，挺好的，嗯。我是说非常好。这次我获得了关于【信仰】方面的更多【知识】，我现在有了一些额外灵感，关于怎么收获力量以及……”
“主人不想继续做下去吗？”格莱姆祭祀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兰斯的话：“我看到主人目光中的渴望了。”
他的话让兰斯的舌头差点打结。
“不不不不不不……我知道兽人的习俗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是不不不……现在就挺好的，我是说，我这个东西……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考虑这个不太好……”
格莱姆祭祀点头：“好，那让我们先完成所有使命。”
窗外，年轻的恋人围着火堆私语，情意在眼波流转间荡漾。孩子们在他们身旁欢快嬉戏。
氏族里的老人微笑着注视，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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