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电线被不同的颜色分成了许多独立的区域,同一颜色的电线又被各种贴好的标签加以区分,成百上千的电线,让人完全弄不清楚连接到哪些地方。
“蓝色电缆,200毫米直径电缆组,标号1515036。”
高山心中默念从罗伯特那里得到的情报,控制吸电鼠的视野来回寻找,终于在某个角落发现了这根电缆。
这根备用电缆被安置的位置也很巧妙,正好在两台监控仪的扫描重叠区域,而且电缆颜色很醒目,即使有一台监控仪出现故障,也不会影响美军后勤人员和人工智能,使用另一台监控仪对其进行监视。
“不过,我的吸电鼠也是专业的。”
高山下达指令:“顺着电缆的下方过去。”
吸电鼠背朝地面,四个小爪子向上扣住电缆的套皮,利用小爪子末端的特制微型吸盘,在电缆的正下方缓缓移动,借助电缆的掩护,反而彻底消失在监控仪的视野中。
来到备用电缆的下方后,吸电鼠张开嘴,用它白色的金属尖牙,在备用电缆上狠狠就是一口。
两颗金属尖牙接触到电缆中的合金芯体之后,大量的电能开始通过鼠牙相连的导电金属线传导到铜戒指内。
高山通过意识感应,这次的吸电速度与东京塔相差不多,大约一分钟收集一单位能量。
“根据罗伯特的情报,备用电缆每两个小时自动检查一次通路的输电状态,时间是每个双数整点的43分至48分之间。”
高山已经计算好了对应的吸电方案:“现在是中午11点半,那就是12点43分至48分,14点43分至48分,以此类推,这段时间吸电鼠要暂时停止吸收电能,其它时间安心工作。”
“这种通道自动检测方式美军基地一个星期变化一次,理论上我可以连续抽取到这周的周日零点。但是,那样吸取的总电量就过于吓人了,日本电力部门就算装瞎子,也要被迫向美军进行抗议和交涉。一旦暴露,对我可不是好事。”
“可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吸收的能量少了,我心里又不舒服。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呢?”
高山有些苦恼的摇摇头:“看来只有想办法再去问问罗伯特,收集更多的情报才能做出判断。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美军基地。”
“算了,让吸电鼠工作着,我先定下24小时的时间,期间出现问题,马上撤退,如果24小时没有找到罗伯特,到点后也暂时停止吸收能量。直到从罗伯特那里得到确切的情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做出决定后,高山放出了全部四台蚊子无人机,其中一台在变电站小楼上盘旋,配合吸电鼠进行警戒;其余三台在美国海军基地和横须贺市区的交界区域进行巡逻飞行。
高山已经将罗伯特,威斯克等人的图像都录入了眼镜分析仪的数据库,只要无人机发现了这些人的踪迹,就会自动跟踪他们,并且给高山发回提示信息。
其余的,只能看运气。
高山经过癌症的生死考验后,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看的很开,利用等待的时间,在酒店的健身房里挥汗如雨,高强度训练,配合两种一级强化剂,得到了明显的锻炼效果。
晚上十点左右,高山正在对着自己明显变小的肚子和精壮成型的胸肌自我欣赏的时候,两台无人机先后都传来了找到目标的信号。
“比坂良龙二。”
“川岛芳子。”
“这两个人怎么又来了?而且还是分开过来的。”
高山看着墙壁分屏中的两个日本人,虽然他和她都戴着口罩和墨镜,但是分析仪的人脸自动识别系统,还是轻松将这两人给分辨出来。
两人来到横须贺的方式和时间也不一样,比良坂龙二是乘坐电车,先出现在无人机的镜头里,而川岛芳子出现在火车站的时间,要落后比良坂龙二近半个小时。
这两人出了不同的车站,前往的目的地也不一样。比良坂龙二还是前天那家快捷酒店,而川岛芳子则在火车站附近走进了一个公寓式酒店。
高山想了想,让两台无人机跟随比良坂龙二和川岛芳子去了他们各自订好的房间,另一台无人机直飞美国海军基地的南部出入口。
果然,不到40分钟,罗伯特和阿甘脚步匆匆,先出了基地南门,又过了10分钟,威斯克也春风得意的离开了海军基地。
“卧槽,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高山看着投影图像,很是无语:“不过也好,正愁怎么寻找罗伯特,这次他主动上门来了。”
高山各种动作电影也看了不少,对于马上要开始的现场直播也没什么兴趣,干脆定了闹钟,先洗澡休息。
凌晨两点钟,高山被闹钟唤醒,看了看墙壁上的投影屏幕,吸电鼠工作正常,另外两个屏幕里的房间画面一片狼藉,黑白配,三人行,都睡的很香甜。
“三个人,每人一针麻醉剂,四个小时的剂量。”
高山给罗伯特房间内的无人机下达了指令,然后离开房间,走出中心酒店。
半小时后,高山轻车熟路,又出现在三人行的房间里,这一次,他选择先给阿甘注射了一管吐真剂。
“姓名?”
“甘.福特。”
“生日?”
“2000年6月1日。”
“嗯……”高山有些意外,看了一眼罗伯特和阿甘,这两人不但是好基友,而且生日也在同一天,真的很有缘分。
“你的职务?”
“横须贺海军基地后勤部成本核算员。”
“基地的电力消耗成本如何进行统计?”
“每个月部门内部统计,每三个月基地总体统计,每半年向国防后勤局能源司令部进行汇报……”
“……”
高山问了阿甘接近一小时的问题,接着,又给了罗伯特一针吐真剂,开始对其问答。
接近凌晨五点半,高山脸色凝重,对两人来回对照盘问了三个多小时,才迅速离开了快捷酒店。
回到中心酒店的房间内,高山将刚才盘问过程的录音回放了两遍,喝了两杯啤酒,才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