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了一半的时候,陈萧颖去全家补课的次数已有十多回了。本是过年那件天打算停下课,但两人都无事可做,黄景御当即来了个过年不加薪的加班。
“你要是这张试卷没有到七十分,你就给我把之前请你喝的都给我吐出来。”黄景御手里拿着张化学卷子,一脸严肃地说。
“不是吧。”陈萧颖握着咖啡杯,猛地灌了一口,发出声响表示着心底的满足。随即趴在桌上,不太乐意地说:“上次那张南通还是盐城的卷子,我做的就要怀疑人生了,你竟然上来就让我考七十?”
“这张卷子我看过了,不难,我本来还想让你考八十分的。”
黄景御还没说完,陈萧颖一掌已经呼了上去,这几次补课,她可没少打黄景御,实在是他太欠揍。
但这一打,打惯了,就根本停不下来,不打反而不自在了。
“这样,你考到八十分给你个奖励。”黄景御巴掌接住了她的一拳,只当挠痒痒......
“你这种奖惩制度是不对。”话虽这么说,陈萧颖还是立马答应了,“八十太高了,我七十都不一定拿得到。”
“八十。”
“真太高了,七十五成不?”陈萧颖在和他讨价还价。
“八十五。”
“黄景御你混蛋,不降低还反过来提高了。”
“七十五!”
“九十!”黄景御才不吃她这一套。
陈萧颖急了,“那我不要了,这部折磨人吗!”
黄景御只挑着眉,不作声。
陈萧颖也不多说,生气地抽过卷子,立马进入状态。
期间,陈萧颖的右眼一直在跳,她“安抚”了好一阵,还是在跳,就问黄景御:“你说,右眼狂跳,跳的是什么?”
黄景御第一次补课就说过,上课的时候一不插嘴,二不开小差,三考试不讲话,提前交卷也不行。如果违反,就不再帮她补课了。
“飘了?”
“没。”陈萧颖瘪了瘪嘴,低头继续写了。
“跳灾吧。”黄景御随口一说。
七十五分钟过去了,陈萧颖极其满意地合上了笔盖,洋洋得意道。
“别翘尾巴。”黄景御披着试卷,温和地说。
“我告诉你,这张卷子,我觉得我可能真能拿九十。”陈萧颖的欢喜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别飘。”黄景御叫了声她名字,“看这里。”语罢,就在一道大题上打了半个叉。
“黄景御。”陈萧颖不解。
“这是化学卷子,你最基本的式子呢?说了很多很多遍,这个考试不能丢,就是我讲了,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黄景御气的牙齿咯咯响。
陈萧颖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眼见着自己的卷子上打了个69分,鼻子一酸,“难怪,右眼给我一直跳呢。”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你自己不用心,不踏实......”黄景御毫不顾情面,虽然在外面公共场所不能大声说话,但是,他板着脸的样子,凶极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要开学了,你只有这点成绩?”黄景御很失望。
陈萧颖拿走卷子,看着上面的错题,“我会好好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