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生, 立刻对她展开干预和辅导。
就这样?,她成了第一个被逆光这个项目救助的家属。
走之前, 温白然为她留下了叶子最后的录音,“她希望你?好好过。”
她在?病房门口驻足回头, 病房里的叶倩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自己看着的方向还有没有叶子。
那一跳大?约是叶子最后一次保护她心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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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然又去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多亏他这段时间来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以后还得继续麻烦他。
变天?了,刘主任送温白然离开,又说起李渊。
问她知不知道他在?国外领养了两个小孩。
温白然怔住,说不知道。
李渊在?国外领养了一对龙凤胎,两岁。他去世那天?,律师把这两个小孩带回了李家,起初没说他们是领养的,养了一段时间,李渊的妈妈觉得不对,这俩孩子身上没有一点李家人的特征,问李渊人在?哪里,律师这时候才告知他们他已经?去世的消息。
李家自然是要翻天?覆地的,但这段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
有了寄托后,人不再空耗自己,从悲伤中?脱离出?来也快。
刘主任说他很?佩服李渊,换做他自己恐怕是没有这样?的心胸。
温白然说她也是。人在?活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害怕死去,不是怕有天?堂或地狱,只是怕被遗忘。当这具躯体消失之后,谁能?证明自己曾经?活过呢?
她做不到像李渊那样?豁达,甚至安排好了自己应该如何被忘记。如果有一天?她死在?谢女士前面,她既期望谢女士能?记住她,又害怕她会像叶倩这样?想?不开。
忽然间她就被这个宏大?的问题困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想?不通,一整天?心里都闷闷的。
她被这个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远的问题困住,一整天?心里都闷闷的。
下班时丁本宣特意请她吃冰淇淋。
最近早晚气温都只有个位数,七点多的夜还不那么深沉,但街上已经?很?冷了。
温白然一下子被冰上了头。
她捂着额角,皱眉说好冰。
丁本宣哈哈大?笑,“冷天?就是应该吃冷饮。”
他说着,给她表演了一个三口吃完甜筒的特技,吃完拍拍手,摊开双手向她展示。
“......”
温白然不予置评,她光看着就已经?被冻得打摆子,手里剩下的说什么也不敢吃了。
丁本宣说不能?浪费,一把抢过来,在?她说不行之前全都塞进肚子里。
......年轻人,火力旺,怎么折腾都行。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愁容,现在?倒像是忘了这件事似的,又重新?活了起来。
丁本宣坚持陪她等车。
温白然不好意思说有人来接她,两个人就站在?路边假装等一辆陌生的车。
街面上车水马龙,车前大?灯像夜里长出来的一双双眼睛,不断在?黑暗里探索谁的心事。
沉默了片刻。
丁本宣突然说:“然姐,我月底就要回学校了。”
实验室升级快结束了,学期末还有论文要交。
而且比起关起门来做实验,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应用和实践。
他说:“这段时间在公司学到了很?多事,尤其是叶子的事对我触动很?大?。人生太短,今天闭上眼未可知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想?做的事就要抓紧做。”
丁本宣的学生思维没变,还是会把事情理想?化,但他清澈的眸光正在?变得坚定。
温白然鼓励他要把这种想?法化为动力,他才二十出?头,往后有大?把好日子等着他去创造。
她微笑的眼在?发光,在?秋天?的日子里,温柔地承载一切。
丁本宣感觉自己那颗不听话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然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天?送花给你?的......是宋总吗?”
温白然微顿,抬眼说不是。
丁本宣脸上瞬间暗了两度。也是,她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喜欢她的人何止一两个?这些人里事业有成如宋叙,更有为她豪掷千金的神秘人,论能?力、论财富,他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比?
除了年纪有点竞争力,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要是温白然是个注重年纪的人也罢了,偏偏她一点也不肤浅。
他有些泄气,又有些不服,问她真?的不要在?一起试试吗?说不定他能?有地方能?让她满意。
他孩子气的口吻让温白然哭笑不得。
“小丁,你?其实很?可爱。”她说。
“但是?”
丁本宣已经?预感到拒绝,幽怨地低了下巴,“我不想?听你?说但是。”
他丧眉搭眼的样?子特别像一只没吃到骨头的金毛。
温白然不禁莞尔,“好吧,我可以不说但是,但是,”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