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舟突然就想起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站住了脚，刚才的意思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好像突然全部消失了，扭头，笑盈盈地对上他的视线，“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在笑，但是那笑看上去一点也不真实，像是故意噎他的，姜满舟走得快，往前走了好几步，声北衍才摸了摸下颚，轻声笑了起来。
他总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有的时候女孩给他的感觉像是在回应，但是有的时候又很冷淡，声北衍这次也没急着跟上去，站在原地又扭头看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崔暮栖凑过来，搭上声北衍的肩，话里有话地问：“你真要为她放弃身份啊？”
声北衍没答话，但是又好像觉得他问的话有点好笑，他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跟所有人一样，担他不回去，担心他永远背离了自己的身份。
声北衍微微颔了颔首，目光落在他的口袋处，崔暮栖一看他的视线，又想起来自己口袋里经常都备着一包烟，像是看到了什么大事一样，“不是吧——你还愁上了，要抽烟？”
声北衍抿唇，没肯定也没否认，这更印证了崔暮栖的猜想，崔暮栖把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一下，“放心吧兄弟，我支持你。”
声北衍略微挑了挑眉，忍下了心里想立刻把他手拨开的冲动，望向他。
崔暮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呗，我们一块长大，我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人前人后哪能一样，所以，要是开心，就去做，兄弟我支持你！”
声北衍终于勾了勾唇，笑起来，一点也没忍住他的笑意，“我觉得你像个渣男。”
崔暮栖：“......”刚刚还表达了一番自己的肺腑真心，崔暮栖还以为他要破天荒地感激涕零呢，这会儿沉了脸，似乎是不满意他这个回答，也没清楚他怎么就突然转变了话题，但是还是揪着刚才那问题没放：“我怎么渣男了？”
声北衍一点没应他，崔暮栖忽然贱兮兮地笑了起来，“渣男惹人爱。”
声北衍伸手把他的手拿下来，“滚蛋，我不跟渣男待在一起。”
崔暮栖：“......”
“就是因为你们她才老觉得我是个渣男。”声北衍淡淡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燥热，他看着远处，挽了挽袖子，眼中晦暗不明，又带着笑意道了一句：“我要做个好人。”
原来句句话不离她。
崔暮栖忍不下去了，莫名觉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自己臆想的酸臭味，他冷着脸，打断这个时候的气氛，“估计人家对你没意思。”
崔暮栖早料到声北衍会来踹他，跟踩着风火轮似的，离开了三楼。
声北衍也没真生气，往前走了两步，手搭在栏杆上，有微微细碎的风吹了过来，也吹散了他喉咙里那些细碎的笑意，他看着外面，似乎是在看她走到了哪，果然看到一个女孩不太正经地背着书包，下了楼，教室走去。
他垂眸看着，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压低声音笑了说了句：“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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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满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留下来干什么，突然就碰到了拐角处过来的凌思璇。
凌思璇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一双眼睛里藏不住的怒意，为了隐藏自己的黑眼圈，她还打了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