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那茹咬着红豆包去了图书馆,工工整整地,认真地,饱含感情地,写了三封信,分别给妈妈,爸爸,小叔,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小异在拍马屁的内容和方式不同,大同在委婉表达她的诉求,大概内容是:
“5月初,我18岁了,因为没参加成人礼,当然我们学校也没有这仪式,所以我也没什么感觉自己将要步入一个新的人生阶段,我依然还是你们最爱的那茹乖宝宝。
如果说前17年,我的那些惹是生非都小打小闹,不足为道,那今后也许,估计,应该会栽几个大坑的,但这都是我的人生,对吗?
我虽然废物,无能,但投胎这项技能,我上辈子掌握得很好,所以我才有爸爸这样顶呱呱的金主,妈妈这样有智慧有格调的人生导师,小叔这样具有超能力的护身符,所以我才能这么潇洒地迈步,毫不犹豫地往前,从未畏惧过那些未知的风,雨,雪。
你们都那么爱我,会继续支持我,帮我兜底,对吧?
当然,我就是想仗着你们的爱,活得更任性,骄纵一些。如果你们有意见,我一定收敛一些。
我保证就算成年了,也一样做好那茹乖宝宝的本职工作,爱家里所有的人!永远爱你们!
也希望你们能相信我的判断,为我加油!”
简丹收到信,笑了笑,看来是被那景行逼得狠了,实在受不了了,如此坚定信心要跟季易在一起也是难得,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那茹,妈妈永远爱你,你也要永远爱你自己。”
那景明收到信,老泪纵横,在老宋的注视下,哭得稀里哗啦地,嘴里一直嘀咕,“怎么就成年了,那茹不才5岁吗?”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那茹,“乖女儿,爸爸永远爱你,以前陪你太少了,爸爸对不起。但是爸爸一定会当你一辈子的金主的。”老宋凑上去跟着说,“那茹,你爸靠不住的,宋爸爸也可以是你一辈子的金主的。”
那景行收到信,快速看完,一个电话打给那茹,“那茹,季易到底有多好,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他为你们的未来做努力了吗?”
那茹在教室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低声回答,“他会提早毕业去英国读研,下学期参加律考,并去律所实习,明年夏天就去英国,我也没几个时间能缠着他了。”
“那你赶紧去缠着他吧!别到时候跑了又哭。”那景行说完就想挂电话,被那茹叫住,“小叔,你别着急挂电话,这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但是你别表现得太明显。”说完,挂掉。
那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被小叔摆了一道,竟然是为了逼迫他们独立。原来,家里反对最激烈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也不是那么统一的,看来自己还是太傻太天真,竟然不知道逐个突破,拖到现在才明白。三人里面最天真的还是爸爸,只有爸爸傻傻地只看到她成人宣言,其他啥都没能理解到。以后要对爸爸更好一些,他真是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这么天真,生意上的坑,他都是怎么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