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易把那茹抱进房间,那茹看到床就想躺上去,“你让我躺会儿。”
季易把她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把毯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就听见翻来翻去似乎都很不舒服的那茹说,
“季易,拿身衣服给我换一下,这袍子的拉链膈得我好痛。”
季易给她盖上毯子,从隔壁衣帽间拿了一身睡衣,递给她,又听见她说,
“你帮我倒热一点儿的温水,再拿一个暖手袋,带上门,谢谢。”
季易看她钻进毯子换衣服了,忍了忍,关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季易就端了一杯温水回来,看到地上扔着的袍子,捡起来放椅子上。
见那茹还没从毯子里钻出来,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撩开毯子看了一下,那茹蜷在里面,一动不动。
季易把毯子撩开,让她头露出来,坐到床边,
“现在喝水吗?辛姨一会儿拿暖水袋过来。”
那茹挣扎着起身,跪坐在床上,季易一手扶着她,一手把保温杯递给她,喝几口温水稍微舒服一些,但汗顺着就下来了。
季易起身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走回床边,接过保温杯,又把毛巾递给那茹擦一擦汗。
那茹稍微擦了擦脸和脖子,就递回给他,钻进毯子,继续蜷缩着。
季易放好毛巾,从浴室出来,就听见妈妈和文医生聊天的声音。
文思韵推门而入,走到床边,把热水袋递给那茹,一脸关心地说:
“小茹,让文医生看一下吧!”
“谢谢文妈妈。”
那茹接过热水袋,贴到肚子上,然后看向医生,
“医生,拿胃药就好了。另外可以拿几颗止痛片吗?安眠药也行。”
那茹只想赶紧逃离痛,顾不上看旁边三人精彩的表情。
文医生是没见过这样不像病人的病人。
文思韵是惊讶那茹的那一连串指令,一动不动,一点儿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季易皱了皱眉头,想着她上次去医院是不是也这样。
“文医生,给她测一下血压和血糖吧!”
文医生这才放下出诊包,拿出仪器,要检查,就听到那茹反驳,
“不测血糖。”
文医生看向季易,季易示意,不用管她,必须测。
血压偏低,不过还好,然后拿出一次性采血针,想要扎那茹的手指血。
那茹把手抱在怀里,紧紧的,“帮我拿一下手机。”
文思韵没反应过来,只有季易搭话,“干什么?”
“让爸爸来接我。”
那茹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还是亲爹好。
那茹明显是疼糊涂了,这时候惹季易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
季易走过来,坐到床边,一手把她搂紧,一手把她抽了出来,让文医生赶紧下手。
于是那茹还在反抗季易的禁锢,就完成了采血。
那茹觉得针扎都不如季易捏得痛,脚都伸出来想踹他的,又舍不得,算了。
等血糖结果时,季易补充道:“她应该一天没进食,喝了茶,胃痛,您帮忙开药吧!”
季易一直搂着那茹就没放,那茹用没有被季易握着止血的手,扯了扯他的t恤,补充道,“止痛片。”
季易低头狠狠地瞪了她几眼。
那茹见季易如此凶,很委屈,不管现场还有观众,还有革命者,装可怜撒娇,
“季易,真的很痛。不然安眠药也行,睡过去也比痛着好。”
文医生笑了笑,
“睡过去也会被痛醒的,你一会儿喝点儿粥,然后吃了胃药就没事儿了。”
然后转头看向季易,
“季易,安眠药不能加大份量,不然会产生依赖的。”
那茹听见这话,猛地起身,有点儿晕,拉着他胳膊,稳住,闭着眼睛等那一阵黑过去,很没气势地说:
“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季易扶着她,看她把自己小脸折腾得白惨惨的,心疼得不行,一把搂进怀里。
文医生看着笑了笑,文思韵愣住了,季易和那茹怎么就在一起了?莫非是自己的功劳?
文医生看了一下结果,不算严重,问了一句:
“是不是平时很挑食?”
季易点点头。
那茹被搂着,挣扎不动,放弃,脸埋进季易胸口,抓着季易腰侧的t恤,不想看文思韵的表情,想象都很精彩。
“年轻的时候,要养好身体哦!有时间去做个全身检查,特别是肠胃。”
接着文医生递给季易一张便签纸。
季易拿起电话打给李叔,告诉他药品名,让他帮忙尽快买回来。
挂掉电话,季易看向文医生和文思韵说:
“谢谢文医生。妈妈,你带文医生下去吧,让辛姨帮忙熬个白粥。”
文思韵有太多话向他们两人,但文医生还在场,只能先算了。
刚才带着文医生在一楼的客房半天找不到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看到拿着热水袋的辛姨,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在二楼。
能进季易房间的人,穿着季易的衣服,必然是他的人,什么时候小茹成了季易的人?莫非是去年暑假,他们让季易平时多照顾一下小茹之后?文思韵一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