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茹回家,花了点儿时间拾掇好自己,让爸爸开车送自己上班,还让他听吩咐来接自己下班。
那景明想想,其实也是的,如果那茹在家,他也得待在家里伺候她,而且她的工作又不用干什么体力活儿,应该没事儿,便高高兴兴地开车送闺女去上班。
因为前一天晚上下班迟,那茹今天晚到一些,也没有同事注意,灌了好几杯黑咖啡,坚持到下班,提议今天真的不能再加班了,也不管他们到底加不加班,自己先回家了,洗漱完,倒下就睡了过去。
那景明不放心,过来看了好几眼,摸了好几次她的额头,似乎也不是很烫,关门又出去了。
他还在客厅,看讲历史的节目,就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天啊!现在的贼都这么大胆,这个点儿,灯还亮着,就开始撬门了吗?
顺手拿起桌上空着的陶瓷水果盘,守在门口。
门开了,看到进来的人,那景明赶紧把举起盘子的手放下,对着季易笑了笑。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他会有那茹家的钥匙?但是想着问了也白问,那茹那丫头一直就埋在季易这坑里,从未爬出来过。
季易见到那景明,恭恭敬敬打招呼:“叔叔,您来啦?”
然后往房间里看了看,接着就问:“那茹呢?”
也没有等那景明回答,把行李箱推到大门一旁,背包卸下来放在鞋柜上,又弯腰打开鞋柜,找出拖鞋,换鞋穿上,径直往那茹房间走。
那景明一点儿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既然有人照顾了,他就可以休息了,关了电视,去客厅另一边的客房睡觉。
季易打开台灯,把灯光调到最暗,看到那茹睡得眉头紧皱的脸,帮她顺了顺脸上的碎发,摸了摸额头的温度,好像有一些低烧,然后撩起被子,检查到底哪里受伤了。
换睡衣的时候,为了避免碰到伤口疼,那茹套了一件季易的短袖t恤,手臂上所有的包扎都露在外面,一清二楚,季易看着就皱眉。
又发现那茹右侧背部垫了一个小枕头,很奇怪,撩开t恤下摆一看,腰上缠了一圈纱布,右侧有药水渗透出来的地方长度不小,眉头皱得更紧,再里里外外看了看光滑白净的大长腿,还好,把被子给她盖好。
走去洗手间,在垃圾桶里,不出意外地翻出一件血迹斑斑的衬衫,特别是腰部,一大片的血迹,看得他心惊胆战,竟然还能笑着跟他说,没事儿。
季易叹气,每次答应得好好的,发生什么事儿都要跟他说,做什么决定都要跟他商量的,但也就是嘴上答应而已。
他睡在那茹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体温,似乎还好。
闻到季易味道的那茹,就不断地往他身边靠,但季易担心碰到她胳膊疼,只能一让再让,最后就让到了床沿边,1.5米宽的床,就睡了0.8m的宽度,着实让季易很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搂着她,才能让她停止不断地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