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民政局,那茹接到妈妈电话,让她带着季易去外婆家聚餐。
那茹和季易打的到外婆家,见到外婆家的院子里,摆了5张大圆桌,配好了凳子,饮料,往厨房看去,周围连烟火气没有,接着就听到她身后有小货车的声音。
司机经过她身边,用方言问道,简丹家是不是这里?
那茹点点头。司机停车,从车里搬出煤气炉,锅,一筐一筐洗好的肉,菜等。
那茹牵着季易,站在外婆院子门口,一边看着师傅们卸货,一边分析:
“这肯定不是我外婆的做派,我外婆是入客人口的每一颗米都要自己洗过的。”
“这明显是我家老头的风格,但是我家老头在c市吗?”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那茹抬头看向季易。
季易摇摇头,心里却有了猜测,应该跟他们拿了结婚证有关。
那茹不解了,家里也不爱给谁庆祝生日,这是要干嘛?
那茹拉着季易,季易护着那茹,小心躲过搬食物的师傅们来来回回的搬运,进到客厅。
刚进去,那茹就想退出来,一客厅密密麻麻的亲人,妈妈这边的,爸爸这边的,基本都在,连自己家老头也在。
季易牵着那茹,不让她退,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
简丹见到他们就上前,走到季易身边,一个一个跟季易介绍,季易就一个一个打招呼,从外婆到舅舅舅妈,到叔叔婶婶,到堂兄弟,表兄弟,堂姐妹,表姐妹。
那茹就跟着笑笑,用眼神问自己家老头,这是干嘛?
老头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让她自己体会这是干嘛。
那茹拉了拉妈妈裙子,两母女在季易背后交换了下眼神,终于懂了,这是正式宣布:
那茹的管理权已经移交给这位礼貌沉稳,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了,名字叫季易。
以后大家不要再声讨我们夫妻如何不管那茹之类的,尽管找季易吧,他得负全责。
有那茹护着,就算这种场合,都没有让季易沾一滴酒,也没有让季易吃一口辣,着实让众人见识了完全不同的那茹。
她从前都是不管不问,自己顾自己的啊!
外婆看着季易,对谁都礼貌得体,谈吐有度,话一句不多,每次那茹被亲人们的提问或是碰杯烦得要发火的时候,季易摸摸她的头,顺顺她的头发,拉拉她的手,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一个轻柔的动作,就让那茹顺了气,高兴得呵呵笑。
从始至终,那茹一家三人都没有透露过季易的职业和背景。
亲人们很好奇,一拨接一拨地问,那茹就是不说,几个表堂兄弟很过分,说了很多狠话激那茹。
那茹还是不说,最后季易风轻云淡的一句,
“那茹说,我是她养着的!”
年龄相近的这些兄弟姐妹很失望,满以为这是个青年才俊,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那茹却很高兴,根本不管大家的眼光,微微起身,抱着季易的脸,大大地亲了他一口,把简丹和那景明看得真是头痛,幸好已经是季易家的人了,过两天就要从户口本上挪出去了,丢的也不是我们的人,丢的是季易的人。
一餐晚饭,热热闹闹结束,季易开车载一家人回家,路上跟老丈人和丈母娘说了之后的规划。
但那景明被灌得有点儿多,听着,听着,就倒在简丹肩膀上打呼,那茹也累了,靠在妈妈的另外一个肩膀上打瞌睡,两父女一样一样的,加上坐中间虽然清醒,但明显在走神的丈母娘,季易有点儿无奈。
只有季易叫她妈妈的时候,丈母娘还是很开心的。
周六一早,那茹起床,开门见到门上的纸条:
“宝贝儿,妈妈跟姐妹们去云南旅游了,爸爸去j国看石头了,回见!
宝贝儿,记得怀了外孙要告诉我们一声。
妈妈2005年5月16日”
那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亲爹亲娘这么着急要组一餐饭局,再想到继续c市,出门被熟人碰到就要被问长文短,她把纸条往屋里墙壁上一粘,带上包,拉着季易,到楼下吃了个早餐,接着就回了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