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是一个孰能生巧的事情,在我被赵微然耳提面命的训练了一个月之后,我的实验做得有模有样了,而比赛的日子也要到了。
比赛不在我们学校,在北京,有带队到老师带着我们一起过去,理论上赵微然不需要过去,但是赵微然还是跟了过去,当然他的说辞是去北京找某研究院的某教授有些事情,但是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谁知道呢。
我们一行去北京的总共有三十个人,就带队的和赵微然两个老师,其他的都是各个学院的学生,都比我大,不是大四的就是研究生,我倒成了整个团队的老幺,成了团宠,所有人都照顾着我,当然除了赵微然。
“我带队带了这么多年了,你是最小的,你怎么会这么小就参加这种比赛啊?”
“赵老师给的机会,我大二的时候就在他那里做实验了,所以赵老师就给了我这么个机会吧。”
“你们赵老师是不是一直都话不多啊,从他上车到现在我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他平时是话不多,但是也不至于没话说,今天可能是有事情要处理吧。”
“好吧,你们赵老师是单身吧?”
“是啊,怎么了?”
“他这种性子能找到对象应该不是很容易吧。”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是,你一个学生应该不怎么好管老师的生活啊。”
“对对对。”这个老师好像有点八卦啊,要不是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妈妈了,我真的会怀疑她看上赵微然了。
“行了,我不跟你多聊了,你多休息休息吧,这种比赛强度还是蛮大的。”
“好,谢谢老师。”
“不客气。”
呼,终于可以躲开她了,要知道跟她聊天聊得我头皮都要发麻了,终于给应付过去了。
接下来的旅程就简单了,睡了一觉就到北京了。我之前没有来过北京,我爸妈很忙基本没有时间带我上北京玩,所以我一下车就特别激动,但是实情却打败我了。
一出站,我的老毛病就犯了,东南西北分不清啊,而且北京的交通真的很糟糕,我们出了站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挤地铁,没想到地铁的拥挤程度堪比春运的火车站,太可怕了。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上了地铁,在地铁竟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
因为地铁里面人比较多,什么人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我站在那里,赵微然站在我的旁边,但是其他人都分散到了各个地方,所以我身边认识的也只有赵微然一个人。
站在我后面的是一个穿西装的人,看起来很是斯文的一个人。刚开始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车子上人多人挤人是正常的,可是后来发现那个人总是往我身上蹭,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我伸手向后摸了一下,我发现我的裤子上面有点湿乎乎的感觉,正巧还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吓坏我了。多年的教养让我没有在公共场合大叫,我看向了一边的赵微然。他竟然不在看我,在看手机。
我默默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注意到了,看向我,我想我现在的表情可能比哭还难看。他不明所以,我向他使了个眼神,这时我已经浑身都在发抖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看向了我的身后。顿时感觉他跟变了个人一样,眼睛里面要喷火。
“你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他顺势把我勾进了他怀里,安抚着我。
那个人显然没想到我们是认识的,一时竟有些错愕的站在那里。
“我怎么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大家都在坐地铁,你大喊大叫的干嘛呀。”这人还没承认自己犯的事情。这时的我已经开始哭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说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身上和她身上的印记还在,要去医院验dna吗?”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眼光已经看向了他,他自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已经开始想跑了,奈何车上人数众多,他也跑不开。
“你这是准备上哪去啊?我不打算追究过多的责任,但是道歉总该有吧?”
这时周边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他也感觉躲不过去了,但是面子上面没有丝毫客气的表情。
“对不起,我一时没有忍住,对你造成了困扰。”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也不想再见到他了,这件事也就草草了结了,但是我心理受到的创伤还是很大的,大到我后来一直在哭,哭了很久。
赵微然难得有耐心地一直陪伴着我,开导着我。
“好了,没事了,我没想到这么小概率的事情会发生,原想着在你身边就好了,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自己心里觉得恶心罢了,你不用管我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不谈其他的,我给你带出来了,怎么着也得负责你的安全啊。”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不是你的错,这个社会上面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比较好的人,但总有些人与社会背道而驰,我们遇见了就当是人生的历练,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嘛,也不能总揪着一件事情不放啊,要不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呢?”
“嗯,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我会让自己好好的,你放心吧。”
“嗯,这样想最好了。今晚好好休息吧。”说罢他准备离开我的房间。可是我还是很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只认识他呀。
他准备走了,我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对他有了依恋。
“怎么了?害怕吗?不敢自己睡?”
我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想呈英雄。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也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管什么时候随叫随到,好吗?”
可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安全感啊,我还是拉着他的衣角不愿意松手。
他叹了口气,明显感觉到他叹气了:“好吧,我留下了陪你,你睡床我睡沙发好吗?”
我点点头。
“我真是怕了你了,小祖宗。”
他虽这么说,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