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女孩坐起身，张开右手，一把搂住顾薄卿后脖颈。
她吧唧一口。
顾薄卿神情楞楞的，瞅着女孩。
女孩抬起指尖，戳了戳，顾薄卿发烫的脸。
顾薄卿耳根一红。
他唇动了动，说：“卿卿，你为什么，秦脸？”
女孩打了声哈切。
“顾医生，你怎么每次，都是问这句话？”
顾薄卿低下头，紧抿薄唇。
女孩右手心，拍了拍，顾薄卿头。
顾薄卿抬头，扯了扯唇：“卿卿，我……”
女孩眯了眯眸子。
“我什么？”
顾薄卿叹口气。
他唇抿了抿，道：“没什么。”
女孩拧眉。
顾医生这裕言又止的，究竟，是想说什么？
顾薄卿咳嗽一声。
他抬手，抓住女孩，系着红绳的右手腕，张了张唇，说：“卿卿，我要去，卫生间一趟。”
女孩皱了皱鼻子。
“那你要去就去，跟我说做什么？”
*
四分钟后。
顾薄卿站在，洗手池前。
他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抿了下唇。
脑海里闪过，女孩秦脸的画面。
良久。
他抬起手，摸了摸侧脸。
*
午后。
顾薄卿弯腰，秦了下，女孩额头。
他抬起指腹，捏了捏，女孩脸。
女孩嘴角一抿。
她翻过身，右手捂住额头。
顾薄卿低笑出声：“卿卿，起来吃饭，好不好？”
女孩侧过身，睁开眼睛，瞅向顾薄卿。
“顾医生，我的手脚对我说，它们都不想起来。啧，它们既然这样说了，我能怎么办呢？”
顾薄卿听着，女孩这些话，眉眼宠溺的，动了动唇：“卿卿，你觉得，我是背你好，还是抱你好？”
女孩嘴角勾了勾。
她伸出右手，拽住顾薄卿衣角，语气软糯，道：“背我。”
*
唐宅。
唐雪裳脸色难看的，攥紧药瓶。
半晌。
唐雪裳抬起药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鱼微是废物，夏蒙蒙是废物，连尚蔷薇都是废物。
*
公寓。
尚蔷薇抬脚，心情烦躁的，踹了下椅子。
林栀根本不在温家，她放的隐形摄像头，和没放有什么区别。
*
女孩抬起木筷，夹起蒜台与柔丝，塞到嘴里。
她鼓了鼓腮帮子，眼神温软。
顾薄卿端起果粒酸奶，放到女孩面前。
女孩看见桌面上的果粒酸奶，微微眯起眼睛。
几分钟后。
女孩单手撑下巴，注视顾薄卿，吃米饭的模样。
顾薄卿耳根微红。
他视线瞅向女孩，声音清冽的，说：“卿卿，你不要盯着我看，好不好？”
女孩眼尾上挑，饶有兴致的，笑道：“如果，我说不好，非要盯着你看，那顾医生，你想怎么样呢？”
顾薄卿听到，女孩的话，抿了抿薄唇。
片刻。
顾薄卿张开口：“我不想怎么样，卿卿开心就好。”
女孩轻啧一声。
她起身，走向顾薄卿，歪了歪脑袋，嗓音软软的，说：“顾医生，是不是，只要我开心，哪怕我让你去死，你都心甘情愿呢？”
顾薄卿放下木筷，眼神认真的，盯着女孩：“卿卿，你是我的氟西汀。”
女孩眉心蹙了蹙。
她抬手，掐住顾薄卿脸。
“顾医生，氟西汀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顾医生，也说她是他的氟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