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也给你了,恕不奉陪。”
刘太平也不理会这发春的女人,径直走向门外,云尘想要伸手阻止但也只能无奈作罢。
铁龙问道:“误会都解开了吧。”
“解开了,无事了。”
刘太平笑道。
而云尘走出来时理了理散乱的秀发又故意整了整不知何时弄乱的挺拔胸口的衣衫,眼含秋波的望着刘太平。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铁龙也惊讶道:“你这是真解开了?”
刘太平也一愣,他没想到这妇人竟如此奔放,好歹也是一门之师。
“你!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下三滥之事!”云烟满脸涨红抽出剑就指向刘太平。
吴媚两指夹住剑身冷声道:“放下!”
“你们当真做了!?就现在?!”
小怜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凶狠的盯着云尘。
“没有,只是屋中憋闷散散热而已。”
她又故意的用胸口衣衫当扇子一样摇了摇。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刘太平实在是不想在与这师徒二人再有什么牵连了,叫着众人就准备去另一间院子。
恰好张狗儿从大堂内走了过来,拉住刘太平悄声道:“来。”
刘太平不明所以,稀里糊涂的跟着张狗儿来到大堂内,但见大堂内知县高座其上,众差役分列两旁,而堂下被押着的正是钻天蛇和左眼血洞洞的剌麻真人。
“堂下所押着的可认罪?”
知县声音雄厚,在大堂内久久回荡。
两人谁也不说话。
“藐视大堂!上刑!”
知县将令牌向下一丢,两侧的差役走出两人,将他俩按倒了挥仗便打。
只打的两人惨叫连连,最终钻天蛇忍不住吼道:“认了!认了!”
知县一摆手差役停了,他厉声道:“密谋绑架抚平县刘员外之女,夜袭杀害贺喜一家,压龙山匪寇头目张天铭,祸害百姓,欺压良善,着发配抚平县受审!”
刘太平见到这一幕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道:“指使你教你邪术那人在哪?”
“不…不知…他只管教我,不知晓他行踪…”
钻天蛇趴在地上有气无力道。
“你可与大乐寺之匪有勾结?”
刘太平又问道。
“不认识……”
钻天蛇依然道。
见刘太平低头沉思,知县开口道:“还有要问的吗?”
刘太平托着下巴摇摇头。
“带下去!押解抚平县!”
知县一拍惊堂木,二人被差役拉了下去。
下了堂知县收了那一副凶狠面容,换了一副笑容开口道:“刘知县还要你们追查吗?”
“刘知县的事已经了了,我等本是江湖中人也要离开了,办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嗯,你们此次也是出了大力,这些赏银你们拿着吧。”
知县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刘太平。
刘太平也没打开,抱了抱拳起身离去。
出了大堂就见小怜正呆呆地望着大堂正门口出神,刘太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激灵也没回头只是声音平缓的开口:“我该不该去见她呢?”
“她还活着,这是好事,你去打个招呼?”
刘太平也望向被押上马车笼子的匪寇们缓缓道。
“若我是她,遇见了心上人却不得或许会与她一般吧……”
刘太平沉默了,他不知如何回答。
“幸好遇上的是夫君也幸好是大伯撮合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夫君了呢。”
小怜忽而转身,笑吟吟的望着刘太平,眼含秋波,眉目可喜。
“幸好~第一眼~”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幕。
云烟身上白袍随风飘荡倚靠在墙上怀中搂着剑不屑的撇撇嘴。
刘太平皱皱眉:“你师傅呢?”
“别理她,咱们走。”
小怜拉起刘太平的手蹦蹦跳跳的就要走,而云烟却跟在身后迈步而行。
刘太平又皱眉道:“你跟着我们做甚?”
“师傅说让我跟着监视你们这些邪修,以防你们害人!”
云烟依然一副正色。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知县都说了我们是衙门密捕,你还在这穷追不舍?”
刘太平罕见的对着她说了脏话。
小怜只是又拉了拉刘太平示意不要搭理她,来到院外却见贺嘉荫对着她家的方向磕了四个头,眼中含泪。
“对了,她父母的后事……”
“那天夜里就已经入土了,买的上好的棺材,不用担心了。”
小怜轻声道。
拜完以后贺嘉荫转头见到他们随即换上一副笑容挥挥手,只是有些勉强。
刘太平也笑着挥挥手,吴媚从院内走了出来又是满手的血迹,见到云烟跟着她没好气道:“闺女,你真认了娘?还跟着?”
“妖女邪修,有一日亲手杀了你!”
云烟愠怒道。
“你这厮……”
吴媚就要动手被刘太平摆摆手制止,他开口问道:“那么你就要一直跟着我们?”
“找到你们老巢,把你们一锅端了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云烟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行,这一路我们可不管饭。”
刘太平只得无奈道。
“刘兄弟你们作何打算啊?”
铁龙从衙门内院小跑出来。
“我得继续赶路了,你呢?”
刘太平对铁龙好感倒是倍增,这人实力不错且心肠好,对朋友更是两肋插刀。
“我啊,我回去看看这群贼寇落得什么下场,到时候若是有缘咱们再见,如果你所说大乐寺真有什么贼寇我也会去看一看的。”
铁龙一脸正色道。
“咱们有缘再见!”
“这些拿着吧,行走江湖没钱可不行,是知县赏的我的那份留下了,这是你的。”
刘太平把盒子递给铁龙。
“你这些人比我用的多,你拿回去吧。”
铁龙摆摆手不接。
“别跟我客气了,我不缺这个,接着!”
刘太平把盒子高高抛起,铁龙一伸手接住:“那好!刘兄弟保重!”
二人一抱拳铁龙翻身上马随着车队渐行渐远。
“咱们也走吧。”
小怜,吴媚,贺嘉荫上了马车,而云烟则骑上了一匹马跟着,刘太平依然充当起马夫的角色,向着大乐寺前进。
“对了,你怎么一手的血?”
小怜疑惑着问吴媚。
吴媚将两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冷笑道:“让那些匪寇尝了尝血蛛门的秘法,对这些家伙心慈手软的话,就太对不起贺妹妹的父母了。”
贺嘉荫只是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俩,直到小怜用手语解释,贺嘉荫才转头对吴媚感激的点点头。
“话说外面那个疯女人就一直跟着咱们,殿下的行动会不会受影响?”
吴媚望着窗外担忧道。
“届时找机会把她打跑了就好了。”
小怜无所谓道。
刘太平在马车外听着她们的交谈,只是默默的把斗笠向下拽了拽,望着远方渐渐西斜的残阳忽生出一股诗意:
若非日月起朝复,安梦山海尽千年。
残阳终落与西方夜空中星光点点众人也来到了一处小镇中歇脚。
不大的客栈前摆放着不算是太大的牌匾,摇摇欲坠甚至落了层灰。
刘太平下了马车走上前去,小二麻利的迎了上来欢迎道:“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一晚,开三间大房一共四个人,那三位是女子,上些好酒好菜,我们人多吃得多。”
刘太平拿出一个碎银交给小二后自顾坐下,小二接过后热情的应了一声忙拿过茶壶给刘太平倒茶,而门外的三人也都进了客栈坐在身旁。
“客官,这一位不是你们同行的吗?”
小二用肩上的手巾擦了擦桌子,指了一下坐在另一旁的云烟。
“不是。”
小二立马点点头就去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