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伴随着黎明来领的不是阳光,而是320宿舍酒鬼的哀嚎。
第一个醒来的经高杰,睁开眼看到杜宏远裹得紧紧的被子,和靠在肩膀上的杜宏远,有些难以置信,回想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之后,觉得情有可原。
寒冷带给他的不是理智,而是尿意,他把杜宏远的头轻轻的从身上挪开,然后准备起身,突然腰部一阵酸痛不得不发出叫声,“啊~嗷……”
还在睡梦当中的舍友们,被一声声的哀嚎给惊醒。
杜宏远醒来,整个脖子就像被螺丝固定了一样,丝毫不得动弹。稍微动一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阮昊空和韦文轩就在呻吟声中起床,阮昊空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整,今天将会被记入史册,320有史以来集体起床最早的一次。
经高杰的尿意越来越重,马上就要憋不住了,但是整个下半身全部发麻,丝毫不能动弹,“命啊,救命啊……”
阮昊空本来想着还能够赖床,事实告诉他在这种环境下,是没办法入睡的。
“怎么了啊!”
“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你快下来帮一下我,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你别急,我下来了。”阮昊空还算仗义,没有因为一己私欲而让舍友尿裤子,慢慢的下床,一蹦一跳的到两人身边,“哪里痛啊,我帮你锤锤。”
“这里!”经高杰开始指指点点,“还有这里!下面!”
阮昊空有些不耐烦,大清早的就起来伺候人,看到经高杰慢慢的开始缓解,旁边的杜宏远也说:“昊空,你过来帮我脖子揉一下,我头都动不了了。”
杜宏远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个望天龙,头仰着看天花板,用的是鼻孔在和阮昊空对话。
“你别急,我先把高杰摆平了再来弄你。”
大家都忘记了还有韦文轩的存在,他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躲在暗中观察地板上享受着按摩服务的两人。
揉完经高杰之后,经高杰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双腿还是麻的,但如果再不去厕所,他就真的要尿裤子了,他双腿紧紧夹着,一路小碎步的跑进厕所。
“你呢,哪里酸痛啊。”
“我就脖子,喏~这里。”
阮昊空一边揉着一边在抱怨昨天晚上的事,“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抽的什么风,喝酒也不选个周末,我和文轩两个人搞卫生弄到半夜。”
“额……我也不知道啊,高杰莫名其妙的说他想法喝酒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买了。”
“说好的逛超市,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偷偷买酒。”
这时候上完厕所回来的经高杰回到宿舍说:“宏远!你昨天晚上疯狂抢我被子,你看看你身上压着两床被子,早上我起来身上拔凉拔凉的。”
杜宏远脖子还没办法转动,很僵硬的说:“我是患者,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万一我感冒加重了,球赛还怎么打。”
阮昊空听到球赛之后,立马说:“你身体能行吗?马上就要比赛了,我想约市营的人再出来练一练。”
杜宏远一听到篮球就来劲,脖子也立马好了,转过头看着阮昊空说:“好啊!我感冒早好了。”
经高杰也点了点头,一拍即合之后,大家才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还躲在被窝的韦文轩。
“你们这样看我干嘛!”
“我们都起来了,你还睡得着?”
“大冬天的,就算睡不着躲被窝也舒服啊,现在才几点钟啊,醒来也没事做。”
经高杰暗中操作,偷偷的爬到他的床脚,把包裹的很严实的被子一下全部扯开,露出一个穿着秋衣秋裤蜷缩在床上的韦文轩。
“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啊!大冬天的这样会感冒的!”
经高杰抱着韦文轩的被子说:“你是不是男人啊,你看看我,一个晚上都没盖被子现在不还是很精神。”
韦文轩没空打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裤子之后,飞速下床,与经高杰开启了一场抢被子大赛。
两人抢的如火如荼,阮昊空和杜宏远坐在椅子上看戏,时不时的还插嘴两句。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阮昊空枕头下传来了熟悉的闹钟声。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没听到我的闹钟响了吗?抢了半小时了都。”
最后两人打成平手,输的是被子,韦文轩把被子丢到床上之后,气喘吁吁的对着经高杰说:“你以后别睡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经高杰伸出舌头摆出一副很贱的表情说:“来啊来啊~”
大清早,着实给320来了一场热身运动,阮昊空最先到阳台洗漱。
停下来的韦文轩才想起来自己想要上厕所,立马冲进厕所。
……
一阵打闹之后,经高杰本来就仅剩的一点精气神都用完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大家都洗漱完之后准备出门吃饭,看到经高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吃饭了!”杜宏远拍了一下他的头。
“昨天休息的时间太少了,现在好累啊。”
韦文轩就像个妈妈一样,苦口婆心的教导,“谁叫你昨天打一天的游戏,晚上还喝酒。”
再众人的拉扯下,经高杰也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了食堂,今天大家都起的很早,阮昊空并没有提早出门,而是跟着大家一起走。
一出门就碰上了也准备出门的占翔,经高杰看到占翔之后,立马变得精神起来,“为什么每次我看你都是一个人呢?”
“哦~我舍友们都比较好学,他们先走了。”
占翔每次遇到320宿舍都是成群结队,这种宿舍关系在他看来其实才算是正常的大学生活,但是自己宿舍的人性格都比较孤僻,因此自己也变得很安静。
“我们先走了。”
“好~”
占翔故意放慢脚步,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融入这帮人。
杜宏远全程傲娇,走在最前面,听到经高杰和占翔打招呼,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很多次质问自己为什么对占翔有意见,但是都是无果而终。
的确,有时候喜欢和讨厌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只是遵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