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个好人。
刘耀文不敢看她的眼睛，立马走到了小七的前面，小七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可是，耀文儿，我没钱。”
刘耀文笑了，这是小七第一次看到他笑。
“我有。”
吃着饭，他们两个人聊到了上学的事。
刘耀文不懂这些，“上学还要手续？”
他看着她问。
小七点头，“需要家长去办，要签字。”
刘耀文有些局促，“我可以去，但是……我不会写字。”
小七笑着摇头，她就像是一束光，“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呀。”
刘耀文点头，“好。”
吃过饭，他们走到了郊区。
白山上
严浩翔低头看着阿水：“走不动了？”
浩翔走的很快，却也一直在等阿水，让她走他踩出来的路。
他回头问阿水，“歇一下？”
阿水摇头，赶紧跟上，她非常怕他扔下自已。
“咱们……为啥要上山？”
阿水在严浩翔后面小声问了句，纯粹的疑问，不敢有任何抱怨。
严浩翔握紧住阿水的手，很轻松地把人拉了上去。
“走这一趟，你就彻底安全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这才是他平日和亲人相处起来的样子。
“什么意思？”阿水向来是听不懂他的话，好像从认识他开始就是。
他低头看着阿水的眼睛，盯得很紧。
严浩翔目光炙热：“你信我不？”
他的眼神很吸引人。
阿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阿水看进去了。
他微微一笑。
严浩翔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骗我一下呗！”
阿水摇头，她哪里敢。
阿水磕磕巴巴，“你……你别把我扔下就行。”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这上山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浩…浩翔，我腿疼。”
阿水观察着他的眼神，才敢把话说下去。
他还是笑着，“我背你！”
“不用。”
阿水赶紧退了一步。
严浩翔：“快！”
他刚刚蹲下，回头看阿水，“小心！”
原来身后的一条蛇已经盯了阿水好久了，浩翔把人揽在怀里，死死护住，那蛇咬在了他的腿上。
“你没事吧？”严浩翔摸着女孩的手问着。
“你…腿？”女孩儿看着严浩翔的腿，声音颤抖。
他还在确认阿水没事。
严浩翔摇着头，“我没事儿。”
阿水赶紧站起来，想扶他起来，可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向来要强的很，可是这次他要让自已失望了，他脖子上脸上的青筋暴起，可是死活没有站起来。
阿水蹲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背。
“我们得赶紧下山，这蛇有毒。”
严浩翔摇了摇头，“没事儿。”
他还在安慰她。
“我歇一下，我们上山，山顶有人，可以帮忙。”
阿水果断摇头，“不能耽搁，我去找人，你等我。”
他死死拉住她。
严浩翔拒绝阿水的想法，“太危险了，不行！”
他看着阿水的眼神，身后的手攥得很紧。
“你走吧，跑了就自由了。”
阿水摇头，真诚的目光直视着他，“怎么能，我不是那种人，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肯定救你。”
他抿着嘴低下头去。
严浩翔难掩开心，“真的？”
阿水使劲点头，“当然，你放心，我不可能把你扔在这里。你等我，我去找人。”
严浩翔捂着腿上开始流血的伤口，“乖，别管我了。”
阿水咬了咬牙，“做你一天的婆娘，我就管你！”
阿水跑了出去，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才继续跑。
黑暗，毒蛇，她什么也不怕了，她现在只怕他死。
茶道，地下室台球厅
宋婉喘着粗气，“能和我说说她么？”
宋婉边穿起衣服边坐了起来。
马嘉祺很聪明，立马反应过来宋婉问的是谁，“她是我…我第一个老板的女儿，学识修养美貌都是一等一的。”
提起她时，他才像个少年，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宋婉看得清楚，“那她人呢？”
宋婉很快打断他的话，心情很复杂，她既想知道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又不想看到马嘉祺这个样子。
马嘉祺看着地板，“死了。”
他淡淡地变回了那只可怜又可怕的冷血动物。
宋婉看着他，“仇，你报了么？”
马嘉祺低下头去，“还没。”
“还是不够爱呀，马先生。”
宋婉的语气近乎嘲讽，她很少可以找到机会气到他的。
马嘉祺笑着抬起头来，“我会死的。”
宋婉看着他的侧脸，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这个疯子亲手杀了自已所爱之人。
“给我一百块。”
宋婉朝他伸手。
马嘉祺指了指身后的箱子，那里面都是钱。
宋婉走到门外拿了一张拍在赌桌上。
“我赌马嘉祺死。”
女郎收下了一百块，笑着妩媚地抬手，“老板，恭喜发财！”
马嘉祺笑着起身，提了一箱钱跟上来，“你好，我和她一样。”
女郎点头，“老板，恭喜发财！”
“有病！”宋婉瞪了他一眼，她立马转身离开。
往山上跑了一会儿，阿水摔了几次，也就习惯了，直到听到嗡嗡的声音。
阿水终于看到了人，“大叔，求你救救我丈夫。”
大叔摆着手。
阿水又喊了一次，在他的面前跪下，她双手合十，“求求你，行行好。我公家很有钱，他们会感谢您的。”
大叔忙走过来，想要扶起她，一着急啊啊啊地张嘴却没有声音。
原来他是哑巴。
阿水和他比划，躺在地上演了起来。
阿水指了指腿，他才点头。
郊区的破厂房里，小七借着蜡烛光在地上用棍子划拉着，教他写刘耀文三个字。
他学的很快。
小七一直在夸奖，“耀文儿，你真的很聪明！”
刘耀文害羞地笑着，“你的名字怎么写？”
小七抬头看他，“我写给你看啊！”
这历经生死的一天，小七在破烂中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刘耀文为她扇了一夜的蚊子。
山上
大叔跟着阿水往回走，但他走得很慢，许是阿水太着急了，她总要回头等大叔一下。
感觉接近了，阿水才边跑边喊着浩翔的名字。
“浩翔！浩翔！别睡，等我。”
突然身后人一把抓住了阿水。
“啊……啊…”大叔突然张着嘴着急起来，他努力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