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茶道被警察迅速查封。
宋亚轩和贺峻霖被警方拉回了空港。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比着手语:你什么打算?
宋亚轩:我想回家看看,你呢?
贺峻霖:我没家,我就随便找个地方,放心,饿不死!
两人笑着拥抱,手语告别。
宋亚轩出走香港,他生在那里,也在那里长到了记事的年纪。
他一直都想着回去看一看。
丁程鑫在市长的授意下收购了明朗,和刘市长成了三七比例的股东,好在现在空港他丁老板一家独大,不然他是怎么也占不上“七”的。
贺峻霖兜兜转转回到了好想纹身店。
“哎!”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好久没讲话了。他有时都怕自已不会了。
“我成了!浩翔!”门外传来了久违的喊声。
张真源无比激动地跑回家,却没有见到他弟。
张真源看着贺峻霖,“浩翔呢?茶道封了,他怎么没回来?”
贺峻霖开口,“他早就回家了,你不知道么?你说成了,马会长都招了?马老师到底怎么了?”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马老师被马嘉祺杀害了,用眼镜片,就是他平时戴的眼镜,他一直戴着。”
贺峻霖点了点头,“该死!”
张真源拉着人坐下来,继续说,“我说成了,是我升职了。浩翔回白山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贺峻霖不明白,皱起眉头,“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张真源忍不住叹气,“白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会回来了。”
贺峻霖摇头,“可他是个好人。”
张真源苦笑着,“吃人哪还分好坏的!”
贺峻霖攥紧拳头,“那刘耀文找到了么?”
张真源摇头,“没有,法医也没个说法,见不到也找不到尸体,要么是自已跑了,要么就是被野兽吃了,没办法。”
贺峻霖依旧不理解,“那可是市长的儿子,你们怎么能不上心?”
张真源叹了口气,“他是养子而已,我们局长说了市长态度很缓和,主要是用一个养子换了马嘉祺,值当!”
贺峻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是吃人吧,警官,你最好也小心一点。”
张真源点头,“好,你呢?今后怎么打算的?”
贺峻霖看着屋里的设施,“想学学纹身,这个店我不白住,赚的钱就当房租了。也不用装哑巴了。”
张真源点头表示同意,“那你的仇呢,怎么办?”
贺峻霖笑着,“快了,警官,你看,马会长一家独大就锒铛入狱了,你说下一个独大的会好么?”
张真源笑着点头,“好,我们共同期待着那一天吧!”
贺峻霖看着窗外,大笑起来,“一定会的!很快了!这么多年,谢谢你,张警官。”
贺峻霖看向张真源,“不,现在可是张队长了!”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叫张哥就行,你爸妈都是我的线人,我有义务照顾好你的。”
贺峻霖露出了兔牙,摇了摇头,“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义务,我是真心感谢你,如果有一天仍旧需要一个人的性命,我随时可以。”
张真源不让他说下去,“别说了,好好学纹身,我上班去了。”
白山
阿水跟公公回了家。
公公看着她,“你怕我?”
阿水点头。
公公笑了,“为啥?”
阿水看着他,“前两个女子咋死的,我大概想到了。”
“那是她们活该!”
阿水抬头看着公公冷血的眼神。
“和我说说看,这事你想明白了没?”
公公坐在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阿水咽了一口口水,试着开口,“您要试我,想让我自已上山的,浩翔要陪我去,是怕我有危险,才出的这样的事情,我明白。您放心,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
公公点了点头,“我是真不知道那小子咋想的,但是做我老严家的媳妇儿,心得清。这次意外是有人冲我来的,有人要断我的后。是我对不起他,但是做我严家的儿子,这些他早晚要承担。”
阿水也明白了,“爸,那我可以…可以上山陪他么?”
公公长出了一口气,“想去就去,至于他现在想不想见你,是你俩的事。”
“谢谢爸。”阿水擦去泪水。
这里是香港,有些着重庆森林的画风,遍地粤语的城市。
关晓彤不敢开口,只要做好自已的事情赚钱糊口就心满意足了。
与人合租在那个时候常见的很。
她的室友总换,她无所谓的,到日子有人拿出那一半的租金就万事大吉。
所以是谁无所谓,在里面干嘛也无所谓,唯有一点别影响她睡觉。
十一点以后做什么小声就好。
直到那天房东侯姐领来个男的,刚好碰上她要去上班。
“姐!”关晓彤礼貌地喊了声房东大姐。
“出门啊!”
晓彤点头。
“来认识一下,你的新室友。”
房东大姐把晓彤拉到一边,“这个保证不吵,是个哑巴。”
宋亚轩做着手语:你好,我叫……
关晓彤用手语打断他:你好,但是我要迟到了。
说罢她大步走掉了。
听到房东侯姐在远处为她打着圆场。
“哟呵,她还会手语?她就这样,不太喜欢说话,人还是很好的,事情少,在这儿住了很久了,你放心。”
宋亚轩点点头。
关晓彤直到很后来才告诉他的。
关晓彤:我那天走不是迟到,是他长得太好看了,我长这么大就没那么害羞过。
晚上吃过饭,小七在台灯下学习,刘耀文躺在床上,自顾自地说话。
“小七,我这月发钱了,我们就往学校旁搬家,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四点起床了。”
小七坐在桌边,回头看着他,眼前突然出现他赚钱,做饭,收拾家里,等自已回家的一系列场景,生活化的无比真实,就在小七生命里上演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也有过家的,在香港九龙,她也在上学,妈妈在家照顾她,直到一个可怕的雨夜,赌鬼父亲的突然出现,他带着他的债主就这样把自已卖了。
小七不想回想下去。
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一串接着一串地流下来。
刘耀文说着说着看向小七,赶紧跑过来,在她身边蹲下,紧紧抱住小七。
“学累了是不是?不学了,我们睡觉。”
刘耀文抚摸着女孩儿的背,“小七不哭,哥哥在呢。”
小七赶紧啜泣着解释,“我没事儿,我就是……”
语塞加啜泣,她在他的肩头落泪不止。
刘耀文赶紧点头,“哥哥明白,不说了。不哭了不哭了”
他擦着她的泪水,“小七,你说我们会这样一辈子么?”
拯救别人的同时,他自已又何尝不是一个缺爱的人呢,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