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也慌了,赶紧撑起来:“怎样?怎样?”他见过一次断裂的小兄弟,王谢『操』刀给接上的,足足花了六个时辰。
当然此后王谢的名头在明面上并不多张扬,而暗中找王神医的人那就渐渐多起来了,他收银票收得手软,感叹男人果然舍得在这上面花钱。
现在裴回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掰林虎峰的手腕:“我来看看……”林虎峰疼得紧捂得严,他哪里掰得动,当即起身拿来一条沾饱冷水的手巾,“你赶紧先冰一下!”
“隔壁有动静。”
“隔壁是容翔那屋,怎么了?出事了?”
“……屋子隔音都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去看看。”
“我这就去。”
“……哎,不用出去。”
“嗯?”
越陌和王谢刚刚平复了心情,起身下床拧手巾擦干净身子,将显而易见的证据弄得一塌糊涂,务求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王大夫是做过山匪的,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但没少学毁尸灭迹的能耐也是真的。
越陌更不用说,动起手脚来也是颇为老道。
就在快收拾完毕的时候,听见隔壁“砰”的轻微而沉闷一声,若不是床帐挑着,恐怕这一声很容易便忽略过去。
隔壁是裴回的房间,裴回一个人睡,怎会出这么大动静?
还好越陌知道景秀楼内的机关。
“重芳,你转一下墙角的香炉,往右三下往左四下……”
过了不久,他俩蹬着椅子,轮流从墙壁上的小孔张望,看到林虎峰衣衫不整蜷在地上,裴回跪在他身前,低着头在他“那个地方”微微的动……
两个都有经验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会是……虎峰……”王谢神『色』怪异,声音压得极低,“我虽然往那上面调侃过,可也没真就以为……”
“不,不,重芳你先别急,看样子不像。”
关心则『乱』,王谢经越陌提醒,仔细观察一阵,见裴回脸上只有焦急,并无情1欲之『色』,嘴唇也没有红肿之类变化,认可越陌的说法。
“不过他们两个,关系确实够亲密的啊。”越陌说着,从椅子上下来。
王谢小心翼翼地搀扶他:“是啊,我差点想将他俩撮合成一对儿——这机关怎么关闭?反着拧么?”其实王谢也不很愿意裴回配给林虎峰,只是跟白眼狼相比,林虎峰好上太多,那时候情急之下才半真半假的询问。
越陌任由王谢揽着他,走向大床:“不,另一角的花盆,也是往右三下再往左四下——去吧,我没事。”
王谢两步跑过去把机关合上,又两步跑回来,很自觉地给越陌『揉』腰。
越陌放软了身段随他『揉』。
刚刚被隔壁响动所打扰,出于关心兄弟而不得不中断的宁静甜蜜氛围,在他『揉』啊『揉』,『揉』了一阵子以后,终于悄悄回来了。
片刻之间两个人又躺到了一起,你搂着我我搂着你,之前各自的忐忑才消散开来。
“……少爷,够了……”
王谢率先亲了亲越陌额头:“是‘够了’?还是『揉』够了?”
越陌横了他一眼。
“我且问你,你可安心了?”
“嗯……少爷……知道?”越陌脸上微微变了神『色』。
“你那么急切抓着我,一次又一次,念念不忘要求肯定,我还能不知道。”王谢又亲了亲越陌,“在于飞庄我就说过,即使换了一个身体,那也是你,你何必如此没有自信。”
“燕华……不只是因为这个,这具身体,比原先的好上太多……”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具身体,喜欢上这个身体的原先主人?人都入黄泉了不是么?”王谢解释,“就好像你换了件衣裳,旁人说这料子怎么精贵,样式怎么时新,夜间吹了蜡烛谁还看得见……还是,你喜欢在灯下……”
越陌抓起被子来蒙头,闷声闷气地道:“少爷愈发的油嘴滑舌了。”
“方才是哪个这么积极的?”王谢将手从被子缝隙中伸进去,“我不跟你油嘴滑舌,你还想我跟哪个——嘶,怎地学会咬人了?”
越陌含着他的手指头,轻轻磨牙,最后还是含含糊糊,小声道:“少爷喜欢的话,灯下……也可。”
“……睡罢。”王谢另一只手把被子从越陌头上掀开,两个人这才老实合上了眼睛。
在坠入黑甜之前,王谢想起最后一件事:“我们这间屋会不会有人偷看?”
“屋内自然有封闭的渠道。”
“……果然算无遗策。”
“过奖过奖……”
躺在床上继续诉衷肠,诉完衷肠安然入梦的他俩,全然不知隔壁情况又有些变化。
林虎峰被这么一撞,拿凉手巾再一冰,刚刚起立的林小虎再次躺下,缩成一团。
“会不会撞坏了啊……”林虎峰被撞得眼泪都出来了,疼的。
那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突然这一下子可真疼得受不了。
“你别哭,别哭啊。”裴回第一次看见林虎峰红着眼角掉眼泪,委实吓得不轻,“我给你看看,不会坏的。”
“这是被撞的,不是我要哭!”林虎峰眼泪花花,拿手背抹抹眼睛,“哎哟你快点看看……”疼痛稍减,他才敢松开手。
裴回端过蜡台放在一旁,也顾不得拿手帕垫着了,直接三根指头去拿,刚刚一碰,林虎峰就叫疼,他只好把头凑近仔细观察。
——就是这个姿势,叫王谢好一通误会。
“没破皮,也没肿……缓缓就好——这样,你要实在觉得很疼,我扶你先去床上躺好,扎几针止痛……”
“不、不要扎!你你不是随身带着『药』么,给我上点『药』。”林虎峰不忘讨价还价。
裴回为难道:“那个地方十分脆弱,我带的外伤『药』用了你只会更疼,要不我找重芳大哥来……”
“——别!千万别!”林虎峰反应极快叫道,借着裴回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硬是弯着腰夹着两腿挪到裴回的床上,不忘哼哼唧唧地道,“今天的事,事关尊严,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裴回应道:“好,不说,不说,你躺下。”事关尊严嘛,他懂。
没敢吹熄蜡烛,裴回也上床躺着。他几人都住在景秀楼最好的房间,里面的床一向不吝惜木料,做得又大又结实,林虎峰弓着腰蜷着身子,几乎横躺,也不过占了半张床,余下部分足够裴回大大咧咧伸展开手脚睡得惬意。
刚安静没多久,疼痛稍减的林虎峰又不安分了:“哎,容翔,你说,我会不会以后都起不来啊?”
“不会。”
“可是它软了。”
“等不疼了还能硬,真的,我是大夫,我保证。”
反正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已经被裴回看到了,林虎峰也就不在乎了,凑近聊天:“容翔,都说第一次很疼啊,我除了被撞疼了以外,怎么没觉得疼?”
“你那不叫第一次,第一次的话会有一点疼,女孩子的第一次才是很疼吧。”裴回强忍着困意,给林虎峰解释,“接受方的第一次,那里没有被开垦过,就好像你用一根粗棍子去捅个小洞,她当然会觉得更疼。”
“为什么我不叫第一次?”
“应该指的是放进去,而不是蹭蹭就完事。”
“啊?难、难道我连第一次都不算?”
“嗯。”
“完了,更丢脸了——容翔你一定要发誓,今天的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发誓,我发誓。”裴回忍着笑安慰,“绝对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呐,容翔,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跟谁啊?怎么知道女孩子会很疼?”
“也没有跟谁,就跟手。真刀真枪的第一次还没有,我想跟心上人一起。”裴回还是对美好的未来生活有一些憧憬的,“我是大夫,必定知道啊。有的人怕疼,我们还会配一些止痛润泽的膏脂来卖,销路很好。”
“你带了么?”
“哪有天天随身带那个的。”
“那我怎么办?”
“你现下也用不到啊。”
“我觉得好点了,你再看看?”
裴回还没来得及起身,手快的林虎峰就已经抓着他的手放到病灶了。
你不疼了让我『摸』什么劲。
对上林虎峰,裴回也只有甘拜下风,跟他急不起来,不如说是急也没用。
裴回的手微凉,林虎峰感觉有些舒爽,立刻得寸进尺:“你帮帮我呗?”
自己是大夫,林虎峰又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没什么大不了……唯一的问题在于,裴回也是个健康正常的男『性』。
而且是十分明确的、断袖的男『性』。
“这个必须你自己来,要么就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来,要么就和楼里的姑娘来。”裴回认真而坚定的拒绝。
“为什么?”林虎峰不明白就问。
裴回心道今夜不说明白,大概林虎峰会让他一夜不睡,空着的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以保持清醒:“一个人做,是没有后两者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和心上人一起,是分享共同的欢愉;和楼里的姑娘,大多只是纾解。”
“什么样的欢愉呢?我就『迷』『迷』糊糊了啊。”
“……嗯,这个你可以相信话本。至于你没感觉到,那是因为‘出来’和‘欢愉’并不是伴生一起的,男人的下面很容易‘起来’和‘出来’,但是真正的欢愉,只有在身心合一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法形容。”
“你经历过?”
“……没有,不过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之前,我得管好自己——你最好也是,这样对别的姑娘负责任,也是对你将来负责任——喂!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能把大人从床上折腾起来先关注你俩……╮(╯▽╰)╭不让人省心
这几个人就轮流卖蠢卖萌吧nznd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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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gn们来抱抱~~~
顺便抱来nighter姑娘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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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芳获得淤血(大)x1...玩家王重芳达成了鼻青脸肿成就
【哈哈哈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