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和黎夜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左凌就把手机丢到桌上闭眼开始休息。
睡一觉那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短暂的眯一会儿。
当然，说不困那是假的。熬了这么久，左凌虽然有点精神，但还是很疲惫。如果现在不抽空休息一下的话，今天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偷懒了。
……
黎夜起来的不算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
一个小时前，左凌给他发了消息。他试着给她打电话，没有打通他也没有继续再打。
左凌的工作特殊，黎夜也清楚，打不通的话那就是在忙，没必要再打了，等她空下来就会回的。
最近他行程不多，简单的起床收拾了一下，黎夜开车赶回大院陪老爷子。
帝都时间上午十一点整，左凌从案发现场走出来。她抬手摘掉手套把口袋里早上剩下的一个吐司面包打开叼在嘴里。
程队跟在她后面出来，见她在吃东西像个小仓鼠似的，被逗笑了：“饿了啊？要不先去吃个午饭？”
早上他给左凌带的早餐，左凌来的路上吃的，不过好像也没吃多少。
左凌摆摆手，把面包从嘴里拿下来，说道：“正事要紧。”现在时间紧张，吃饭就先算了。
程队虽然佩服她，但觉得也要照顾到身体才行，他一边掏着钱包一边他调侃：“你这办起案来不要命可不行啊，我去对面小摊上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买点填饱肚子。”
左凌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说话。
秋天已经到了，帝都属于北方，天一冷，温度降得特别快。
程队买了点小吃，招呼左凌上车，别在外面吹风。
副驾驶，左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目光盯着一处，一直没动过，她嘴里咬着吸管，杯子里的皮蛋瘦肉粥也没动。
程队叹了口气，无奈：“先吃饭吧，这案子我看着悬。”从警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左凌这种还是头一次。之前总是听说过，上次表彰大会隔着远距离也瞧过一眼，这还是第一次和左凌办案。
“是。”左凌不否认。
闻声，程队挑眉，“你也觉得不太行？”
左凌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嗓音淡淡的：“如果是一个人作案的话，那还好说，但并不是一个。上面给了一周的时间，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一周里嫌疑人会不会再次犯案。”
“目前可以确定两起命案的作案手法相似，凶手肯定认识，但也不排除下一起命案又会是新的嫌疑人。团伙作案的话，我现在在怀疑他们会不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随即杀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能抓到凶手，但是抓不到幕后主使。”
“那要是抓不到后面的这个人，岂不是永远消停不了了？”程队皱眉。
“很有可能。”左凌应声，“凶手随机杀人，目的就在于报复社会引起恐慌，那也就证明他们大概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眷恋了，就算抓到在他们嘴里也听不到真相的，他们也不会暴露出幕后主使。”
左凌食指在杯子上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程队想说什么，但看她这么认真的在思考，便闭上嘴巴没有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击声突然停下，程队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副驾驶。
左凌挑了下眉，“先从父母双亡的人开始查起吧。”
“这要怎么查？帝都人口虽然算不上是全国最多的，但是却是人口流动最密集的。”
“所以，要查本地的啊。”左凌表情有些无奈，似乎在质疑他的智商。
“锁定在男性，年龄从大学毕业到三十岁之间，未婚，近半年内父母双亡的。”见程队还欲要说什么，左凌抢先开口：“我明白这个范围也非常大，但是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线索了。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既然有方向，那就查，总比坐以待毙等着被辞退的好吧。”
左凌笑着调侃：“我才二十多呢，事业才刚开始，家里还要狗子嗷嗷待哺我可不能就这么失业了啊。”
程队哭笑不得。
“那为什么一定是父母双亡啊？”
“因为这样就没有任何牵挂。正因为如此，我们就算抓到他们，也不能通过他们的父母或者妻儿撬开他们的嘴。”
晚饭全队都是在办公室里吃的外卖盒饭，谁也都不挑，忙成这样有的吃就不错了。
左凌翻着桌上的资料，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米饭送进嘴里。
“大家快点吃！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局长拿着文件敲了敲玻璃门，面色有些难看。
众人抬头应了声，吃饭的速度加快。
五分钟后，大家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内。
局长长舒了一口气，叫人把新闻调出来。
“虽然已经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有网友上传了视频，被大家在各种社交软件上疯狂传播，人心惶惶，大家都怕自己会是下一个。”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必须快点看到进展。”
“我知道各位都很有压力，但是人命关天，我们不能确定下一起命案会什么时候发生，受害人是谁，案发地点在哪。我们目前只能大海捞针。”
“左凌说一下今天案发现场有没有新发现。”
闻言，左凌应声开口：“现场依旧和上次结果一样，没什么发现。我们现在正在努力的核对资料，找出符合侧写标准的人，目前已经筛选出来了五百人。下午回来之后正好收到了尸检报告，在第二名死者的指甲上发现了血迹，目前正在进行dna对比。我们合理怀疑是受害人挣扎时抓伤了凶手，但最终结果还需要等待报告出来。”
“这算是个好消息。”局长松了口气。
左凌无奈的扯了扯唇，继续说：“但是根据推断，我们能抓到凶手的几率很大，但是能抓到幕后主使的几率很小。”
……
报告出来的隔天，其中一个凶手落网。
但就如左凌说的那样，这个凶手抓到了，却对并没有整个案子起到一个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