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手里突然被塞了东西,时年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远了。
看着手里蓝色的信封,它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就当她正准备怎么处理这信封的时候,这时,手上一空。
时年楞了一秒,扭头一看,是陆厉泽。
此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手里正拿着是从自己手中抢过去的信封,那脸色阴沉沉的。
陆厉泽随便瞟了几眼,“谁给的。”
他看着她,语气冰冷,与其来说是询问更不如用质问来解释更加贴切。
时年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特别是听他这种仿佛是‘妻子出轨当场被丈夫抓住’时的语气,令她听着很不舒服。
不想跟他解释,朝他伸出手,“还给我。”
看着女孩那淡淡的表情,仿佛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陆厉泽整个人莫名的一股烦躁,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深处正在涌动着。
他压抑着快要冲破障碍的某种情绪,再次重复的问了句:“谁给的。”
那那种压迫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时年站在那里,明明现在是夏天可周围却萦绕着某种冰寒的气息。
见他这副样子时年莫名的怂了,表面强装镇定,回答了他的话:“小学弟给的,怎么?”
她撇了撇,“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时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当然她不会自以为是到对方是对自己还存留有一丝的情念,而感到吃醋了。
“你很喜欢?”少年微微眯着眸子,眼里迸射出一抹冷意。
那模样时年要是敢说是,他就能把人给吃了似的。
这种感觉陆厉泽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完全就是本能的反应,特别是在看到女孩在他从她手中抢过信封来时,那种从惊愕到愤怒的表情,令他很不舒服,仿佛自己珍爱已久的东西要变成别人的了。
“关你什么事。”时年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听着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她的确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嘲讽。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她?
明明已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要突然闯进来?现在又用这些语气来跟她说话,仿佛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觉得可笑吗?
他可以放下之前的事情,但她,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把信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时年理了理情绪,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去抢。
虽然她刚才是在想怎么处理这封表白信,但她绝对不会让它落在陆厉泽的手中。
当女孩扑过来那一刻,陆厉泽快速的把手抬高,因为身高上的悬殊,无论时年怎么蹦跶都碰不到信封的一角。
“呵,你的东西。”见她这么执着这张废纸,陆厉泽的脸色此时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语气危险道:“你很在意?”
那神情,仿佛不是他要的答案就会给人碎尸万段似的。
时年没注意看他的脸色,下意识的低吼:“废话!”
宁可扔了也不会给他!
这一幕简直和六年前太像了,只不过这次是换成别人给她的,但无论是谁只要信封落在他手中,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次重演。
然而她这句几乎快要怒吼的“废话”在某人的耳却是另一种意思了。
“很好。”他突然沉下声,脸色阴沉的如同沉进幽深的谷里,阴戾的很。
时年不明白他这句“很好”到底是蕴藏了多少种意思,但是此刻她眼里只有这个信封,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要让这个东西落进这个少年手上。
这时,她看到陆厉泽的令一只手也伸了上来,似乎是要去撕那张信封。
脑子里突然窜出六年前那一幕,那时的他也是像现在一样面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也这么残忍的把一张信封撕成碎片……
时年瞬间急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它都在叫嚣着愤怒。
“陆厉泽你混蛋!难道你要向六年前一样把它撕掉,你才开心吗?!”时年的气息有些急促。
凭什么?这次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凭什么要来干扰她的生活?!难道是觉得好玩?还是六年前那次来得不够过瘾?
陆厉泽一怔,看着突然发怒的女孩他此时的面色已经黑的不像话了。
就因为一张野男人黑的表白信?
“呵,时年你好样的。”他阴厉的勾了勾唇。
他嘴角明明是在笑,然而却给人一种很阴深的感觉。
撂下这句话,他把手中的信纸随意一扔,转身就走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头顶大片的树叶哗啦啦掉在地上,微微泛黄。
同时也吹乱了女孩的头发,以及她的心……
该死,在他面前还真难已控制情绪!
时年缓和了下情绪,目光狠狠瞪了眼他离开的方向,把信捡了起来。
就这么扔进垃圾桶时年觉得不太好,还是找个认识的人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