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校长办公室里。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汪夏任改了平常斯文和蔼的态度,一脸严肃的看着前面这几个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头疼的额角上的青筋凸凸直跳。
他没想到这几个一向看似安静斯文的好学生,会在女厕所这种地方大打出手。
相对于梁文丽等人,汪夏任还算淡定。
此时,林然等人已经在校医室处理好伤口了,虽说人没有什么大碍,但林然的脑袋上还是缠绕了几层的纱布。
听到汪夏任这话,林然又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应了那句受害者的形象了。
她不说话,倒是她旁边的童敏敏一脸气氛的指着时年,“老师,是时年率先动手打人的,您看然然的脑袋都被砸成什么样了!”
童敏敏太激动,扯到了自己嘴角上的伤口刺痛了下,对着时年的厌恶增加了几分。
“我也可以作证。”这时孙菲菲也举起了手,另一手捂着不小心扯痛的嘴角,眼神异常的失望,“时年,我知道之前我们有过误会,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啊,我知道你不喜欢然然,就算我和她关系好也不能连累无辜啊。”
说着说着,孙菲菲眼眶就可怜兮兮的红了。
看着对面三个疯子一台戏,夏飘飘真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真别说这瞎编的功夫真不是一般能敌的。
夏飘飘“切”了声:“某人这话说的可真无辜,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撤清关系了,也不知道是谁,一进厕所就开始锁大门,怎么滴,还怕别人偷窥你不成?”
夏飘飘鄙夷的扫了眼孙菲菲,心想这个人真蠢,被人当枪使还在那里美滋滋的。
夏飘飘在老师校长面前态度还算收敛,如果这里不是学校的话还跟她们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动手得了。
“我……”孙菲菲一时被哽住。
汪夏任看了眼孙菲菲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最后看向了时年,“时年,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着汪夏任对时年温和的语气,林然微微垂了下眸子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眸子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
她都伤成这样了,老师还护着时年这个贱、人!对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她心里很不甘心。
凭什么!她才是受害者。
时年看向了汪夏任,在他眼里看到了信任的时年说不感动是假的。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的开口,”是我打的。”
时年承认得一脸的痛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汪夏任怔了怔,时年是他手带出来的学生她的性子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他才不会相信时年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汪夏任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惊呼,“然然!”
原本在跟自己几个姐妹做spa的杜月梅收到校长的电话后,说自己女儿在学校被人欺负还受伤了,直接丢下几个姐妹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林然缠满纱布的脑袋坐在椅子上哭的这一幕。
她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冲到了林然身前,一脸心肝儿疼的轻轻扶上了林然的脑袋,“然然,还疼不疼。”
特别是看到女儿脑袋上,缠着绷带上透着的血渍,整个人心都碎了。
看到自己的母亲后,原本林然还有些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了,直接扑进了杜月梅的怀里,“疼,妈妈我脑袋好疼。”
林然哭得委委屈屈,上气不接下气的。
而杜月梅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之后一遍一遍的安抚她的后背,也抱着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