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飘飘冷哼了声:“她没站稳是她的事情关年年什么事?难不成你家里穷还要怪国家不给你钱?开什么天大的玩笑,别以为你们三个加在一起打不过我们,就要黑我们一把,把什么都推到一个打赢你们的人身上吧?能不能点服输的精神?”
夏飘飘战斗值可不是盖的,一口气连贯骂了一大通,连一旁的校长都插不上话。
林然和童敏敏忽然被夏飘飘这话一时语塞。
林然狠狠瞪了眼夏飘飘,知道从时年这里行不通她立马看向了杜月梅,小脸强忍委屈,“妈,我没有。”
杜月梅瞬间被林然这句“妈”喊得心肝儿都快要碎了。
她最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如今见她被别人这么欺负,她这个当妈的铁定是义不容辞的站在女儿的身前。
“你是谁?”杜月梅拍了拍林然的手背,脸色难看的看着站在时年身旁的夏飘飘,目光骤然转向了时年,“好哇你个死丫头,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你个当姐姐的就这么任由外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然然身子骨不好,你非要害死她才开心是吗?!”
杜月梅指着时年,气得手直颤抖。
现在时年旁边的陆厉泽眸光微微一凛,刚想站出来,手腕突然传来一个细腻的触感。
少年低头看着一脸淡定的女孩,她的手此刻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他想都没想反扣住女孩的手,她的手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他握紧了几分,似乎在给她传递某种力量。
时年一怔,扭头看向他的眸子。
心脏突然狠狠跳动了下,下一秒她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瞬间移开了视线。
这角度很巧妙,在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在他们最近的司律可是看得真真的。
司律咋了咋舌,此刻比生吞了百个柠檬还要酸。
真是虐了狗了。
时年不动声色的甩开了陆厉泽的大手,走到了杜月梅身前,这些年来这是她唯一一次站得这么近,看着那与自己仅存有那层血缘关系上的生物学的母亲。
真讽刺。
时年冷冷的看着她,要说那毫无波澜眸子只剩下什么的话,那只有——恨!
她有什么资格把她生下来不教不养就算了,凭什么还不分黑白的侮辱她?
甚至当年外公刚去世的时候,不仅没来受灵堂,还想夺走外公留给她的东西,让她自生自灭?
她这个自私自利永远只为自己考虑的人凭什么来指责她?
“我交什么朋友你有权顾问?”时年嘴角淡淡一勾,反问。
末了,她扫了眼面上可怜的躲在杜月梅身后,却不断向她投来挑衅眼神的林然,眸光微微一冷,“还有,我没有妹妹更没有妈!所以,她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还希望您谨记这一点,林太太。”
前面这一句,时年几乎是用吼的。
“时年,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么对长辈说话呀……”
这时,林然一副正气凛然的站在杜月梅身前,隔在时年和杜月梅的中间,一副“你很让我失望”的表情。
“你,你个不孝女!”杜月梅拉开了林然,颤抖着嗓音才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火气直冲脑门的情况下又有林然在一旁煽风点火,杜月梅直接扬起了手,再次朝着时年的脸上甩了下去。
现场的人呼吸随着杜月梅的动作不由一紧。
那响亮的巴掌声没传来,手扬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来的杜月梅,此时盯着这个三番几次忤逆自己的时年脸色气得涨红。
“哦,忘了告诉你。”时年幽幽的拉长了尾音,歪了歪头,下一秒眼神凌突然变得凌厉,“刚才那巴掌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