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不放心,所以就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拿着之前那次小丫头不小心把钥匙弄断在锁头里的那次,他特意让房东多备了一条钥匙留在自己这里。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听听这语气,果真是有她家的钥匙!
想都没想,把自己捂着严严实实生怕某人下一秒对她不轨的时年,这时朝他伸出了手,“钥匙,拿来。”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吊带的睡裙,小手一伸,那细白的手臂在柔和的灯光照应下,显得更加亮白了。
陆厉泽勾了勾唇,“乖。”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幅样子显然是没打算把钥匙交出来了。
时年眼眸一瞪,当即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拿来!”
他收着她家钥匙干嘛?难不成还想下次偷偷的溜进来?想想那画面,时年就一阵头皮发麻。
似乎是意识到她会这么做,少年嘴角一勾,抬手直接把被子下某只不安分的小脚丫按在了床上,隔着被子捏了捏。
时年被他这暧昧的动作,脸颊一阵发烫。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流氓!”
陆厉泽低低笑了声,大手依旧没从她脚上拿开,而是过了一会儿,看着女孩的脸色恢复红润,确定不会有什么事之后,陆厉泽这才放过她。
“睡吧,明天还要上课。”他柔着她的脑袋。
时年被他这撸猫似的动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往身后一靠,没动。
“怎么了?”陆厉泽眉头微微一蹙。
时年忽然偏过头,情绪突然有些低落,看着窗户那半拉开的窗帘,此时外面一片漆黑,今晚的星星格外的亮。
时年忽然有些伤感,低低叫了声:“陆厉泽。”
陆厉泽:“嗯?”
短暂的沉默下,时年静静的看向窗外,这悲伤的情绪不碰还好一碰如同决堤的流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你说,我是不是就像杜月梅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灾星啊,要不是那晚和外公赌气跑了出去,他就不会担心我而跑出去找我,然后心脏病突然发病,要不是我外公就不会死。”她喃喃道。
“我真笨啊,外公都病了这么久我居然没发觉,我还一次又一次惹他生气。”
越往后说,时年越陷入自责和痛苦。
即便过了这么久,七年前外公病死在病床上那一幕,此刻还历历在目,怎么也忘不掉。
心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紧紧抓着头发,双腿曲在一起,一滴眼泪从眼角掉了出来,“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看着女孩越来越激动,陆厉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下,很疼。
“乖,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个意外年年。”他再次把她抱入怀里,那力道像是在极力护住自己那个快要丢失的东西,死活不愿意松手,“你才不是灾星,你忘了吗,你是外公的小棉袄,他的宝贝外孙女……”
同时也是我宝贝女孩儿……
他在心里默默加了句。
女孩唇瓣为颤,“不,才不是,要不是我不懂事,外公也不会为我操心,要不是因为我他不至于不去医院治疗,要不是我……”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杜月梅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唔……”
时年一怔,忽然瞪大了眼睛。
所有的话全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她怔怔的看着他,脑袋片刻的一阵空白。
看着女孩痛苦的神色,陆厉泽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下,她自暴自弃的话语更是激怒了他,更多的是心疼。
她是他的宝贝,是他这一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