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厉乘风听到安柠的喃喃自语而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
这样燃烧般的艳红,几乎不曾在云城看过。
正如鹿宁宁口中的低语,山峰看起来一片热。
那不全是夕阳的影响。
山峰四处,尤其是墓地周边长着不计其数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
整株没有叶子,只有红花在风中飘荡。
黄昏时刻,红蜻蜓飞舞加上彼岸花盛开,构成眼前的景色。
这燃烧般的黄昏时刻,在摇晃着一片火红的世界里沉醉。
“安柠——”鹿宁宁开口。
“什么事?”
“……你就照现在这样,尽你的全力……”
鹿宁宁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压住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一定要好好迎接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褪色,对你来说最难忘的学园艺术节。不要让自己后悔。可以做的努力全力以赴,就会有深刻的感觉……因为营火晚会结束之后,抓住厉乘风同学的心的人将会是我。”
安柠哈哈一笑。
“鹿宁宁你自己才是,到时候不要找藉口说因为没有和厉乘风同学同一组啊、没有尽全力之类的喔!我希望我是在你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赢得厉乘风同学的感情。打败倾尽全力的你,然后在今年的学园艺术节时,成为厉乘风心里和摄影机里的主角——”
现在的夕阳仿佛营火晚会的序章——厉乘风如此心想,同时感到心口一紧。营火晚会正式上场时应该更美更耀眼吧。此刻的景色太美丽,简直就像奇迹,就像魔法。厉乘风牵住她们的手,微笑着说:“花安柠,鹿宁宁……为了不要输给全力以赴的你们,我也会做出最大的努力。不管是猫咖啡厅、发表会,还是当天各处的摄影。让我们迎接大家都不会有遗憾、最精采的学园艺术节!这也是为了比现在的夕阳更美的营火晚会——”
“嗯!”
“——好的。”
以“云城的彼岸会”的朱红色为前奏,夜色伴随秋天笼罩着云城。
晚风吹拂,林木窸窸窣窣,彼岸花款款摇曳,接下来——
云城高中的学园艺术节——第五十届云城艺术节天早上阳光灿烂夺目。
营火晚会最怕的就是遇上雨天,而根据气象报告,今天一整天都会是舒服的秋季晴天。从开幕、上午十一点的一般开放,到下午六点开始的营火晚会结束为止,降雨机率都是0%。阳光温暖和煦,凉爽的和风徐徐,实在是适合喧闹庆典的好天气。
厉乘风他们的计划是从开幕到一般开放为止,夹杂休息时间,负责班级企画猫咖啡厅。接下来的两小时和安柠,鹿宁宁三个人到处去逛逛别的班级或社团的企画,顺便吃午餐。他们也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到李佳的班级企画摊贩街那边露个脸。
这样度过悠闲的时光以后,下午一点开始排满了重要的行程和计划。一开始得去观赏戏剧社公演的下午场,接着是下午两点半开始的电影社“恋爱、牛奶瓶与海边的纱风”,与厉乘风的影协会“限期一个夏天的小月与小阳”对决发表会。然后下午四点开始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是李佳非常期待的安柠与鹿宁宁将会登场的云城小姐选拔。
从大家安柠在准备的时间来看,一天就结束实在有点可惜。实际上,自由时间只有两小时,所以参加学园艺术节的人就算想到处逛逛,也没办法逛完。然而也许正因时间短暂,在结束之后回头看,简直像只有瞬间般的虚幻感,反而将回忆精练成一颗颗细小的宝石。
就这样——
上午九点,终于到了第五十届云城开幕的时刻。
由大型木材堆叠而成的营火晚会火塔罩着蓝色塑胶布,放在校园的正中间。学生会在火塔旁边以信号弹宣布开幕时刻到来。砰!砰!砰!随着信号弹发射,校园内气氛也沸腾起来。
不同于平日的朴实,校舍被看板、布幕、灯饰、纸张饰品等装饰得热闹非凡。而三楼的二年d班教室也不例外,布置得花俏华丽。在猫咖啡厅中——
猫耳发箍加上由女仆装改造而成、印着猫图案的迷你裙,两手戴上有着猫手套。全副武装的安柠与鹿宁宁站在入口专用的前门,虽然有点腼腆——
“欢、欢迎光临!这里即将开始营业!”
“呃、嗯,有很多可爱的猫在店里,也有好吃的点心哦!”
她们才刚宣布,早已在走廊上排队的队伍立刻亢奋起来。
——喔……喔喔喔喔喔喔!
教室里抱着借来的白猫亚斯,边和猫玩边待命的厉乘风深刻感受到这超乎预期的热烈反应。
“反应真热烈耶……”
“你在说什么啊?厉乘风同学!”
说话的人是身上穿戴着和安柠,鹿宁宁相同的猫耳发箍和专用女仆装的二年d班执行委员,同时也担任猫咖啡厅店长的李莉。她用猫拳“砰砰”的敲着厉乘风的背。
“那是因为开幕后安柠,鹿宁宁就担任服务人员!之前不是就预测这时间人潮会最拥挤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这么说没错啦……即使如此——”
“说起来,戴猫耳的安柠与鹿宁宁的魅力,厉乘风同学应该最清楚吧?呵呵,我听说了哦。厉乘风同、学~”
“听、听说?听说什么?”
“昨天跟鹿宁宁聊天,聊到要是让你看猫耳装扮一定很有趣。鹿宁宁就说秋分的前一天让你看过了。然后我问鹿宁宁你有什么反应,鹿宁宁满脸通红,显得很别扭,怎样都不肯告诉我。虽然我死缠烂打地追问——”
李莉露出得意的微笑。
“——厉乘风同学似乎对猫特别有感觉哦?”
“啥——!”
李莉又开心地用猫拳敲了厉乘风一下。
“好了!现在可没空对鹿宁宁和安柠的猫耳装扮流口水!大家开始振作精神招揽客人!厉乘风同学仔细消毒过双手以后负责菜单管理!现在可是一开幕就爆满哦。田志与小未负责外面排队客人的号码牌!”
厉乘风将抱在怀中的亚斯放在猫游戏区,然后急忙用酒精清洁双手。二年d班的大家讨论的结果,在空间配置上,靠窗侧是咖啡区,靠走廊侧放置许多游戏器材,可以自由和待命的猫玩。虽然有时间限制,但每人只要点购一项以上的餐点就可以随意来去咖啡区和游戏区,是可以尽情和猫接触的理想制度。
不只是厉乘风,其他所有人也慌忙地各就各位。
“……最大目标是学园艺术节结束后举行的‘印象深刻的活动问券调查’第一名——营火晚会!突破这有如铁壁铜墙的敌方阵营吧!那么,大家快招呼客人!一起说……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瞬时,众人匆匆忙忙有如狂风横扫,仿佛学园艺术节的忽然来临。
安柠与鹿宁宁打开入口的同时,众人争先恐后地涌入。其中一半是因为迫不及待想和可爱的猫玩要而激动的一群人;另一半也同样情绪高涨的一群人,则打算坐在良好的地理位置,好好欣赏安柠与鹿宁宁穿戴猫耳、特制女仆装与猫手套的模样。
厉乘风他们男生主要负责杂事,女孩们当中穿戴猫耳、特制女仆装与猫手套的有七人;而现在因为刚开幕特别忙碌,因此有三个女孩子只戴着猫耳,方便帮忙杂事。
因此,开幕之后必须进行客人的带位、确认、金钱管理,并按照安柠、鹿宁宁和戴着猫耳的女孩子们拿到的点单准备餐点,还要注意猫们的情况,没有一时半刻可以闲下来。但是也许是因为工作人员人手够的关系,点餐大致上结束以后,就稍微有一点闲暇。
厉乘风征求李莉的同意,李莉点点头说:“拍好要给我看哦!”于是厉乘风拿出摄影机。在游戏区游玩的猫以及和猫玩得兴高采烈的学生们;在咖啡区里享用红茶、香蕉蛋糕、地瓜点心等,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的同学们。厉乘风也拍摄了最重要的部分——穿梭在来客间忙里忙外的猫耳女仆装接待人员。
有些女孩喜欢可爱的角色扮演服装,也有些女孩对此感到很难为情,安柠大概是一半一半,鹿宁宁则完全是后者。被认识的人或朋友称赞“好可爱!”时,安柠虽然多少会不好意思,仍会说声“……谢啦!”,有空的时候甚至会应观众要求摆出猫姿势,得到满场欢呼。
然而鹿宁宁被这样夸奖时,只是满脸通红地说“谢、谢谢夸奖”,然后一个劲儿地害羞低头。“在猫馆的练习一点成果也没有啊……”厉乘风这么想着,“不,那不能算是练习……”又忽然红着脸这样吐槽自己。然而不管怎样,安柠和鹿宁宁有一个共通点——
安柠常常在家里的中华料理餐厅帮忙,所以比较习惯,但鹿宁宁完全没有这样的接待经验,所以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两人虽然都感到害羞——
但都全心全力进行接待工作——即使戴着在接待客人、端送餐点都十分不方便却仍旧被采用为制服配件的猫手套。而且偶尔有空时,只要注意到厉乘风的摄影机对着自己,就会开心地露出笑容。
纵然她们都感到不好意思,两人都很尽力,并且乐在其中。
安柠在家里开的中餐馆帮忙,应该还比较习惯,但鹿宁宁根本没接触过这种接待客人的工作。而且两人都戴着猫耳,穿上特制的女仆装,安柠戴上白色手套,鹿宁宁则是黑色手套。这样的扮相,光是拍摄就让厉乘风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啊,你说的没错,李莉。我承认。
厉乘风对着摄影机中两人的身影,在心中自言自语。
——我真的对安柠与鹿宁宁猫耳特别有感觉……
总而言之,接下来——
厉乘风等人从猫咖啡厅企画到整个学园艺术节,都有了一个顺利的开始。
大约在开幕三十分钟以后,一批客人刚用完餐,点单再度蜂拥而来时,厉乘风在咖啡区看到眼熟的高年级学生。他刚才躲在教室的角落,将拿下来的菜单上立刻就卖光的柳橙汁和地瓜点心划掉,因此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来的人是南井社长和戏剧社社长。
厉乘风手里拿着正在修改的菜单,慌忙地走过去。
“南井学长、戏剧社社长!谢谢你们的光临……真的过来捧场了耶。不好意思,刚刚在工作没注意到你们。”
“嗯?不会不会,不要在意。我们也是看你好像很忙,才刻意不叫你的。”
“真是盛况呀!好厉害!都客满了。我看单纯只做饮食类的企画中,你们应该是生意最好的。对了,厉乘风同学,鹿宁宁呢?怎么没看到她?我十点就要登台表演了,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
戏剧社社长气势惊人地如此询问,厉乘风苦笑着说:“啊,那个……她现在去发传单。不好意思。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再等一下应该——”
这时厉乘风注意到两人面前都没有任何餐点。
“——已经有人帮你们点餐了吗?”
“哎呀?什么呀?帮我们点餐的居然不是可爱的猫耳服务生,而是土土的男生?”
“……那么,我叫安柠过来吧?”
“开玩笑、开玩笑的。”南井社长笑着说。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厉乘风……”
‘有够恶心的!’
厉乘风和戏剧社社长罕见地异口同声说出一样的话,两个人都笑了出来。南井社长也牵动了一下嘴角,摇了摇头说:“我乱说的。不过我欣赏你可是真的喔!刚刚安柠已经帮我们点过餐了。啊,果然很可爱啊。她绑双马尾乍看之下不是很搭调,但她可爱得让人忽略这一点……我喜欢的明明是巫女扮相,但现在看到安柠的猫扮相却——”
这时……
“让你们久等了!”刚好在这个时间点,安柠满脸笑容,手上戴着猫手套,看起来很吃力地将餐盘端过来。
“你们点的巧克力饼干和两份香蕉蛋糕,还有三杯红茶。请慢用!”
厉乘风感到奇怪并问道:“三杯红茶?”
安柠立刻噗嗤噗嗤地笑出来,双马尾和猫耳同时摇晃起来。安柠视线的落点,在依然有众多学生和猫玩得不亦乐乎的游戏区——
铺在地板上的干净毛毯上,跪坐在那里的电影社副社长,不管何时总是一副看起来好像哪里不开心的慵懒表情。她是兰兰。
她的腿上……
从猫馆借来的黑猫布西。
“兰兰学姐?”
她脸颊都红了。不要说厉乘风的视线,她简直就像完全无视周围。
厉乘风回头转向南井社长。
“兰兰学姐喜欢猫吗?”
“你不要露出那么惊讶的眼神啦!”
南井社长努力忍住笑意。
“兰兰家是禁止饲食宠物的公寓,而且提议上午的自由时间要来这里的人也是兰兰喔。我跟戏剧社社长是刚才领号码牌的时候碰巧遇见的……这部分你可要搞清楚。”
“……这么说起来,烟火大会时她好像买了猫家族的面具耶。”
安柠开心地呵呵笑着,用适合猫咪装扮的轻快脚步跳着走向游戏区。厉乘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了灵感。他将拿在手中正在修改的菜单,贴纸面朝上放在桌上,然后拿了摄影机小跑步回到座位上。当厉乘风打算拍摄兰兰珍贵的画面时,安柠刚好看着兰兰说:“学姐,你点的蛋糕和红茶已经来了喔。”
“!”
突如其来的搭话让兰兰有些惊慌,她看了看安柠——她那戴着猫耳,笑得天真无邪的可爱甜美脸孔。如果刚刚点过餐,那么应该已经看过这样的装扮,但是兰兰仍旧显露出理性受到冲击的震撼表情,慌忙地将脸转向一边,再度把视线放在布西身上——
“嗯……嗯嗯。我知道了。”
安柠也跟着看看布西。
“兰兰学姐,你跟布西很合得来耶。这孩子是厉乘风同学和鹿宁宁去山峰的猫馆借来的猫。如果你很喜欢它,下次再到那间店里去看它吧……呵呵呵,布西似乎也很喜欢兰兰学姐耶!”
也许是安柠觉得脱掉室内鞋很麻烦,于是跪着靠近兰兰怀里的布西,用猫垫手套轻抚布西的脸颊。
“喂——布西,兰兰学姐演技可是很好喔——”
心情愉悦地和布西讲话。
结果安柠的后背自然地对着厉乘风的摄影机——
“——!”
点心组的安柠应该是今天早上才第一次穿上这件女仆装,所以还没什么概念。
那个,换句话说,因为是要让鹿宁宁穿的衣服,李莉一定是垂涎不已地设计服装——总之裙子很短。
厉乘风瞬间汗如雨下,同时立刻张望四周——运气不错,南井长和戏剧社社长眉开眼笑地正要取用端上来的蛋糕和饼干。“啊!”虽然有其他接待人员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安柠的动作,但幸好男学生中不管客人或是工作人员都没人看着安柠所在的方向。
“啊……!”厉乘风不加思索地用跑百米的速度冲过去,用手里的菜单。
“——喝啊——!”
“呀……!咦?什、什么事?厉乘风同学?咦、咦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安柠惊慌失措地尖叫,表情仓惶地转头过来,眼神里充满混乱和尴尬。厉乘风一把拉住安柠的手,用自己也惊讶不已的力道将安柠拉到没有铺地毯的地上,一让安柠站直身体。然后在安柠耳边轻声说:“安柠……!迷、迷你裙!”
“咦?”安柠不解地眨眨眼之后……似乎终于了解厉乘风的表情和言语所要传达的意思,脸立刻红。
“咦、咦咦咦咦!厉乘风同学,难、难难、难道我……咦咦咦?”
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厉乘风与安柠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鹿宁宁似乎已经发完传单回来了。也许是被学长姐、同学和学弟妹弄得乱七八糟,鹿宁宁边整理歪掉的猫耳和散乱的头发,边惊讶地看着安柠。
“啊,鹿宁宁——”厉乘风如此回应。
这时有只手抓住鹿宁宁的手臂。
“……鹿宁宁。”
“咦?社长?你来捧场了啊?谢谢你——”
“鹿宁宁——!”
戏剧社社长兴奋地冷不防抱住鹿宁宁。
“咦?咦咦?”鹿宁宁不知如何是好,兰兰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眼睛瞪着戏剧社社长和戴猫耳的鹿宁宁互动的样子。
“厉乘风同学!”
“……嗯?”
兰兰脸红心跳地说:“这、这间店!写着可以自由碰触猫咪……难、难道……‘猫’包括猫耳装扮的鹿宁宁同学和安柠同学……吗?”
“不、不包含……!”
南井社长优雅地喝着红茶的同时,仍然忍耐不住而发出笑声。鹿宁宁被戏剧社社长抱住,面红耳赤地对厉乘风投以求救的眼神。也许是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安柠惊讶地往兰兰的方向转过去。
“喵喵——”布西,以及和其他女学生玩逗猫棒的亚斯,仿佛代表除了安柠和鹿宁宁之外的七只猫发出叫声。
将猫咖啡厅的工作交给班上其他同学之后,安柠与鹿宁宁换回平时的制服。他们打算自由时间去李佳他们的摊贩街露脸,顺便填饱肚子。走出学校中庭时,大概是上午刚过十一点左右。
太阳渐渐升上天空正中,充满秋天凉爽气息的学校中庭阳光普照,可以听见体育馆传来的吹奏社团演奏的旋律、跳蚤市场的叫卖声回响。负责各班级、社团的学生努力发传单宣传自己参与的活动企画,对象当然不只学生,还有十一点开放给一般民众入场以后的地方人士和家长等。
而到处跑来跑去的学生们,应该是田经社和参加该社企画的学生。如果可以跑赢田径社社员似乎有奖品,安柠也说时间充裕的话想参加。学生会的连作本部也在学校中庭,虽然没看到身兼学生合长的戏剧社社长,但是几个学生会干部正悠闲地在那里工作。光是看学校中庭,就感觉热闹的程度比起体育节一点都不逊色。
摊贩街也位在学校中庭,而且是临接校舍,地理位置优良。不愧是三个班级共同举办的企画,林立的路边摊数量种类众多。从炒面、等经典的项目,到巧克力香蕉、可丽饼等甜点类,还有巧达浓汤和蔬菜汤等具时尚感的餐点。李佳在这条摊贩街最旁边的章鱼烧摊——
“——呵哈哈。果然是这样吧!如果有时间我也会想去看。前提是要有一点空间啦。光是猫咖啡厅就让人很感兴趣了,何况又是安柠与鹿宁宁戴着猫耳献身招呼客人,那根本就……”
头上绑着印花头巾的李佳听了厉乘风他们的叙述以后,一边熟练地制作章鱼烧,一边愉快地笑着说道。“献、献身……李佳学姐!”安柠红着脸。而鹿宁宁则疲惫地说:“但是,我真的……第一次接触这种服务业,才知道原来这么辛苦啊。这世上各行各业都很伟大。”
“不,虽然服务业很辛苦是大家都认同的,但刚刚安柠与鹿宁宁的那种辛苦,我想是来自于不同的层面……”
“厉乘风。”听见厉乘风的低语,李佳带着贼笑看着他。
不,与其说看着厉乘风,不如说是看着厉乘风的摄影机。
“你应该有好好拍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