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跳蚤市场里除了叶雪以外,其他的人都各自抱着烦恼什么也没买。
然而他们这次在走了第三次的摊贩街,买了热狗边走边吃,往校舍走去。
比起一开始和厉乘风之间的距离,这段路上叶雪仍旧有意无意地靠近厉乘风,安柠变得焦臊不安、鹿宁宁则如芒在背。
接着众人进主校舍,参观一开始瞥见的花艺社与书法社的联合作品展之后……
“——鹿宁宁?”
叶雪用亲昵的口气对鹿宁宁说活。
看着鹿宁宁反射性一个箭步守在厉乘风身边,叶雪噗嗤一笑。
“呵呵。抱歉、抱歉。你不要这么警戒,我们好好相处吧?我刚刚开玩笑地牵住厉乘风的手,你很介意吗?”
鹿宁宁眨着眼晴问:“是开玩笑的吗?”
“是啊。我一时玩过了头,我跟你道歉。”
“啊!”抢先在鹿宁宁之前,安柠叫了一声,来回看了厉乘风与叶雪。
“开玩笑……是、是这样啊……”
安柠仿佛为自己的误解感到不好意思,松一口气地嘻嘻笑了。
“原来你是在开玩笑呀。太好了,真是——”
鹿宁宁也看看叶雪,仿佛接受了她的说法,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说:
“……说的也是。不好意思,我才是有点紧张过度了。我只是感到很意外,没有——”
才打算说自己没有生气——
这时鹿宁宁平稳的语调戛然而上。
她美丽的容颜表现出来的和缓表情,忽然一片片碎落。
视线落在厉乘风的左手上——没有拿摄影机,刚好空着的手。
厉乘风也冷汗涔涔地说:“叶,叶雪……?”
生平第一次碰触到叶雪的手,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修长的手指。由于不是一般的轻青青牵住,而是十指在一起的法,因此清楚地感受到手指长度。甚至可以感觉到叶雪戴在小指上的戒指。
“那个,接下来是我一年a班的朋友……啊啊啊啊!”在被牵住手的厉乘风和立刻发现的鹿宁宁之后,安柠也在数秒问放声大叫。
“叶、叶雪?这是开玩笑……咦咦!”
叶雪笑得有如一阵清风。
“啊,我在恶作剧。开玩笑的喔!”
接着爽快地将手放开,只留下厉乘风三人仍旧惊魂未定。
正当她转头看了厉乘风的镜头、惊慌失措的安柠和沉默的鹿宁宁,正打算继续往前走时——
“——不、不好意思!”
有个女学生远远望着厉乘风等人——应该说是叶雪,似乎是听到传闻后就在展示花艺社和书法社作品的接待室外面等待,这时终于鼓起勇气向叶雪搭话。只见她神色紧张地拿出麦克笔和笔记本说:“叶雪小姐!我自从初中时看了你主演的舞台剧之后,就是你的粉丝……!可、可以帮我签名吗——?”
“嗯,好啊。”叶雪轻松地,甚至可以说是愉快地答应。开了先例以后,接下来其他围观的同学们也如雪崩般蜂拥而上。
“喔,我也要!”“可以握手吗?”“可以帮我签在学园艺术节的节目表上吗?”“请和我握手!”喔喔,厉乘风同学和那个女明星认识吗?一部分的老师和来宾也好奇地张望。
“厉乘风同学。”鹿宁宁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一楼走廊的骚动,用有如蚊子嗡嗡的低声说道。
“要不要趁这混乱摆脱叶雪?”
“咦、咦咦咦咦?不、不好吧,鹿宁宁。那、那个,我们约、约好一起逛的——”
“——开玩笑的。只是好玩才这样说。是的,开玩笑……开玩笑。只是小恶作剧而已……甚至可以当作是机会,对我来说会是个机会。不用被那些小事影响,嗯、嗯嗯……”
鹿宁宁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口中喃喃低语,然后深呼吸。
“……哇!好多人聚在这里!”
说话的人是站在厉乘风身后的电影社一年级社员小蓬。今天没有规定要穿制服,于是她穿着引人侧目,看起来简直像是在玩角色扮演的萝莉风服装——虽然她此时并没有在做角色扮演。她圆睁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看着叶雪打算停止签名和握手而开始适度拒绝粉丝的要求。她手上拿着传单,看起来像是正在为企画活动做宣传。
“呜哇啊啊啊……真的耶。刚刚一直听到叶雪小姐来学校的传言,没想到是真的。明星本人果然超漂亮的耶。”
“啊,小蓬!”安柠回过头,对她笑了笑。
“咦?那是什么的传单?电影发表会吗?”
小蓬笑着说:“啊,不是耶。不是电影发表会的,这是我们班的班级企画占星术!”
“占星术?啊啊、这样说起来,企画表上面好像有写。是一年……b班吧?”
“是的!”厉乘风这样问以后,小蓬愉快地秀出传单。
“是b班没错。有时间的话厉乘风学长你们也……对了!也有占卜两人的速配指数喔!”
‘——速配指数占卜?’花安柠与鹿宁宁同时反应。
“是呀,很有趣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远处响起叶雪的声音,厉乘风等人心头一惊。
回头一看,脸上挂着微笑的叶雪已经离开围绕的人群回到这里。
“难得的机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占卜看看速配指数?厉乘风?”
“咦——!”安柠再次惊慌地大叫。“……!”鹿宁宁也倒抽一口气。厉乘风看到两人的反应,更加慌张地说:“难、难得的机会……怎么说?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占卜速配指数——?”
“——呃——我知道厉乘风学长和叶雪小姐认识,是因为厉海先生的电影——”
小蓬可爱地歪着头。
“厉乘风学长和狩野叶雪小姐,感情好吗?”
“嗯?”叶雪愉快地反问。接着又说:“啊——感情应该不错——吧?该怎么说?对于小时候的厉乘风,我只把他当作厉海导演的小孩看待。与其说觉得他可爱,不如说是觉得不公平。虽然对厉乘风来说,我是他初恋的对象。”
她说话的语气轻快得令人惊惧。
劈啪。
气氛当场彻底冻结。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安柠与鹿宁宁失声大叫,使得围观的群众也吱吱喳喳地交头接耳。在安柠与鹿宁宁的面前——羞愧感和焦躁感如海啸席卷而来,使得厉乘风的脸胀得通红。即使如此,厉乘风还是用僵而焦急的声音说:“什、什么?叶雪小姐,你在说什——”而鹿宁宁的表情则完全冻结。
叶雪似乎认为厉乘风他们的反应很有意思,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咦?难道我说错了吗?”
“与、与其说对错,不如说我应该一、一次也不曾对叶雪小姐你说过那种话吧……?”
“没有吗?不过,嗯,那很明显吧。因为每次见面,你就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冲过来。也算是可爱……所以……”
嘻嘻、嘻嘻嘻嘻——她发出可爱又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声。
“你应该没有对安柠和鹿宁宁说过这件事吧?关于我的事。”
“咦、咦?初、恋?初恋……咦咦咦?”安柠明显受到打击,甚至眼眶泛泪。鹿宁宁渐渐从冻结中恢复,但仍旧保持沉默,只是冒着冷汗来回看着厉乘风和叶雪。厉乘风看着两人的反应,瞬间想大声说:“没这回事!是叶雪想太多!”
然而,光是厉乘风太过慌张的模样应该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而且厉乘风喜欢、憧憬叶雪的时间太长,导致厉乘风一时间无法立刻否定这件事。再加上厉乘风非常不愿意对安柠与鹿宁宁说谎,因此无法立刻否定叶雪的话,只是面红耳赤地说:“不,安柠!鹿宁宁!那、那是以、以前的事了!距离认识你们那时的很久之前!是完全不被当作一回事的单恋……!”
叶雪又火上加油:“没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厉乘风最后一次见面,厉乘风都还没上高中吧?我和厉乘风认识是在我初一的时候,嗯——就算从那时到厉乘风初三为止……算起来,也不过才七年而已。”
“七年?七年……”安柠受到打击,喃喃自语。她看了厉乘风一眼,不由自主地脸红。“七年……不被当作一回事……?”鹿宁宁也终于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低语。
厉乘风几乎快哭出来,转头对叶雪说:“你为、为什么要提那件事?叶奈子小姐!那、那件事早、早就过去了!”
“啊,对不起。我好像多嘴了。唉……我只是因为好久不见,忽然怀念起过去的事。而且,嗯,厉乘风你从以前就长得比较像你妈妈,但是我刚刚看到你拿着摄影机的样子——”
她再次说着刺痛厉乘风心口的话。“——整体感觉意外地像厉海导演耶!”
这种行为——
她总是这样。冷不防地、开心地、半打趣地刺向厉乘风的要害,狠狠打击厉乘风的感情。不管就好或坏的方面来说,从认识以来她就是这样,完全没变。她还记得吗——厉乘风曾经不禁感到懊恼。她还记得最后见面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你连厉海的复制品都当不了。”她还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我的表情吗?
也许就是知道才这么说。
叶雪带着微笑的余韵,转身面向安柠与鹿宁宁。
“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样。难得你们带我参观学园艺术节,要是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只要一开心就……我真的想和安柠还有鹿宁宁愉快地相处。所以,请当作我在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好吗……接下来要去参观二楼吗?”
安柠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鹿宁宁的太阳穴一阵痉挛,但仍努力告诉自己那是在开玩笑,并偷偷反覆深呼吸。小蓬看着鹿宁宁的侧脸,担心地回头对厉乘风说:“学长……该不会……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她如此喃喃低语时,罕见地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
“嗯,叶雪小姐,一年a班的布偶展览会,是大家拿出珍藏的布偶——”即使如此,安柠仍然卖力地介绍。“那是开玩笑的……这也是一个机会——”鹿宁宁也继续努力克制自己。
大概是因为对方是大自己五岁以上的人,而且两人对她身为一个演员有几分敬意。然而叶雪一边参观学园艺术节的企画,一边三番两次地用言语捉弄厉乘风。
“喂,厉乘风。这个玩偶是不是和你有点像?很可爱吧?”
“……她是在开玩笑……她是在开玩笑——”
“那么,等等我也来占卜和厉乘风的速配指数吧?啊……真的吗?呵呵,真抱歉耶,安柠,鹿宁宁。我和厉乘风最适合耶!”
“……机会。安柠招呼叶雪的时候就是机会——”
“欸,厉乘风?你不需要那么惊讶呀。只不过是玩笑喔。光是这样你就脸红了。厉乘风——~”
“……唔、唔唔唔、唔唔!”
慌乱无措的厉乘风、六神无主的安柠,还有眼看就要爆发的鹿宁宁。叶雪看了他们的反应,仿佛心满意足地笑了以后立刻抽身,一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在她巧妙地反覆玩了几次这种测试底线的游戏以后,厉乘风终于红着脸鼓起勇气抗议。
“嗯?我认为这只是像家人那种感情交流……我看不是我做得太夸张,而是厉乘风太过在意我的事吧?啊,也是啦。厉乘风以前一直喜欢我,才会这样过度反应,这也没办法。如果安柠与鹿宁宁会介意,我会收敛点的。”
叶雪带着天使般美丽,又像恶魔般坏心眼的笑容,轻松自然地说着让安柠受到打击、使鹿宁宁情绪激动的话,根本完全没有收敛。反而安柠与鹿宁宁越显得焦躁不安,她就更刻意地做一些动作,从后面抱住厉乘风、对着摄影机露出微笑——
二年d班。虽然安柠与鹿宁宁两位最引人注目的的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使命退场,然而,以从猫馆借来的布西和亚斯为首,众猫们都聪明又惹人喜爱;拼命努力工作,穿戴猫耳专用女仆装和猫手套的工作人员也十分吸引人。因此中午现在,虽然不是爆满状态但也不算生意清淡。
当厉乘风与鹿宁宁回到猫咖啡厅时,两个人都出乎意料地筋疲力尽。
“喔…………喔喔喔喔喔喔!”
叶雪在花的带领下踏入教室时,负责杂事的田志开心地发出欢呼,展现出勇猛的活力。
“哇、哇!是本人耶!超漂亮的!艺人耶……我、我是厉乘风的好朋友,我们的交情好到像桃园三结义的拜把兄弟。我叫田志,你、你好!可以和你握手吗?还有,请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也许是田志开门见山的说法太过直接,叶雪握手的同时对田志说:“电话号码没办法告诉你——”接着,因为有人直截了当地起了头,情况就变得跟刚刚在一楼走廊上一样,大家纷纷跟进。在场的学生中,不管男生女生、同学、客人等,许多人围绕着叶雪。
“我也要。我也想和你握手!给我你的照片!”
“哇——真的太美了!除了鹿宁宁以外,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脸孔!”
“你和安柠两个人一起站在那里,周遭的空气都显得华丽起来!”
鹿宁宁站在距离安柠与叶雪有一段距离的讲台上,远远看着今天第二次被粉丝包围的叶雪和她身旁的安柠。
而没有客人的空档,布西悠闲地在游戏区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时,鹿宁宁把它带到了讲台。
“……说起来,其实安柠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叶雪身上,对我来说正是好机会。虽然知道是这样,却……”
这时鹿宁宁抱起布西,用稍显疲倦的语气如此喃喃自语。
厉乘风一边更换摄影机的带子并充电一边问鹿宁宁:“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还好。完全没问题。虽然我有一点点……后悔和叶雪一起逛学园祭,但是我没事喔。我渐渐能体会为什么李佳学姐对叶雪有些警戒,不过我真的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李佳她以前就不是很喜欢叶雪。虽然她们也没见过几次面。”
而且——
厉乘风一次也没对李佳提过那件事。在厉乘风单恋叶雪的时期——换句话说,在叶雪演出爸爸的作品后,到安柠与鹿宁宁向厉乘风告白为止的这段时间,李佳都在一旁看着。厉乘风总觉得知佳已经察觉,不管是恋爱或演技,厉乘风都深深被叶雪吸引。以及——
初三时,叶雪残忍地浇熄厉乘风的热情这件事。
鹿宁宁轻叹一口气说:“我可以理解李佳学姊觉得厌恶的原因……应该说,我现在终于了解了。叶雪不断捉弄你,应该是她把这些当成好玩的游戏。一定是——”
“喵——”布西叫了一声。
鹿宁宁抚着布西黑亮的毛,沉稳自己的心情说:“安柠真是……明明她看起来心情很混乱。不,其实我自己到刚刚为止也一样。叶雪不是认真的,她本人说只是开玩笑,那应该是真话。虽然越来越明白她真的是在开玩笑……就算头脑理解,然而实际上她真的去捉弄你,还有听到你以前喜欢她的事,那又是——”
说到这里,鹿宁宁脸上浮现一抹完全不像她的愤怒别扭的微笑。
“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知道厉乘风同学不管说什么她都置若罔闻,还有安柠越是不知所措、我越是焦躁不安,叶雪就越开心,但生气也没有用——”
“——哎呀,鹿宁宁你看起来怎么好像心情不太好?”
中途突然而来的发言,让厉乘风和鹿宁宁都吃了一惊。
晃动着猫耳、笑着说话的人是李莉。即使叶雪出现,她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继续认真工作。这时她正好拿了客人的点单走过来。
鹿宁宁挤出若无其事的笑容说:“没、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店里的情形如何?”
“很好喔——!准备了很多香蕉蛋糕,但现在都卖完了。营业额比预期好很多喔。继续这样下去,等到午茶时间又来一批客人的话,主要的点心应该都可以卖完吧——?现在刚好人比较少﹒要不要去哪里玩?”
厉乘风看了看手表说:“虽然我也想,但是时间有点不够,所以还是放弃好了。而且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啊啊——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啰。嗯,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店里还满顺利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好好玩吧……虽然你们看起来好像有点疲惫……”
厉乘风和鹿宁宁注意到李莉苦笑着望向某处,于是也跟着看过去——而这时叶雪也正好从人潮中望向这边。
她戴着从跳蚤市场买来的猫耳发箍。
对厉乘风他们招手,用响亮的声音说:“厉乘风,鹿宁宁——你们有时间吗?我戴猫耳在店里帮忙好吗?厉乘风你是猫耳控吧?你难道不想拍摄我戴着猫耳工作的样子吗?”
……啊啊,这倒不错。厉乘风同意了。叶雪似乎是从安柠那里听到厉乘风觉得猫耳打扮好看,而刻意买了猫耳发箍。事实上,戴在叶雪头上也很好看。
安柠看着戴猫耳的叶雪,虽然没有在猫馆仓库看见鹿宁宁的时候严重,但仍旧是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厉乘风身边的鹿宁宁太阳穴又开始抽搐——她努力克制自己,叹气苦笑着说:“——生气一点帮助也没有。完全理解以后,她的行为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远处的叶雪听不到鹿宁宁说话的声音,却响彻厉乘风的耳膜和心底。
“而且也不到完全被干扰得无法好好度过学园艺术节那种程度。至少,对于我们的学园艺术节本身,叶雪是真的乐在其中,这也算是令人高兴的事……而且我可是完全没有放弃营火晚会之后,要得到你的心。”
看着鹿宁宁果决的笑容,厉乘风怦然心动。
“所以,就像李莉刚刚说的,好好享受这个学园艺术节吧。自由时间只剩四十分钟了。接下来要去的是……我最期待的。呵呵,暑假的时候我没办法参加试胆大会,所以我很期待三年a班的恐怖屋——”
鹿宁宁低声说了,接着大声地对叶雪说:“没剩多少时间了,叶雪小姐你如果想留在这里不跟我们去的话也没问题。”叶雪听了孩子气地说了一声:“咦——!”声音里充满惋惜。
然而她立刻拿下猫耳,打算跟厉乘风他们一起去。
“接下来要去哪里?”安柠从人群中走过来,提出这个问题。
就在他们前往鹿宁宁所说的“非常期待”的恐怖屋时……
——发生了一件决定性的事——
厉乘风他们太小看叶雪了。
恐怖屋啊,听起来的确满有意思的——厉乘风这么想。
并非是喜欢刺激恐怖的气氛。
去年和李佳一起进行影协会的企画——也就是学园艺术节的摄影时,两人认为那里光线昏暗,所以没进里面拍摄。
只是单纯想知道学园艺术节的恐怖屋里面的构造是什么样子,还有用什么方法吓人。
不用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其实不太可能有多恐怖。即使如此,屋仍是能够吸引许多人潮的人气企画,因此通过抽签取得恐怖屋企画权的班级都卯足全力筹备。厉乘风他们从三楼走到四楼的三年级教室去。不只厉乘风与鹿宁宁,连安柠也——
“……说到这个,叶雪小姐,那个啊,我们暑假时在山峰举行了试胆大会,结果——”
安柠向叶雪说明的时候,脚步也兴奋地轻快起来。
离开二年d班以后,由于叶雪再捉弄厉乘风,再加上鹿宁宁也因为刚刚的中场休息而多少恢复了冷静,于是气氛变得自然和谐,前往屋时厉乘风一群人恢复了平常心。正因如此——
血浆、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发从天花板垂落到教室窗户一带、从窗户看去排得密密麻麻的偶等布景,营造出三年a班教室的恐怖气氛。而站在教室前负责导引的男学生,穿着南瓜装。厉乘风他们对男学生说:“四个人一起可以吗?”
“啊,欢迎欢迎!不过因为通道狭窄,只能两个两个进,不好意思。嗯,哪两位要先入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