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倾之和妈妈去了全市最大的商场,不一会儿,妈妈就给倾之买了一堆的东西,似乎要把这半年的亏欠全都要用这种方式弥补回来。
到最后实在是没有缺少的东西要买了才罢休。
倾之本来打算带着妈妈去小巷里面的那家店去,但是妈妈想带着她去给素素阿姨扫墓。
倾之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她去看素素阿姨,但是问了几次,妈妈都只会说,这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她生前就说要认你当她的干女儿,作为女儿应该经常来看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过。
但是她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错过,未来会给她们大家造成多么大的痛苦。
余思思开车到了墓地,就看到一位中年男人匆匆而过的身影有些熟悉,刚想叫住她,但是倾之的声音打断了她:“妈妈,你看素素阿姨的墓碑前有花束,你不是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香槟玫瑰吗,还让我每次都不要带这个,这儿怎么会有这种花呢?”
余思思突然间就失去了控制,一把把这束花给扔掉,趴在墓碑前就哭了起来。
倾之被吓住了,平时那么冷静自持的妈妈突然间就这样崩溃地大哭,她手足无措的扶起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没事吧?”
余思思也突然反应倾之还在这儿,有些事情这个孩子还难以承受。
“倾倾,你先去车里面等妈妈,妈妈和你素素阿姨说会话,乖,去吧。”
余思思陷入了回忆中,记得那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拼尽全力去争取的爱情没想到是一场笑话,那个男人不仅有家室,而且还欺骗了自己最好的姐妹。
还记得那一次素素一脸情窦初开的向她吐露,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最喜欢的就是香槟玫瑰,她也要学着喜欢它,纵使她喜欢的是和它风马牛不相及的雏菊。
当时她骄傲地想她炫耀:“思思姐,你知道它的花语吗?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多么美啊!
所以至死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素素最喜欢什么花。
她们姐妹俩的一生就像一个笑话,完全被这个男人掌控在手中。
“素素,你在下面还好吗?思思姐有点累了,突然间就支撑不下去了,你知道吗?我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对不起的就是倾倾,我想好好陪伴她的,可是看到她我就会想起你,就会想起我们的曾经,我只能这样,你会怪我没照顾好她吗?”
没有人回答她,偌大的墓园只有风簌簌而过的音响和余思思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等到夕阳都下去了,余思思抬起弯的酸痛的腿脚往车旁走去,“妈妈,你回来了?”
还没有到车旁,倾之就赶紧过来扶着她。
“倾倾,妈妈没事,你不用担心,妈妈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有点没控制住自己。你素素阿姨不喜欢香槟玫瑰,那个来看她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妈妈只是气愤而已。”
看着妈妈疲惫又强撑着的笑容,倾之又怎么会舍得去反驳她呢?
况且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妈妈在说谎呢?
妈妈不想说那她就不问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她知道,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那天晚上回去后,倾之拿出了许久未打开的日记本,在里面写下:“这两天我发生的事有点多,不像往常的那样做完一样这个内容你就完成了,而是一堆疑惑困在心里面,不知道如何确排解它。昨天晚上妈妈回来了,我很开心,但是想起今天在墓园的事,我有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今天妈妈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不对劲呢?
还有那个笑得很放肆的男生怎么样了呢?她是不是也特别的渴望妈妈能多陪他一会儿,也许我们两个同病相连吧,不会知道以后会不会还看见他呢?”
一室清辉遍铺倾之的卧室,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妈妈。”床上的人呓语着。
来看倾之的余思思不小心就听到了这一句,顷刻间泪水就落下来了。
“倾倾,妈妈在这儿呢,好好睡啊,妈妈以后回多陪陪你的,妈妈向你保证。”余思思坐在床边为倾之掖了一下被角,亲亲她的额头,就坐在那儿拍着倾之的身子看着她睡,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一觉,倾之睡得格外的安稳,总觉得,妈妈就在她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早上起床后,倾之发现妈妈果然不在了,但是这一次她莫名地有了一丝的安定感,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拥抱吧。
收拾好后,倾之也要去训练基地了,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上学不仅仅是在学校学习那些知识,她们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化和界定。
像韩子奇和萧亦朗那种初中就毕业于魔鬼基地的人来说,他们的未来的成就更加的令人望尘莫及。
到自己的宿舍以后,倾之收拾了一下的行李,然后就去了指导老师办公室。
再去办公楼的路上,倾之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双非常灵动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甜甜的酒窝,让倾之一下子就想起了点点。
“你好,姐姐,这个张老师办公室怎么走啊?”
“我也正好要去他的办公室,一起吧。”
“好的,谢谢姐姐,我叫李琪琪,姐姐可以叫我琪琪。”
“好的,琪琪,我叫顾倾之,你可以叫我倾之。”
小丫头明显的被这个名字惊艳住了,“哇塞,姐姐,你这个名字好符合你的气质哦。是倾国倾城的意思吗?嘿嘿,真好。”
小丫头长得很可爱,但是没想到是一个话痨,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倾之很少能从打心眼里接受一个人,但是这一次,她竟然很认真地听着这个小丫头一个人絮絮叨叨,似乎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