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看多久!给我出去!”夏茗希立即蹲下身子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将南钧黎赶了出去。
南钧黎红着耳朵躲在门外,身子缓缓地滑落至地上,靠着门蹲在外面。夏茗希蹲在门内,背靠着冰凉的门,却又好似感受到了来自门外那人背后传来的热度。
“姑娘,抱歉……”南钧黎连眨眼都不敢眨一下,只要一闭上眼便是刚才那幅水雾缠绕的美人戏水图。
“你不是能触碰到死物吗,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夏茗希将脸埋进怀中,闷闷的问道。
“因为万物皆有它的规则,在下既然以这种状态存在,便不得不遵守一些规则。所以除大地外,在下是不能触碰到任何事物的,不过在注意力集中时可以触碰到一些非生命体,如若违反规则便会遭受惩罚。”
夏茗希竟无力反驳,“这你为什么不早说!”
“姑娘也没问在下啊。”
“你有精力集中注意力爬上我的床,都没有精力看看这扇门?”夏茗希甚至连起身都不敢,小步的从门旁挪了开。
“本应有精力的。”
“那怎么就不本应了呢!”
“在下见姑娘突然消失,一时间乱了分寸,闻着水声便闯了进来,不知道姑娘在…便未去想触碰到它。”南钧黎有些狼狈的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越来越小。
“别说了,你把我心中对战神的幻想全打破了。”
“姑娘我……”
“闭嘴!”
“好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南钧黎没有再出现过,夏茗希却开始不太舒服起来,不过倒不是心里,而是身体。尽管夏茗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身体的状况却变得越来越糟糕。
然后,她不出意料的病倒了。
“头好晕啊。”夏茗希嘟囔着小鼻音头痛的很,难受的缩在被子里,浑身上下的骨头像被拆开后拼装错误一般的疼痛。
“滴!”时间一到,夏茗希取出夹着的体温计,眯着眼努力的想要去看清体温计上的刻度。
“39.2摄氏度。”夏茗希读出数字后不屑的甩了甩体温计,重新夹回到腋下,安静的等待下一个五分钟的到来。
闹钟一响,夏茗希立即取出体温计,“39.3摄氏度?…卧槽!刚才那不是幻觉!”夏茗希脸上的平淡终是崩不住了,她认命的爬下床,裹了件外套便匆匆忙忙的往校外赶。
夏茗希还有好几处兼职在等着她,她不能病倒,校医室一般不会轻易打针,但是开的那些药药效发作慢,夏茗希又支付不起。幸好校外不远处有一家小诊所,价格便宜还动不动就扎上一针,别管你是咳嗽还是烧到昏厥,到这,查都不查上来就一针。
尽管安全系数度又极度敷衍,但对于夏茗希这种缺钱又能对症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大夫,我发烧了,给我来一针呗。”夏茗希敲了门后推门进来说道。
“好咧。”
“啊…铁打的夏茗希,流水的钱。”夏茗希病怏怏的躺在素白的床上,原本下午那份兼职的老板听说夏茗希发烧在点滴,便打来电话一顿嘘寒问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可能不要你了。”
“这份兼职怕是又要凉了。”头顶吊着的点滴看着夏茗希心烦。为什么想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就这么难呢?夏茗希困意席卷上来,但看了看身边空旷的座位,夏茗希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精神一些。
不能睡啊,没有人能为她看着时间。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夏茗希话音刚落,南钧黎便突然出现在了夏茗希的面前,看着夏茗希虚弱苍白的脸,慌张的问道。
“病了,在打针。”夏茗希无力的指了指手背上的点滴。
“针?可是暗器?莫非姑娘受歹人毒害被人暗算了?”南钧黎狠厉的看向与夏茗希手背相连的针管,周遭的气场皆为他所用。
夏茗希眼皮一跳,直觉告诉她再说下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夏茗希紧忙将手收回到身前,些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有那么一瞬间血逆流回了针管中,随即又恢复正常。
“果然有问题。”南钧黎双眼微眯身形一闪,上前迅速拔出针头。夏茗希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喷出了一股鲜血。
南钧黎下意识用手去按住那伤口,鲜血沾染上了他的手,他也毫不在意,直到鲜血不再流出才放下心来松开了手。血大部分都溅到了南钧黎的手上,少部分滴在了床单上。
夏茗希不仅有些失血头晕,更有些肉疼看着还在滴淌药液的针头,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尊大神……
“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看着夏茗希怪异的眼神儿。南钧黎不解的问道。
“没事,我在自我调节。”夏茗希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好在自己这里下功夫了。
“自我调节?可是内力有损?”南钧黎上前一步,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了夏茗希的脉搏,皱着眉查看着夏茗希的脉络。
夏茗希盯着南钧黎没有说话,南钧黎也在认真检查着夏茗希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
“南钧黎。”夏茗希声音有些颤抖的唤了他一句。
“姑娘可是有事?”南钧黎抬头看向夏茗希。
“你不是不能碰到生命体吗?”夏茗希向下看去,南钧黎也顺着目光看向两人相接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