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希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学会了花糕的做法,并尝试在其中下了一些可彻底治愈的普通蛊毒。
夏茗希必须确保自己的方法可以让人哪怕只食用一小口也可以将毒虫下入体内。
直到清晨来临,夏茗希站在桌前,掰下盘中花糕的一小块放入口中,胡乱嚼了两下后便咽了下去。
夏茗希百毒不侵的特性可以说是立即感受到了异物的到来,迅速产生了排斥。
“嗯,可以了。”夏茗希没去理睬新下入体内的毒,立刻转身去做今天要用的花糕。
倥偬以巫蛊奇毒闻名,其中殿母更是用蛊第一人,她极爱说谎,但唯有一点,殿母从不会拿自己的蛊虫作乐,也可以说是她除了她的蛊虫以外,什么都不相信。
既然她说了这蛊毒不会第一时间发作,那便绝不会出意外,不过现在夏茗希但有了第二个难题。
花糕口味各式各样,夏茗希也不知道那人的口味,最后也只能赌一把——选择了桂花糕。
为了以防出现检查被发现的情况,夏茗希特意多做出了一块桂花糕,并未下蛊的那块桂花糕上粘了一小块圆圆的南瓜泥作为装饰。
准备就绪后,夏茗希被送进了宫中,一路上又询问了许多有关拜月节的注意事项,确保自己不会漏出把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要如何找到那人?”夏茗希问向之前与自己接头的人。
“回圣女,这小人也不清楚了。”
“有画像吗?”
“回圣女,还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没人见过他。”夏茗希不信。
“他曾出现在过战场上,与我倥偬的一些士兵将士见过,但因这次任务过于机密,殿母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夏茗希自嘲的笑了笑,殿母不愿意冒这个风险的结果便是便所有的风险放在了夏茗希身上。
“埋藏在麟悍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吗?”夏茗希不甘心的追问道。
她知道自己今日能如此轻松的潜入宫中与殿母的准备不可分离,想必殿母以及身边那些亲信在这上面花费了极大的功夫。
但这同样也证明了这次任务的难度,所以夏茗希才更想多知道着信息,但连名字长相都没有可靠消息的,还是第一次。
“殿母大人为了今天准备了许多人,每人只知一部分,小人我已是知晓最多的了。小人能帮到圣女的只有一条信息了。”
“什么信息。”
“因为本次宴会来了许多异邦之人,所以皇上只有最后才有可能出面,而目标则是代替皇上坐在了正座之上。”那人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已经停在了宫殿前。
“正座之人?面朝南正座之位不应只有当朝皇上才可以坐吗,这样不是有损朝仪吗?”夏茗希知晓中的麟悍国可从未有过这等事情。
“回圣女,此正座非彼正座,具体小人也不知晓,您可以理解为是家宴,家中之主坐在正座。”
“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夏茗希实在觉得荒唐得很。
那人笑而不语,没在多说什么。
“其他人呢?还有什么人会出现?”
“这个宴会如同小人之前所说,人多眼杂,所以位居高官者只会来一小部分。
夏茗希叹了口气:“今天又见不到他了啊……”
南钧黎向来不会出面这种宴会,况且除了他的名字,估计别人见了他都不会认出,看来今天见不到南钧黎了……
夏茗希跟着其他人来到了举行宴会的地方,大致走了几遍记住了位置后,夏茗希等人才被管事领了下。
夏茗希走在队伍的最后,在拐角处趁机溜了开,摸向了御膳房。
“都记住了没,一会就要开始了,千万别上错菜品!”御厨正站在那里与一众宫女再三提醒着。
“尤其是你!你是负责正座位置的,不要想着什么攀上高枝做凤凰!人家要是看你不顺眼,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御厨特意点了站在中间的一名宫女。
不说夏茗希倒没注意,那名宫女长得倒确有几分姿色,此刻正不耐烦的敷衍点了点头。
“你是皇后娘娘带来的人,但不代表出了事皇后娘娘能救下你!”
“我知道了啊,不就是端盘花糕和美酒吗,我还能拿错了不成。”那宫女也是傲气,不服气的指了指自己身后那盘糕点。
她们负责的只是每位来宾的酒和糕点,其余菜品会有其他人捧上,那宫女实在不明白御厨为何针对自己,就因为自己是皇后娘娘手下的人?
“你!好好好!你看你若是出了错的,我必定在皇后娘娘那里好好参一军!”御厨气红了脸,率先离开了御膳房,其他人舒了一口气也都急忙跟了出去。
夏茗希站在门口死角处又足以容纳自己身形的柱后,待众人走后才进去了御膳房,来到了那名宫女所指的糕点处。
是桂花糕。
夏茗希暗喜,这省掉了自己再去如何掉包更换的问题了,将自己的两块桂花糕和盘中的做了调换。
夏茗希想了想干脆又在挪到正座的其他糕点中依次下了毒,不至死但必定武功尽失,即使失败也要发挥些作用才可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夜晚降临,夏茗希一身红色水袖舞服站在准备的区域,座位渐渐被坐满,但唯独正座之人还未来,夏茗希此刻又无法再去与人联系询问情况。
那人迟迟未来,先前的舞女乐人们皆是走到一些认识的官员大臣或是看上去面善的人面前敬酒以表祝福,这是麟悍国的一种习俗,在这种节日任何人都有资格登上自己的祝福,祝福无高低贵贱。
很快轮到了夏茗希她们,夏茗希只得硬着头皮开始了那“心不在焉”的舞蹈,眼睛时刻注意着入场的地方。
舞至中旬,正座之人才悠闲赶来,众人皆是起身祝寿,夏茗希却正面对大门向后轻轻下腰,指尖成蝶双臂交织着,视线内只有空荡荡的正座座椅。
知道是那人已到,夏茗希此刻却又处在视线盲区,不由有些心急,动作收合间夏茗希终于起身,而那人从门走入后也恰好走到了台旁,夏茗希起身便与他正面对上了视线。
男人一身铠甲还未来得及换,右腰处挂着一把长剑,剑鞘上还带着点点血迹,脸上的疲惫和战争后带来的杀气在看到夏茗希时一扫而空。
夏茗希有那么一瞬忘记了去舞,这张脸,是夏茗希日日夜夜的那张面孔。
南钧黎本只是绕过这里走向自己的位置,但面前的人突然的起身让南钧黎下意识扫了一眼。
仅此一眼,再未移开过目光。
出于本能,夏茗希只能愣了片刻便跟上了其他人,但南钧黎却眼底似有薄雾一般灼灼的盯着夏茗希,那是种怎样复杂的情绪。
“都统…南都统?”小厮连叫了几声,南钧黎才迈开步子走向了正座,全程都紧盯着夏茗希。
一身性感红舞服又变得更为成熟的夏茗希对于刚从战场而归的南钧黎而言考验极大。
南钧黎想开口让众人闭眼不许去看,但他又知这不合礼数;另一方面又怕是场梦不敢打断台上的夏茗希,纠结再三后夏茗希的舞蹈也来到了尾声。
几乎在舞蹈停止的那一瞬间,夏茗希便扯下脸上的面纱,提起裙子跑向南钧黎。
南钧黎听着熟悉的银铃声,起身有些慌忙的卸着铠甲,铠甲刚一离身夏茗希便扑进了南钧黎的怀中,全场哗然震惊,南钧黎身旁的宫女甚至惊到失手摔了盘子。
夏茗希脚上依旧未着鞋履,舞衣这次无法遮住夏茗希的玉足,南钧黎的黑衫与夏茗希的红衣交缠在一起,夏茗希白嫩的双腿死死的缠在南钧黎的腰间。
众人既没等到夏茗希人头落地,也未等到南钧黎推开她,皆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什么事都敢当众做了?”南钧黎用右手托住了夏茗希,左手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夏茗希听着这熟悉的话语,顿时红了眼眶。
“茗希,欢迎回家。”南钧黎的嘴角恨不得咧上天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作茗希。
“你先下来,这里人多。”南钧黎轻声在夏茗希耳边说道。
“怎么?是不能让哪个人看到吗?”夏茗希酸溜溜的问道。
“是为了你的名誉,听话,下来。”
“好。”夏茗希不情不愿的从南钧黎怀中下来。
“额…可以下台为友人送祝福了。”那负责宴会的大臣被吓得出了头汗,紧忙说道。
南钧黎满眼只有夏茗希,哪在意去看桌上的,随手拿起的糕点就要放入口中。
夏茗希见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任务以及那些被下了毒的花糕,抬手打掉了南钧黎手中的花糕。
众人本就时刻注意着这边,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看了过来,南钧黎不解的看向夏茗希。
夏茗希一咬牙,干脆将桌上盛有那两块桂花糕的盘子拿起,其他被她下有奇毒的花糕全部扫落在地:“这桂花糕是我做的,你要吃我做的,不许你吃别人做的这些。”
尽管夏茗希及时作出了解释,但还是毋庸置疑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南钧黎这等敏锐的人当然也不例外,但他什么都未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只要是夏茗希做的,什么他都愿意吃。
“南都统!臣怀疑……”跟随南钧黎一同从战场上下来的一位将军上前两步阻止道。
“这两块,我吃一块你吃一块好不好。”夏茗希没给那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端起盘子笑盈盈的问向南钧黎。
“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