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也经常随军出征,但不知为何,殿母从不安排我参加与大国战争,我的工作大多数都是暗中执行的任务而且连城门都未踏出过,所以你我也从未见过,关于你的传说也都是从那些铩羽而归的合并口中得知的。”
“现在想来,殿母这般安排我的用处便是将我藏起,在正确的时机除掉她的一个心头大患。也正是因为如此,殿母从未拿我当过自己人,许多策略部署都是背着我进行的,这也是为何我未能在下雨的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就目前我身体在接触雨后给我的信息就是,这雨有毒但不致死,更多是麻痹神经,夺人体力的作用,看来殿母也是怕效果过于明显会引起怀疑。”
夏茗希不惧百毒,因为一旦有毒素进入体内便会立即引起不适的反应,随后被杀死于体内,也因此毒的一些作用也会片刻的体现在身体上。
虽说红肿不过是在驱毒,但身体上传来的疲惫无力绝对是这雨的作用之一。
南钧黎突然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夏茗希,这种体质看起来似乎是百毒不侵,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说是生不如死,他更不敢想象夏茗希是如何练出这样的体质的。
“到了。”夏茗希看出了南钧黎在想什么,抬手指了指面前的营地移开注意力。
营地大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夏茗希将藏于乌皮靴中的匕首拿出握在手中,对于夏茗希这种不善用长剑的人来说,短匕才是最适合的。
南钧黎左手拔剑跟在夏茗希身侧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刀剑声似乎是从那边传来的。”夏茗希指向侧门方向。
“倘若真的是敌袭,怎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南钧黎看着身旁马厩内一匹不少的马皱起了眉头。
“又是陷阱?”夏茗希也有些摸不透。
“都统,您回来了!”两人思考之时,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似乎穿了数层防护的护具,导致夏茗希并未看出此人究竟是谁。
“站在那。”南钧黎长剑微挑,指向那人。
“都统,我是季青睐啊。”盔甲下的季青睐双手抬起后退两步。
“季将军?”夏茗希听着这耳熟的声音才半信半疑走上前去,用匕首半挑起头鍪,见确实是季青睐才朝着南钧黎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幅打扮在这儿,这里发生了什么?”夏茗希看了眼被头鍪闷得满脸是汗的季青睐,又看了眼一直在怪雨中的南钧黎,上前一把取下了季青睐的头鍪,戴在了南钧黎头上。
季青睐愣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说道:“夫人,您走后,末将便按照夫人的指示下令让所有士兵马匹军粮全部避雨。”
夏茗希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意见最大的季青睐会在她那番气话后还会下令指挥。
“说重点。”南钧黎右手握住夏茗希的手,示意季青睐快些说。
南钧黎握着夏茗希的那只手冰凉无比,夏茗希心脏猛的一跳:“你先告诉我军营是否安全了。”
“是。”季青睐回道。
“那就找个安全的帐中再细说。”夏茗希靠近南钧黎,让南钧黎可以将大部分的力放在她身上。
“好,都统,夫人,随我来。”季青睐领路,带着二人进了营帐。
夏茗希在帐中简单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后回到南钧黎身边替他取下头鍪:“这里安全。”
夏茗希话音刚落,南钧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夏茗希支撑着南钧黎就已有些吃力,南钧黎的晕倒压着夏茗希一同倒了下去。
夏茗希被南钧黎压在身下,幸好铺了一层羊毛毯,不然夏茗希后背怕都要被摔伤了。
季青睐不过是去放帘,一回来边看到这样的场景,惊慌的转身逃了出去:“夫,夫人,末将去帐外守候,绝不会让别人打扰到都统。”
“季青睐!”季青睐跑出去的速度完全不像是穿了数件护甲的人所该有的灵活。
夏茗希推不动身上的南钧黎,想大声将季青睐召回:“季……!”
南钧黎抬手捂住了夏茗希的嘴,头埋在夏茗希脸旁,贴近耳边沙哑的说道:“嘘,这里可是战场,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统帅身体出了问题吗。”
明明南钧黎的右手凉的不可思议,但附在夏茗希嘴上时却让夏茗希脸烫的很。
“听到了吗?”夏茗希没回应,南钧黎侧头靠上去又问了一遍。
“嗯!”夏茗希僵着身子急点头。
“真乖。”南钧黎低沉的笑了声,右手抬上去拍了拍夏茗希的头,随后又昏了过去。
“南钧黎,南钧黎?”夏茗希听着耳边微弱的呼吸声小声的叫了两声。
夏茗希将手放在南钧黎的脸侧,又摸了摸脖颈,果然,南钧黎的身体温度越来越低。
雨声太大,夏茗希勉强能听着帐外不远处季青睐在那里驱逐着其他士兵,不让其靠近。
“南钧黎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夏茗希没再犹豫,将自己的衣服率先脱去,只剩小衣。
又抬起双手开始脱南钧黎身上的衣甲,护腹甲脱下来的一瞬间,夏茗希便感受到从他护腹甲中流出的雨水打湿了夏茗希的衣服。
那雨水甚至还有了些温度,夏茗希气极反笑:“南钧黎你这是在准备沐浴要用的水吗?”
护腹甲中还有一些雨水,夏茗希也没扔,将它放在了一遍,接着去解南钧黎的护肩。
夏茗希虽个头在女子中算是极高,但在南钧黎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所以夏茗希根本碰不到南钧黎的胫甲,被压着也不方便行动,只能看到什么解什么了。
夏茗希紧紧的将南钧黎抱在怀里,夏茗希在触碰到南钧黎冰凉的皮肤不由打了个冷颤。
“叫你自以为是吧,没有头鍪还敢顶着雨有这么久那雨要没有几分特别之处怎么可能灭城?”
“你以为你是神仙吗,活该病倒,这都是轻的了,待我下次给你下个毒露两手,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就你这种人,去了阎王殿,阎王捂着鼻子都不愿意要你。”
夏茗希心疼却又说不出口,只能不停地指责着他,双臂却将南钧黎抱的更紧。
南钧黎突然抬头吻上了夏茗希,掠夺着她的空气,将夏茗希口里的话吞进了嘴里:“你这张嘴,就该时刻有人堵住才行。”
“你醒了?”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是什么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