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发生了许多,是梦到了哪件让你明明刚醒来时情绪还有点低沉,现在又心情变得不错?”
南钧黎不接,示意夏茗希喝完:“你刚碰完水头发都未干就睡下了,必须喝点热水去去寒。”
夏茗希只好又喝下去了半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才愁着一张脸朝着南钧黎摇头,南钧黎见夏茗希确实喝了不少,才接过碗,将碗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南钧黎去放碗,夏茗希在被中晃着小脚:“梦见了什么呢……”
南钧黎眼皮一跳。
“哦,我梦见你故意闯进我沐浴的地方了。”
果然……
“我梦见你偷看我沐浴后转身跑了出去,清白都没了,我就委屈的一直哭。醒来后知道是梦刚要松一口气,又发现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你说说是不是很令人惶恐不安。”夏茗希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南钧黎理亏,拿着三个碗认错的站在那里,自己的夫人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跪着也要哄好:“很惶恐,吓到我夫人了,该罚。”
“你说怎么罚呢。”
“为夫现在再脱一次补偿给夫人吧,夫人想看几次为夫就脱几次,绝不怨言。”南钧黎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好的。
夏茗希一时语塞,那边的南钧黎放下碗已经准备宽衣了。
“不,不用。”夏茗希突然觉得这床有些危险,起身便要下床。
南钧黎自然也是逗她,见她准备下地便立即走上前,弯腰半跪在地上为夏茗希拿过靴子穿上:“好,回去后想去哪任你选。”
夏茗希看着南钧黎熟练的动作,顿时有点想笑:“好一个'木头脑袋不懂讨女孩欢心,不会有那样做的一天。'”
“嗯?”
“没事。”夏茗希摇了摇头。
“似乎是倥偬国计划失败的原因,外面的怪雨已经停止,再过半日的时间,待武器军粮整顿完毕,我们便继续上路。”
“好,对付倥偬国,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茗希。”南钧黎牵住夏茗希的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条玉坠,塞进了夏茗希的手中。
“这是什么?”
“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这玉是个道士给的,当时信了,整日拿着它,结果病就当真好了。后来即使知道这不过是块玉,但还是一直带在身边,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玉?”夏茗希拿过玉坠前后看了看。
“虽然现在是一块普通的玉,等千年之后,说不定就是块惊世之宝。”
“白日做梦说的就是你,哪有人能活千年?”夏茗希笑了笑,还是将那玉收了起来。
交战前夕,南钧黎再次进行了一次士气鼓舞,夏茗希站在一旁,依旧带着那笨重的头鍪,不安在夏茗希心底蔓延,却又抓不到缘由。
这头鍪是那日大雨后任延贵送来的,头鍪拿了回来,却变成了夏茗希掩盖自己情绪的最好方式。
战争面前,非生即死,这是一场“豪赌”,谁都不愿输,夏茗希亦是如此。
“明日,茗希你就不要去了。”傍晚,南钧黎正擦拭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那把宝剑。
“为何?明明有我在胜算会更大些,毕竟倥偬国的小伎俩数不胜数,你也不是万能的,大军当前你无法照顾到每一个……”
“但是你在不安。”这几日夏茗希一直都心不在焉,丢三落四,不安的情绪实在太过于明显,南钧黎想无视都无法无视。
“我…没有不安……”这话别说南钧黎,夏茗希自己都有些说不过去。
南钧黎叹了口气,将夏茗希手中的头鍪拿了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当初坚持要跟你一同来前线并不是单单想堵住谣言,而是因为在麟悍国眼中,这不过是次小挑衅和试探,所以派给你的人马并不多,但我怀疑这次倥偬国会使出十分力来对付你。”夏茗希还是选择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为何?去全力用对任何一个国家眼皮正面对上麟悍国胜算要高得多。”
“不,殿母想灭掉的不是麟悍国,而是你。”夏茗希右手不安的捏着左手的食指。
“我?”
“虽然在你眼中,倥偬国不过是常有摩擦的边境小国,但在殿母眼中,你是她卡在喉间的一根刺,去除不掉又无法纳为己有,甚至在不允许与外界有接触的倥偬国国内,都已经有了你的传闻,殿母也曾因为你在军中下了悬赏。”
“我被隐藏多年,最后没想到目标却是你,由此可见殿母对你的杀意究竟有多浓。这次我谎称任务成功完成,在她眼中,你如今虚弱不已,兵力又不过十几万尔尔,是最佳处理掉你的时机,她绝不可能默不作声,而且你们都过于低估倥偬国的实力了。”
南钧黎起身将剑插回到剑鞘当中,沉默片刻后,回身看向夏茗希:“茗希,你要知道,我是一军统帅,这是我本就应当面对承担的事,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伤害,你要相信我……茗希你这是做什么!”
夏茗希坐在床边,将纱袍脱下,解着系在腰间的衣带:“你明知道我也不可能眼看着你受伤的。”
“茗希,你先把衣服穿上,大战在即,你今日好好休息。”南钧黎急忙朝着营帘后退。
“不是你曾说的,南家无后是最为重要的事。”夏茗希抽出发簪放在烛台之上,轻轻摇头,发缕没了束缚争先逃了出来,散落在胸前,夏茗希手上动作不停。
“茗希你突然这是……”南钧黎背过身不去看夏茗希,准备离开营帐,夏茗希追上南钧黎从背后环住了他。
“我要你保证,你是我的,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受伤。”
“我保证,我只属于你。”南钧黎压抑的说道。
“不够,我不要你的口头保证。”夏茗希将头埋在南钧黎背中,摇头道。
“茗希,你就放过我吧。”夏茗希身体是偏凉的,此刻的南钧黎确实浑身滚烫。
夏茗希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条件:“那你要答应我明日带我一同上战场,让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南钧黎知道夏茗希的性子要是真倔起来他也拦不住,倒不如作为条件去谈:“好,我答应你,你先松手。”
“真的?”夏茗希松开了南钧黎。
“真的。”南钧黎走向帐外只想着快些去打些凉水,夏茗希向后退了半步,随后脚尖点地,借力跳上了南钧黎的背。
“你中计了。”她怎么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