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希担心南钧黎已经知晓了您的计划立刻追了出去,怎奈雨势太大,渐渐迷了路,随后便在一处山坡上遇上了小茹,小茹同我讲现在倥偬国内人人都说我是叛徒,可茗希不是啊!”
“但这事情一切的复杂程度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于是我告诉小茹,待我回到倥偬国一定会解释清楚。”
“但小茹告诉让我不要立即回国在外面避一避风头,待我再想多解释,南钧黎便出现了,最终不了了之。茗希当时真的觉得失望极了,感觉唯独自己被抛弃在了这里。”
“这也是茗希后来为何在战场之上做了出那些举动,因为我希望殿母可以看出茗希的实力,这算是被抛弃的报复。直到小茹出现吹响了竹笛,茗希才知道原来被下了蛊的竟是我自己。”
夏茗希跪在地上,将在这半日在马上思考好的说辞拿出后便不再多说一言。
“胡闹!简直是一派胡言!怎么可能都如你说的那般巧合!我看你明明就是担心南钧黎,才紧忙赶到那里,说什么回来后一定解释清楚,我看你就是才拖延时间!”小茹眼瞧着夏茗希将黑的都说成了白的,立即指责道。
“是啊,怎么会如我说的那般巧合?为什么在我做每一步动作之前,南钧黎都提前预知到了我的行动。”
“现在想想也是蹊跷,怎么会有一块儿跟我做的如此相似的糕点?”夏茗希半抬起头,眼睛向台阶上看去,最终落在了小茹身上。
小茹跟在夏茗希身边多年,夏茗希的许多习惯做法没人会比小茹更熟悉了,夏茗希这是赤裸裸的要栽赃给小茹。
“我看是你在胡闹吧!”殿母一拍扶手,小茹瞬间闭上了嘴。
“我是让你去接夏茗希回来!何曾说过什么让她避一避风头!你居然还敢回来后同我说是她一意孤行不愿回来!”殿母瞪向小茹,小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紧忙跪下求饶。
这倒是夏茗希没想到,毕竟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小如不过是个贴身服侍的殿士,根本没想到她竟敢假传旨意。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夏茗希此刻不顺水推舟一般就不是她了。
“回殿母,从茗希到达麟悍国之后,没有拿到任何有关于目标人物的信息和资料。出发前每日我都在寝殿之中殿母您是知道的,我无法提前做任何的准备,更没有机会和南钧黎通风报信。”
“请殿母看在茗希身体刚一可以活动,便立刻从军营中逃了回来的忠心上,还茗希一个真相!”
面不改色的夏茗希和不停求饶的小茹比起来,倒显得夏茗希更像是那个无辜的人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打十大板关三个月禁闭。”殿母躲开爬开想要抓住她衣摆的小茹说道,身侧的将小茹拉开,向殿外拖去。
夏茗希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这些罪名足以让小茹受到更多的惩罚,为什么处罚会这么轻?只是因为是一等殿士吗?
“殿母!饶过我吧殿母大人!我真的没有错啊,夏茗希她在说谎啊!母亲!”
小茹最后一声的嘶喊让殿中陷入了寂静,夏茗希心中的疑惑也彻底解开。
怪不得她能在殿母身边说话如此放肆,怪不得她虽然实力不强却能作为一等殿士出现在战场上,为什么惩罚那么轻,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殿母看着阶下没有因为小茹的话而情绪动摇的夏茗希,心底也有几分惋惜,她也曾幻想过,如果自己的女儿是夏茗希该有多好,一切便都能安心了,可惜她不是。
既然不是,那她便要把这颗棋子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她必须为自己的女儿铺好未来的路。
“夏茗希,不管你所言是真是假,你杀了上千的倥偬士兵本便是不能被饶恕的罪过,再加上你的任务失败,惩罚必然会叠加,公道本王自会还你,但首先你要先接受惩罚。”
“是。”夏茗希心里还惦记着任延贵的情况,却又不能说出口暴露自己。
“本王便罚你去刑库受罚五日,七日不许吃饭,两个月内不提供压制蛊毒的药剂,同样禁闭三个月。”
“茗希…领罚。”夏茗希听着小茹渐渐远去的声音,缓缓回道,这惩罚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第二日……
“啪!啪!啪!”夏茗希双手双脚被束缚住,鞭子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抽下,被抽打的地方瞬间皮开肉绽。
鞭上的毒让夏茗希的伤口慢慢腐烂,随即又被自身缓慢治愈,待这处伤口已经凝结不再流血时,鞭子便再次落在了那里。
行刑用的鞭子,是夏茗希的那条长鞭。
夏茗希被吊起的双手毫无生气的垂着,手腕处被手铐磨的红肿不堪,十指上皆插着一根根银针,十指连心,疼痛感不言而喻。
行刑用的银针,也是夏茗希腰间的那一排的毒针。
脚镣紧锁在地上的凸起处,系有银铃的右足被一根匕首钉在地上,左足则是深深的插着一把细剑。
那匕首与细剑自然也是经过夏茗希之手的。
只要刑罚不停,每一鞭抽下来,都会牵扯到全身每一处伤口,夏茗希已然成了个“血人”。
夏茗希心中苦笑,幸好那把折扇留在了南钧黎那里,那折扇正是夏茗希送与南钧黎的那把,否则若是将那把有着特殊含义的折扇也用了上,夏茗希可能就忍不住了。
那施罚的殿士抽累了便换下一命殿士进来,一共四名殿士在这里轮流交替着,今天是夏茗希受罚的第一天。
“这圣女也真是厉害,这也是整整一天了,就没听她叫喊过一声,我都打累了,她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被换下来休息的殿士将鞭子交给下一人,看着那人走进牢房后坐在凳子上和其余的两人形容着牢房内的场景。
“你就当真未停过手?”其中一名殿士是四人中唯一一个还未接触过夏茗希的人,此刻正紧张的不停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