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辰和贾熙儿两人还在那里争吵着,夏茗希问出了她好奇许久的问题。
“最后深讳杰如何了?”夏茗希在被抓进地牢时就失去了其余人的消息,直到最后都不知道其余人都如何了。
“死了。”
夏茗希脚下一顿:“如何死的?”
“皇上看中了他的能力,动了纳为己用的心,但深讳杰认为是皇上害死了你,于是誓死不从,最后被五马分尸了。”
“这样吗……”深讳杰倒真如在城门那时所说的一般“死也要和她一同死去”了。
……
“老夏,你累不累呀?”小男孩身上都是练功的伤,但眼中的光芒依旧万分闪耀。
夏茗希无法说自己累,因为她知道这个小男孩想超过自己。
夏茗希的身体不知为何比他人都强壮,可小男孩还太瘦弱了,于是她每次都会摇摇头,看着男孩满足的转身跑开,背在身后的双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和夏茗希的匕首十分相似。
其实现在想想,夏茗希与深讳杰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深讳杰误以为的什么所谓的爱慕喜欢,他们是更像是家人的一种存在。
在那段日子里,夏茗希看到深讳杰,才会觉得还有很多好的东西没有消失;而深讳杰看到夏茗希时,才会有些无穷的动力和目标,他想变强,再报恩——报夏茗希的救命之恩。
“喂喂喂!我们还在呢,你们两个这就牵上手了?”贾熙儿就说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安静,一回头果然抓了个正着。
夏茗希想抽出手,南钧黎却握得紧紧的,笑着解释道:“茗希说她手冷的忍不了了。”
“?”夏茗希表示她没有说过这话。
贾熙儿翻了个白眼表示她不吃这碗狗粮并且真的很嫌弃。
在接下来长达一个小时的“圆桌审讯”中,夏茗希几乎凭借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为南钧黎编了个全新的身份。
南钧黎是在自己房子到期准备将行李搬到寝室去的路上遇到的,帮了自己很多忙后就消失了。
本以为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谁知道在不久之后夏戴业曾来找过她一次,南钧黎阻止了家暴的夏戴业,南钧黎才说出了自己现在在学一些乐器方面的东西,两人时不时有联系。
这个时间段里,程辰还不认识夏茗希,而贾熙儿也在家里关着禁闭,无迹可寻。
父亲的那场婚礼过后夏茗希出了那场所谓的车祸,苏醒后忘记了南钧黎的名字时夏茗希才发现自己喜欢南钧黎,这件事贾熙儿是知道的。
但在前些日子夏茗希再次遇到了南钧黎,才知道南钧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受了伤,夏茗希没有细说,给贾熙儿和程辰两个人随意想象的空间。
日久生情,这次正好借着练习的机会,两人还是多见上几面。
夏茗希相信,以贾熙儿和程辰的脑洞,绝对能共同编织出一个传奇的故事。
贾熙儿虽说是担心,但对于南钧黎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毕竟夏茗希曾在食堂对她说出过那样一番关于南钧黎的话。
夏茗希也不是什么懵懵懂懂的少女,只要两个人不是单独过夜的那种,贾熙儿都能安心。
……
“叩叩。”夜深,夏茗希的窗户被人轻敲着,夏茗希翻身爬下了床,将窗户打开,南钧黎从外面钻了进来。
“实体化之后,这些门墙什么的也成了障碍是吗?”若放在从前,南钧黎会直接穿墙而进。
“那些依旧可以的。”夏茗希这么问了,南钧黎自然转身就穿过了窗户又走了进来。
“你可以为什么还让我给你开?”
“这样还挺刺激的。”南钧黎拍了拍衣服上根本没有的灰。
“……”夏茗希当时就、就挺无语的。
“不过说来有点神奇,我与你刚一分开就没有人看得到我了,大概就是你看不到我时我就恢复了曾经的模样。”南钧黎说出了这个疑问。
“你以前没有过这种奇怪的现象吗?”夏茗希有些担心,现在这样完全与曾经不同了。
“说不定这是要告诉我,只有你在,我才有存在的意义。”
“你就不能多担心担心自己。”夏茗希看着南钧黎这事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是担忧的很。
夏茗希今晚有些睡不着了,程辰的事对夏茗希果然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
夏茗希本以为,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应当过的很好,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的,她想去问南钧黎其他人都如何了,但又害怕结局是她所不想听到的。
“怎么?”南钧黎一直在夏茗希的旁边,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盯着天花板,大致上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才困扰着夏茗希。
“大家…后来过的都好吗?”夏茗希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想知道?”
夏茗希点头。
“那你要做好准备。”这么多年了,南钧黎已经放下了,但夏茗希未必。
“你说吧,不然我会一直惦记着。”夏茗希从床上坐起,盘腿抱着怀中的枕头。
“你被发现其实是李循向皇上告的密,李循这个人,公私分得十分清晰,但对于季青睐,感情和命令会占据他更多的思想。”
“所以在皇上派来抓捕的士兵时,李循和季青睐两人大打出手,但是毕竟李循那面还有官兵,最后季青睐连着一众反抗的家仆都被抓捕了。”
“在你离开之后,我便辞去了自己的官职,皇上想留但是我去意已决,季青睐跟着我一同选择离开,不过他最后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至于李循,他最后坐在了我的位置上,除了一直不满的许象,其他副将也默然接受了。”
“深讳杰的下场我就不多说了,和他一同来的郭垠骅在深讳杰死后先是假意降服,随后在一天夜里连杀了数名大臣,而且都是皇上的亲信,又在皇宫之中放了数不尽的毒,最后在风波过后,郭垠骅被发现自杀在深讳杰死的那处刑场。”
“倥偬国彻底毁灭,当时殿母在城中各处都下了剧毒还有一些具有爆炸性的火药,任延贵和箫茹为了护我和麟悍士兵安全出去,和殿母一同死在了那里。”
“那、我的那匹马呢?”
“在你墓旁守了十五年,如同计划好的一般,它走的那日正是你离开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