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皇上……两人刚成婚不久便率军出征,夏茗希没有进宫面见过皇上,将夏茗希抓入大牢时,也只是官兵。
“我先前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因为他和皇上无论语气气态神态都相差甚远,光看长相勉勉强强能有两到三分像。”一个九五之尊,一个不太正常的病态疯子,如何像。
夏茗希回到寝室简单的洗漱后就爬上了床,早早的就睡了,但半夜却又被噩梦惊醒。
坐在床上,寝室里寂静的有些夸张,今天她睡的匆忙忘记拉上了窗帘,宿舍外唯一的那盏路灯发出了微弱的白光。
南钧黎没在,不知从哪钻来的冷风打向了夏茗希,夏茗希只能拉高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些。
天突然暗了,闪过了一道白光,消失过后雷声响起。
“啪嗒。”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雨,不到五分钟竟是下冒了烟。
夏茗希想下床去拉上窗帘,一道巨雷却劈了下来。
屋中顿时被照了个明亮,夏茗希动作一滞,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影子。
在寝室的正中间,出现了两个影子,能看出是两个人。
两个人影手里各拿着一把刀,似乎是在对峙,略微瘦小的那一方明显处在下风,那人影是不是紧张的向后看。
只有那片刻,闪电离开时屋中再次陷入黑暗,夏茗希不知道刚才的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下床,于是她又回到了角落。
一定会有第二道闪电的。
“轰隆!”第二道闪电不如第一道那般有气势,夏茗希紧忙看向寝室中间的过道。
其中一人站在地上拿着菜刀,面前似乎是个跪着的人影,弯起背跪着蜷缩在地上,想必就是瘦小的那个人了。
第三次再亮起时,夏茗希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站着的那人影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地上那人影一直瘫倒,但却出现了另一个影子,从地上那人影的怀中爬出,看起来就更为瘦小了,根本就是孩子的体型。
“是我…那个是我……”夏茗希失神的看着那小人影。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在枕头下面藏剪刀菜刀什么的呀?)
(这不是宝贝你让妈妈帮的吗?)
(我?)
(宝贝乖,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了,这个啊,是为了恐吓坏人的,是妈妈保护你的武器。)
夏茗希全身都在跟着发抖:“坏人……不仅仅是来讨债的人吧……”
(好啊,你居然还敢在枕头下面藏刀子,是为了防我是吧!)
(你现在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必须要保护我和女儿的安全。)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的!你以为你打的过我?)
两人推搡起来,满是酒气的男人将女人踹倒在地,拿起刀子就是一刀,女人惊慌的抱过一旁的女儿,因为疼痛而不得不蜷缩在地上。
这一举动再次刺激到了男人,男人发了疯似的一刀刀捅着,直到女人无力的倒向一侧。
屋中早已是一片黑暗,但夏茗希眼前似乎还是刚才的景象,她明白为什么不是真人而且黑漆漆的影子了。
因为当时的她就是在母亲的怀抱中透过缝隙看到了映在地上的漆黑投影。
(我、我这是干了什么!)
(爸爸,妈妈的身体好凉,是你杀了她吗?)
男人看着地上双手紧握着女人右手的女儿,又看了看手上的刀子,最后走到女孩面前蹲下。
(宝贝,你告诉爸爸,你为什么会让妈妈在枕头下面放菜刀?)
(我梦见了爸爸你会拿刀和妈妈站在一起,我觉得这样对妈妈不公平。)
夏戴业将刀放下快速洗了个澡,抱起了夏茗希,甚至没去管地上的女人,开车跑向了哪里。
是一处看起来就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夏戴业在求那位大师,说什么“催眠”、“忘记”。
夏茗希听不太懂,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做的事对她绝对没有好处,最后她只记得那大师摇了摇头,说了句“时间越久,越容易苏醒。”
(爸爸,我们这是又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叔叔。)
夏茗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带出来,只能被夏戴业拉着走到一个巷子里。
(抱歉,我准备离开了。)
(付大师,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就简单的帮我看一下这个孩子吧。)
(既然不愿叫那个名字,那便叫夏茗希吧。)
夏茗希站在那里,以她的高度,可以看到那个盯着自己的男孩,脏兮兮的,但眼睛却很亮。
但为什么长大之后就把这些事都忘了呢:“是夏戴业搞的鬼吧。”
夏茗希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这个人究竟还剩下了什么?
“啊!”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夏茗希的脚腕,引得夏茗希一声尖叫。
夏茗希抬头去看,夏戴业正趴在楼梯处,一只手握住夏茗希的脚腕,面目狰狞的将她向下扯着。
“本以为让你潜意识里忘记了那件事后,你的能力能对我有所帮助,也曾想你的能力也消失了,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就只好带你去见你妈妈了。”
“夏戴业!”
“怎么了?”南钧黎立刻上前拍了拍突然坐起的夏茗希的背。
夏茗希还在寝室,但南钧黎却在她的身侧:“南钧黎?”
“我在。”
夏茗希看了眼阳台的窗户,窗帘将它捂的严严实实,只有窗帘处的挂钩缝隙透着一束束光。
“是梦吗?”
不对,至少那份记忆是真的。
“又是噩梦?”南钧黎有些担心,夏茗希最近做噩梦的频率太高了。
“南钧黎,我的母亲…似乎是夏戴业杀的……”
夏戴业原本是想连夏茗希一起解决掉的,但是夏茗希身上那莫名的秘密让夏戴业动了心,为了利用夏茗希,夏戴业选择通过一些歪门邪道让夏茗希潜意识中抹去了这件事。
明明杀了人,却还能如此逍遥自在的活着,十六八九是完美的处理掉了,毕竟夏茗希没有什么姥姥姥爷,看来那时的夏戴业就已经在简浒诚那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