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潇湘!”
“姐!你在哪呀!”
“潇湘!”
同一时间的助教学校里,一行人分成了几小队正在四处搜寻着喻潇湘的下落,教室内外没有、食堂周边没有、操场上也没有,这时喻晓慧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等等,任宥俊呢?刚刚他是不是也不在这里?”
殷梓摩摸着自己的下颚回想着:“你别说,好像真的是!那就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温梅担心地扶着自己的胸口:“他们两人会去哪呀!”
刘楚妍翻着白眼:“可不是嘛!这大晚上的,喻晓慧你以后叫你姐别在乱跑了!一天天不让人放心!”
“你再说一遍!”喻晓慧不服嚷嚷着。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数一些!现在找人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在这本该是寂静地黑夜中又传来一些呼唤声:“喻潇湘!任宥俊!”
“任宥俊、潇湘!”
如今在废旧屋子里坐着的傅青青站了起来,用冰冷的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脸颊:“因为你的存在,让他意外的救了我一命!我从此便一直跟着他!只为了他能转身看一眼我的真心!
我爸爸得知我被那个畜生轻贱了,带着我赶去了警察局报案,接待我们的是现如今的路副局长,我父亲见她是一名女性觉得此事的胜算率会大一些,就这样掏心掏肺地将我所有事告诉了她。”
“同志!你一定要惩戒这群恶人!”
“放心,我们警察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请你的女儿跟我们的专业人员去采集物证!谢谢!”
“谢谢!谢谢!我老傅拜托各位了!给你们跪下了!”傅青青的爸爸“哐”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女警察急忙上前拉起傅青青的老爸:“大哥,你别这样,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检查的结果很显然构成不了定罪书,时间久远再加上已经清理过了,从傅青青这边的调查恐怕很难继续了,警察们纷纷调转方向去甄琉启家进行深入调查。
但是等拿到搜查文件材料后一切都已经晚了,甄琉启原本杂乱无章的储藏室变得全新,原来里面废旧的木床早已经不知踪迹。
现在的傅青青坐在我的正对面,满眼都是深不见底的寒意:“我爸得知没有证据此案无果后,他极端地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抗议!就去甄琉启正在开工的广场上立字牌,他怕我会受到大家的议论,写得很委婉他自己也裹得严严实实地叫人认不出来。
就这样风雨无阻地前去抗议,期间被包工头推搡、辱骂他都不生气,他总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甄琉启的丑恶嘴脸!他就那样一直顽强地挺着,直到那个女人来到了工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女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嫌弃地看着傅青青的爸爸:“有必要吗?你在这根本决定不了什么的!”
男人微微张开带有裂缝的嘴:“是甄琉启让你来的吧!看样子我影响了他不小的生意,竟然让你这个阔太太亲自过来视察!”
“这些不过是甄家的零头,算不的什么的!倒是你,一直在这呆着不工作一定没有收入吧!连基本保障都没有?你还怎么照顾孩子?那,这是五万块钱和协议,只要你同意从此不再提起此事,这五万块钱就是你得了!”
男人脖子处和手臂处的青筋暴起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着女人的衣领将她推倒在地上,女人疯狂地打着男人的胸膛。
“哐”的一声,一叠木板从高处的吊车中飞速落下,而那砸落的位置正是女人的正上方。
头戴安全帽的男人也经受不住高空之物,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将女人护在自己的怀里,微弱地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流动着。
此时此景的女人终于哭出了声:“老傅!你傻不傻,我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奄奄一息的男人说道:“你曾经是我的妻子,不论如何我都会永远保护你的!这是我当时和岳父岳母保证过的!我不能辜负了他们老人家!”
女人拼了命地呼救着:“来人呀!有人被砸了!快来人呀!”
男人知道自己挺不住了留下了最后一些话:“帮我告诉籽云,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让她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勇敢地站出来做一个发声的受害者!”
被护在怀里的女人满眼都是泪水:“老傅!不要走呀!老傅!”附近被惊动的包工头不顾往日的事情,用双手帮忙移开这些木板。
傅青青见我眼角流着泪苦笑着帮我擦着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爸爸为了救那个女人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间!”
警察根据现场调查后拘留了事故工人,那名工人也很坦然接受并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当时开吊车是故意的,因为听说这个小三来了工地。
之前累计的怨气上身,设计了这么一场人为事故,他被判了刑临进入死期时,他又自爆工地里的部分水泥里被他做了手脚,从一开始就不会放过这个人渣。
专业的建筑学家到了现场进行了勘察,证实了他的说法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导致所有的包工头们也不再愿意开工重修,最终那片带有广场的商业街成了废弃的积木。
“你别看她当时在哭,实则,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呢!救人一命的大恩在那个女人眼里,终究抵不过一张带有恶臭的结协议书!
那个忘恩负义铁了心肠的女人,竟然在我爸去世后的一个月嫁给了甄琉启!真的是可笑极了吧!她不配为人父母不配做我爸爸的妻子!”
我刚刚被强迫吃下的药发散在各个器官中,最明显的就是脑袋里不受控制,它一直指挥着眼睫毛上下浮动着,明显是困意渐渐地涌上心头,终于,我一头栽倒在后面的墙面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傅青青走上前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潇湘?”
见我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睡眠姿势,将柜子里的旧毯子披在我的身上。
“果然,药效十足!这么快就睡着了,我还有好多的话想对你说呢!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我到底替李博华做过了什么吗?我又是如何伪造认罪书的呢?
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从小一直在偷偷观察、模仿你,那你一定要小心她的怪异行为!当然也不要相信有人会好心的帮你写作业!完成你的一些活动,毕竟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的!
之后的我是一个很可怕的小孩,脑海策划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计划,他所有的作业我都会帮他做完,高年级的题不会就去找人学习教我!
为了考试不被发现,那个傻子开始模仿我的字迹!但是字迹对了答案内容却不对!导致这个笨蛋到现在还在留级!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傅青青用手指划着台灯周围一圈的玻璃:“因为,我要为他写一本日记!再写一封认罪书!这样等到警察再去对比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日记、练习册、甚至是情书的字迹都是出自用一个人之手!
哈哈哈!真的是解气呀!可是我要做的远不止如此!我来二中就是故意压线考进来的,完成计划后再抽点时间去刺激刺激甄琉启,岂不美哉?
于是,我后来单独地去见了一次正在外地的甄琉启,将儿子的血书带给了他,当面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所有的难过都跟我一样感同身受!”
傅青青放肆地笑着,指甲也划到了我的心口处:“喻潇湘,我这样的一个人,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哐”的一声。
她将台灯外的玻璃敲在地上,用锋利的一片冲着我的鼻尖刺了过来。